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盈盈打了個哈欠醒來,連日來的趕路加上昨晚上的一番打鬥著實讓她累到了,但為了及早尋到乾坤大挪移,她還是早早的起了,打開門,那漢子兀自昏睡著,盈盈毫不客氣的將他踢醒,他戰戰兢兢的看著盈盈,可憐兮兮的不敢說一句話。
這時候,王菱雨也從屋子裡出來了,笑著道:“小妹妹,你起得好早。”
盈盈笑道:“你比我大不了多少,彆叫我小妹妹小妹妹的。”王菱雨撅撅嘴道:“你又不肯告訴我你的真名,我隻能這樣叫了,你告訴我的名字呀,那我就不叫了。”
盈盈卻不答,隻向樓下走去,王菱雨感到無趣,吐吐舌頭,跟在她身後,她就納悶了,明明比自己年紀小,為什麼在她跟前,自己反而像個小孩兒似的,被她牽著鼻子走?
這家客棧昨天晚上就盈盈、王菱雨還有那三個漢子,因此早上也分外冷清,兩人叫了些東西開始用早膳,那漢子跟了下來,站在一旁,王菱雨道:“這位大哥,你也坐下呀。”
那漢子小心的看看盈盈,盈盈指著遠遠的一張桌子道:“去那邊吃。”又對王菱雨道:“你還真心善,忘記昨天他是怎麼對你的了?”
王菱雨道:“可是他現在已經被我們抓住了,那就夠可憐的了,我們還要去欺負他,那是不是就太過分了些?”
盈盈道:“他不過是因為被我們抓住,所以才做出這種可憐樣子,若不謹慎,讓他得了空子反客為主,到時候他可不會輕易放過你。”那漢子現在的模樣讓她想到了遊迅,當年懸空寺上,若不是令狐衝身有吸星大法,或許早就被遊迅等人害死了。
王菱雨低了頭,心裡有點不服氣,卻不知如何辯駁,隻能悶悶的低頭吃飯。
用完早膳,三人收拾東西離開小鎮,便上了昆侖山,昆侖山山勢並不險峻,盈盈和王菱雨又身負上乘武功,走起來並不如何吃力,隻是那漢子卻哼哼唧唧的喊累,時不時的要停下休息一會兒,幾次三番下來,盈盈感到不耐煩,冷冷的道:“用不用我把你踢下山去,讓你徹底的休息?”
那漢子忙縮了腦袋,道:“不,不。”不過他又想到什麼似的,抬頭說道:“沒有我,你們也上不了光明頂,是不是?”
盈盈冷笑道:“大不了多費些時間,再去找你那兩個同伴,相信他們會願意帶我們上光明頂的。”那漢子不敢說話了,但他也看出來了,兩人之中王菱雨比較好說話,便用可憐兮兮的眼神望著王菱雨。
王菱雨心下不忍,道:“這位大哥武功沒我們好,體力不支也是有的,便讓他休息一會兒吧。”盈盈哼了一聲,但也沒有反駁,王菱雨又問道:“這位大哥,你叫什麼?”
那漢子見盈盈沒有反對王菱雨的話,就地一坐,咧嘴一笑,道:“我叫趙五,我娘生我的時候是第五個,所以就叫趙五。”
王菱雨又問道:“你父母都是明教中的人嗎?”趙五搖搖頭道:“不是,我爹娘是山下的普通農人,幾年前山下鬨瘟疫,死了好多人,我的幾個哥哥都死了,隻剩我一個,我沒法子謀生,後來做了獵戶,有次上山打獵,掉進了旁人設下的抓熊瞎子的大陷阱裡,幸好被明教中的前輩救了,他們本事可大了,我想著,若能學到一二,以後打獵再不怕碰到大野獸了,便再三磕頭求他們收我入門,開始他們不肯,但經不住我苦苦哀求,終於還是答應了。”
盈盈說道:“但你學武有成之後便覺得打獵滿足不了你的欲望了,就下山動壞腦筋,打家劫舍了,是不是?可見也不是什麼好人。”
趙五方才說了那麼一大段話,膽子放開了些,對盈盈也不如何懼怕了,道:“打家劫舍倒是不敢,我們通常也就小偷小摸一下。明教中的前輩們都不太願意下山,所以通常派我和幾位師兄下來采辦東西,每月也就一兩次罷了。”
王菱雨奇怪的道:“為什麼明教的前輩不願意下山來?是不是他們也覺得山下的人不好?”趙五道:“大約是這樣吧”
說了一會兒話,三人又再趕路,到中午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山腰了,再往上走,地麵上就漸漸出現了積雪,王菱雨差點一個打滑混下山,幸好盈盈拉住了她,她吐吐舌頭道:“這路真難走。”盈盈道:“山上都是這樣的,華山上……”她說到這兒停住了。
“華山怎麼樣?小妹妹,你上過華山嗎?”王菱雨好奇的追問。
“沒有。”盈盈淡淡的道,心中卻想到和令狐衝成親之後幾上華山的情景,冬天的華山積雪深厚,飛飛揚揚的鵝毛大雪甚是漂亮,可每次上華山,令狐衝總是鬱鬱不樂,但越是這樣,他越是想去。
“你怎麼啦?”王菱雨察覺到盈盈的不對勁,盈盈搖了搖頭,王菱雨道:“快要到中午了,我們尋個地方休息一會兒吧。”盈盈點頭同意,王菱雨轉頭問趙五:“這兒有沒有乾燥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