“kufufufufu~要不是恭彌一直壓著你,你還不早就罷工了~”六道骸雙眼微眯,調侃道。
“……誰怕他了!哼。”安倍雙手抱胸不屑地說。
頓時周圍的氣溫下降了數十度,阿綱瑟縮了下,躲到reborn身邊。之間他的身後,雲雀恭彌低著頭,修長的手指握緊了拐子,他的周圍散發著黑氣。
“……嗨,雲雀學長,好久不見~”安倍笑眯眯地狗腿子地就差撲到在地。
六道骸嘴角一抽,撫額轉頭,低聲道:“沒出息!”
“是啊,me發現安倍大人你好沒出息,竟然怕一個比你小十歲的小屁孩……唉呦,好疼,安倍小人……唉呦……”弗蘭捂著自己的帽子麵無表情地哀嚎,“以大欺小的安倍小人……唉呦。”
“安倍陽晴。你有必要給我說清楚!”雲雀冷冷地看了眼變得和他一樣高的安倍威脅道。
“哈哈……哈哈,息怒,息怒。這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安倍恐懼地看著不斷逼進的雲雀,諂笑地說。
“哐!”不出所料,某隻小樣被揍飛。
“嘖,揍之前,先把me的戒指還……”弗蘭背脊一冷,消聲在雲雀的死亡視線中。
“總之而言,你們趕快回去吧。哦,對了,雲雀,我給你一個警告。十年前的我其實是一個隱患,小心微妙呢~”從某處神遊回來的安倍笑得邪肆地說。
喂喂,你不要一副不在說自己的樣子!兔子在一旁無力的吐槽。
“嘛,總之事情告一段落了,先回去吧。”還是reborn乾脆,一覺踹飛兔子來喚醒依舊呆愣的眾人。
於是彭格列一夥人和巴利安和安倍等人揮揮手,在入江正一的傳送下回到了十年前。
“安倍小樣~”頂著白蘭身體的魔魘一手搭在安倍的肩上,懶散地說,“很抱歉呢,因為我的原因,讓你失去了愛你的人。”
“……”安倍垂下眼簾,沒有回答。
“你是在找死嗎?咬殺!”突然魔魘感到勁後一陣疾風,然後身體被踹飛了出去。
安倍睜大眼睛回頭看向高出自己半個頭的那個人。那人背著光,黑色的短發,深藍的鳳眼,單薄的嘴唇微抿,銳利的目光直射入安倍的眼中。
“恭彌……”
“哼,你在想什麼呢?這幾年來玩得開心嗎?”雲雀一挑眉,低沉的聲音中帶著玩味和危險。
“……我錯了!”一反常態地安倍沒有吵回去,而是笑了出來,他不顧在場眾人。一把抱住雲雀,緊緊地將自己陷進雲雀的懷中。雲雀一愣,眼神也柔了下來,回抱住安倍。
“我愛你,以五年為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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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並盛中的阿綱等人多少有些滄桑的感覺。中二病嚴重的雲雀,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並盛中,急不可耐地衝了過去,將阿綱等人甩在身後。走到一半,他突然轉過身,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推開門,進入客廳,預期中會有個紅色碎發的少年半靠在沙發上,手上端著一杯茶,望著窗外發呆。
可是入眼的僅僅是空蕩的沙發,橘紅的陽光從窗簾中斜射進屋中,空氣中的灰塵在翻滾飛舞。雲雀微皺了皺眉,走上樓去。他一間一間地推開門,直到最後一扇,他停了下來。
旋轉的門把,虛掩的門後是昏暗的房間,整齊的被褥,空曠的書桌,敞開的衣櫃中隻剩幾隻衣架零星破落地掛在那。
“哦,對了,雲雀,我給你一個警告。十年前的我其實是一個隱患,小心微妙呢~”
雲雀有些愣神,這是他們之間的最後一句話……
卻不是他最想聽到的。
十年後的歸來很完美,大家開開心心,一切仿佛回到了正常。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也許生活就像孩童的拚圖,總會遺失那麼幾塊邊角,卻也是再正常不過了。日子還在正常進行。
雲雀的除了和阿綱等人的交集變多了,彭格列的事情變複雜外,他的中二病也稍微嚴重了些。每年都會帶著一幫風紀委員在集市處收取保護費。偶爾也會偷偷懶,躺在並盛中的天台上。那些還有膽子上來和無知的新生會被他一個接著一個的咬殺。
新年的夜晚,雖然不怎麼道德,雲雀再次帶著風紀委員到處收取保護費。看著周圍眼神畏懼的草食動物,雲雀隻有冷哼。
“砰——”陡然,天空瞬間耀眼了起來,五彩的煙火在空中肆意盛開凋零。阿綱一大家子,早早地找了個好位子一起,穿著涼爽的浴衣,咬著丸子,開心地仰望著天,他們的唇邊是幸福的微笑。
雲雀抬頭盯了一會,變低下了頭。轉眼中,還很熱鬨的集市已人群寥寥,隻有幾個看店的人心不在焉地抬頭張望著,旅客們都聚集到了海灘邊,懸崖邊,山上……
諾大的街道上隻剩下雲雀一個人佇立著,黑色的校服被微風吹起,劃出孤傲的弧線。
“叮咚~叮叮咚~”悅耳的風鈴聲若隱若現地從林子中傳出。
雲雀愣怔了片刻,雙腳不由自主地向聲音的出處走去。
“叮咚~叮叮咚~”
黑暗的叢林中漸漸有了幾點漂移“繁星”,是成群的螢火蟲向森林深處飛去。雲雀沿著螢火蟲的足跡向裡走去。撥開厚密的樹枝,入眼的確是淡黃的火燭光。模糊了的光線中鮮紅的碎發如血液般溫暖,少年依舊稚嫩蒼白的臉上確是寵溺的微笑。褐黃的小木車中飄出美味的關東煮的味道,在冰涼的夜色中帶來一絲溫暖。
雲雀猶豫了下,邁出了一步。周圍的霧氣卻變得濃密,隱約中,他看見那本隻有一人的小車周圍竟然聚滿了各種各樣的怪物,都興高采烈,手舞足蹈地跳著,就連樂隊都有。
小車後麵的那人身邊站著一個蒼白的身影,他抬起頭看到雲雀的刹那,有一些呆愣,然後笑了起來,悄無聲息地退去了一邊。
可紅發人卻絲毫沒有發現,繁忙地幫這些鬼怪倒酒盛菜。那笑容竟是從未見過的快樂。
雲雀不再猶豫,儘量地維持自己平常的速度,走到小車前,無視看到他而停下來的怪物,站定。深藍的眸子緊緊地凝視著低頭忙碌的家夥,他的嘴角慢慢勾起,眼中浮現出了熟悉的戲虐,略為沙啞的聲音帶著笑意傳出:
“不交保護費的草食動物,你以為在這種地方開店我就不知道。真是大膽呀,看來太久沒有咬殺你……”
那人驚訝地抬頭,葡萄紫眼似在霧氣下濕潤,他笑了起來,慵懶的聲音依舊沒有幾分認真:
“怎麼說我也是前學生會會長,彼此照顧一下啦……雲雀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