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飄忽忽不知道過了多久,盈盈感到身子泛沉,渾身酸軟無力,她吃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卻覺麵前燭光刺眼,隨即又馬上閉合。
這時候就聽旁邊一個清脆的聲音驚喜交加:“小姐,您醒過來啦?”聲音略顯稚嫩,盈盈微覺奇怪,這聲音似乎在什麼地方聽見過,她再次微微睜開眼睛,一張滿是擔憂的鵝蛋臉出現在自己麵前。
好熟悉的臉孔,盈盈細細的看著,忽然心中一驚,這……這分明就是侍琴十三四歲時的模樣,怎麼……怎麼會這樣?
“你……你……”盈盈剛開口,又是一驚,自己的聲音怎麼變得跟個孩子似的,她馬上低頭回顧自身,粉色的錦緞被子蓋在身上,她又看自己的手,天哪,手小了一圈,分明隻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子,這……這到底是怎麼了?
“小姐,教主已經逝世,你也該好好保重身子才是,不然教主泉下有知也會不安寧的。”輕柔的語句從侍琴的嘴中娓娓吐出。
盈盈心中驚詫至極,深吸一口氣,勉強鎮定一下,微微點頭,道:“你拿麵鏡子過來。”
侍琴一愣,不過馬上照做,拿著梳妝台上的菱花鏡呈到盈盈跟前,盈盈對鏡一照,鏡中一個六七歲的姑娘,頭上總角著辮子,臉色有點蒼白,不過肌膚粉嫩,吹彈可破,一雙明眸中透著驚訝差異,這是自己小時候的模樣呀!
她雖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看著這麵鏡子裡的女孩兒,也明白了,自己是回到自己小時候了。又想起方才侍琴所說的話,教主已經逝世,如此說來,這時應該是東方不敗剛篡奪了教主之位的時候。
對於任我行,盈盈自從他在朝陽峰逝世之後一直心存愧疚,以前是父親在西湖牢底,自己不能孝敬,可當父親出來之後,也是離多聚少,在父親重登教主之位以後,自己不慣教中阿諛之詞,下崖離開,卻不曾想過將父親從那名利圈中拉出來,更少有服侍在他身旁的,此時想到自己住在這豪華居室中,而父親卻在那西湖陰暗地牢中受苦,或許此時還身受重傷,不由得心中悲痛,眼淚落了下來。
侍琴雖不知盈盈此時心中所想,但也大致知道她是為任我行難過,馬上又好生勸慰了幾句。接著又有幾個侍女手捧托盤進來,儘是些膳食,想必是方才聽見侍琴的話,是以儘皆前來伺候。
侍琴服侍盈盈穿戴整齊,扶她坐到桌旁,任盈盈此時隻覺得身上酸痛不已,不由懊惱,這小孩兒的身子真是差勁得很,生一點病就這樣,深深吸氣,暗自運功,但覺體內一股微弱真氣徘徊在丹田之中,她隱約記得,自己是四歲時候開始學武的,任我行親手所教,隻是小孩子終究理解力差,對於任我行所授武功一知半解,到後來東方不敗做了教主,雖然也派了人教自己武功,可那些人僅僅表麵儘心,那是自己年少,隻當是自己領悟不夠,現在想來方才覺醒,東方不敗怎肯讓自己的武功突飛猛進?不過,武學一道,她覺悟甚高,待到年長之後,自己練習之下進益不小,現在想來,這一世自己若勤學苦練,應比前世更易成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