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走了?那是誰?”盈盈漫不經心的問道。
“不知道,她說她叫琳琅。”曲非煙撅撅小嘴,顯然對琳琅將藍鳳凰拉走很不滿意。
“琳琅?”一聽這個名字,盈盈停住了腳步,對於這個名字她特彆敏感,藍鳳凰武功並不高明,厲害的是使毒功夫,琳琅將她拉走,用意不言而喻,若她用毒藥來對付自己,自己可是防不勝防呀。
“非非,姑姑帶你去個好玩兒的地方。”盈盈說著,便拉著曲非煙往上官雪的院子跑,上官雪的院子和琳琅的院子相鄰,都在教主內宅之中。
上官雪喜愛花草,在她的院子中儘是些奇異花卉,此時她的院子裡有幾個教中長老的女兒、孫女兒的在玩兒,盈盈看著心道這上官雪倒是個會籠絡人心的,看來以往有些小看她了。
不到一會兒工夫,上官雪就迎出來了,並吩咐人泡了好茶親自端給盈盈,她笑說道:“這茶是用新摘下的桃花瓣泡的,水是去年冬天時候梅花瓣上的雪,最適合泡花茶來喝,一般人來了我可不拿出來的。”之後她拿了玫瑰酥餅給孩子們吃,又把盈盈拉到裡間,給了她一個香包,笑道:“這是我用烘乾的花瓣製的,又添加了些特殊的材料,味道可好聞了,給你一個玩兒吧。”
盈盈拿到鼻前一聞,臉上僵了一僵,但馬上恢複常色,道:“確實好聞,謝謝嬸嬸。”
“你們這是在鬥草嗎?”一個嬌柔嫵媚的聲音響起,聽得人骨頭都要酥了,上官雪笑道:“是五仙教的藍教主,我們瞧瞧去。”她拉了盈盈的手出了房門,盈盈將那荷包用手帕包了放進懷裡。
藍鳳凰一身藍布印白花衫褲,自胸至膝圍一條繡花圍裙,色彩燦爛,金碧輝煌,耳上垂一對極大的黃金耳環,足有酒杯口大小,雙眼極大,黑如點漆,皮膚白皙,不像前世盈盈見到她時那般皮膚微微泛黃,盈盈猜想膚色變化可能是長期與毒藥毒物打交道的緣故。
此時,藍鳳凰正興致勃勃的看著幾個女孩兒手中花草,那些女孩兒正互相攀比著手中采來的花草,曲非煙抬頭道:“是呀,藍姑姑也一塊兒玩吧。”藍鳳凰點點曲非煙的腦袋,嬌笑道:“你這娃娃好不聽話,什麼藍姑姑藍姑姑的,人家今天才十五歲,叫姐姐啦。”
上官雪拉著盈盈的手過去,見藍鳳凰身後站著琳琅,臉色很難看,顯然是被藍鳳凰硬拖進來的,上官雪也不理會她,隻看著幾個女孩兒手裡的花草,笑道:“你們這幾個小家夥,可彆把我院裡的珍貴花草都摘了去。”
一個小姑娘笑道:“摘了有什麼要緊的?過了花期,這些花兒也是會謝的,等下我們比完了,再用這些花草製成胭脂膏子,擦在臉上,豈不比這些花兒白白謝了得好?”
上官雪嘻嘻笑道:“你這話倒也有理,那便這麼辦。”
幾個女孩兒互相攀比著,藍鳳凰也興致勃勃的摘花草,盈盈原本無心玩耍,隻是自己目前也不過就是一個八歲孩子,這些小孩兒都在玩兒,自己看著顯得突兀,便也打起精神去摘花采草。
鬥草分為武鬥、文鬥,武鬥是摘來韌性足的草類,如車前草、狗尾巴草等,相互勾連,兩人一同使力,草斷者輸,文鬥花樣則繁複得多了,先要采來各種花草,之後一人報一名,連著來,名字必須對仗,文鬥大多為十七八歲閨中女子閒暇時遊戲,這裡都是些小娃娃,哪懂得這些,最後隻是比較誰采的花草多,誰采得最是稀罕罷了,倒把這園子裡剛盛開的花兒都采了下來,好在上官雪也不生氣,隻看著她們玩兒。
遊戲結束之後,旁邊早就放了製胭脂的器具,每人占一個位,將摘下的花草放在石缽中反複杵槌,之後還要蒸煮去其雜質等等。
“這兩種花不能放一塊兒。”忽然,藍鳳凰抓住了曲非煙的手,曲非煙原本正要將一支藍色的花朵放入石缽中,藍鳳凰說道:“這石琳蘭不能和紫曉草放一塊,這兩種花草放才一起會產生毒素,若長久使用這兩種花草製成的胭脂,會讓人慢慢衰弱下來,很危險呢。”
曲非煙聽說危險,忙扔掉手中花草,躲在盈盈身後,仿佛那是占膚既死的毒藥一般,倒讓眾人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