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走了桃穀六仙之後,盈盈在客棧中歇息一宿,次日又匆匆趕路,三天之後便到了杭州,她直奔朱府,見過外公朱肅憲後,朱肅憲告知向問天、羅成已在兩天前回來了,任我行尚在閉關之中。
盈盈聽後點點頭,瞥眼見朱肅憲一臉似笑非笑模樣,十分奇怪,問道:“外公,你笑什麼呀?”
朱肅憲嗬嗬一笑,道:“你知不知道你爹爹前些天買了什麼書回來?”
盈盈搖搖頭,任我行乃一教之主,自然不是普通武夫,雖不是學富五車,平時書籍倒也常看,隻是沒什麼特彆喜好,讓她猜這個她可猜不到。
朱肅憲笑道:“他派人買了法華經與金剛經。”說著哈哈大笑。
盈盈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法華經、金剛經,任我行竟買這些,她見朱肅憲一臉狡獪,心知一定跟他有關,便拉著朱肅憲問是怎麼回事,朱肅憲道:“我以前便同你說過,我在鑽研破解吸星大法反噬缺陷的時候曾運用佛理,而這些在我謄寫成冊的時候並無詳細說明,也就是說要學得上麵的破解之法,必須瞧瞧相應的佛經,你爹爹便是不看也不成了。”
盈盈笑說道:“外公,你是故意的吧?”朱肅憲笑道:“你爹爹爭權奪利之心太重,從前當教主的時候也威福自用,看些佛經對他有好處。”
盈盈點點頭,不過到底有沒有用處她卻還是擔心,但願爹爹彆再奪了教主之位後還想著稱霸武林,那自己這個做女兒的也就放心了。
在梅莊住了三日之後,任我行終於出關了,臉上帶著一絲微笑,盈盈拉著他說道:“女兒祝爹爹神功大成。”
任我行哈哈一笑:“是否大成還是未知之數,隻是這麼多天來運功之時真氣阻礙少了許多。”
向問天和羅成也上前拜見,然後兩人開始說起這些天來召集舊部的情況,近年來黑木崖上非常混亂,楊蓮亭和童百熊的爭鬥不斷,東方不敗始終不曾出麵,因此對各處分壇的教眾管轄鬆了很多,因此,這些分壇教眾晉升的機會也少了許多,心中儘都不滿,這回向問天羅成去拉攏人手,一來,一些年老教眾都曾聽說過任我行的威名,知道其智謀、才能、威望都不在東方不敗之下,二來向問天羅成武功高明,若不歸順隻怕血濺當場,因此十有八九都立刻歸順,少數頑固分子自然被誅殺了。
盈盈也說起衡山之行,隻是曲洋那段她就沒有提及,向問天又道:“教主,目前神教長老都在黑木崖上,這個有點難辦,需得想個法子將他們引出黑木崖,才能一一降服。”
任我行沉吟不語,半晌說道:“若讓黑木崖上知道老夫已經脫困,必派數名長老先來梅莊察看。”
“但那樣爹爹的行蹤也暴露了。”盈盈有些擔憂,若能在東方不敗不知任我行已經脫困的前提下攻上黑木崖,那樣才能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我來!”朱肅憲突然說道,盈盈一愣,朱肅憲笑道:“吸星大法我也會,若用吸星大法殺掉幾個人,黑木崖上一定有人下來,降服之後,便讓他們上黑木崖說是我做的,我以前在教中威望不低,而且跟眾長老也交好,便是童百熊也對我沒有意見,這樣一來則可順利的上黑木崖。”
“此計大妙!”任我行捋須笑道,盈盈卻道:“可把外公你卷進去……”她猶豫的看看任我行,朱肅憲擺手道:“既然已經從光明頂下來了,那麼爭鬥是免不了的,無妨。”
他這樣一說,盈盈也是默然,最後一致通過用這種方式降服長老上黑木崖,隻是盈盈心中還想著一個難題,那就是東方不敗的武功,這回沒了衝哥的幫忙,上黑木崖上東方不敗的人選少了一個,雖然父親已經計定讓羅成跟著去,可是……能行嗎?東方不敗的功夫可不簡單呀。
“爹爹,聽聞東方不敗已經練成了葵花寶典,不知這寶典上的武功究竟厲害到什麼程度,萬一……”盈盈試探著問道。
“這個……”任我行眉頭微皺,“葵花寶典在我手中多時,我曾翻開第一頁看過,上麵……”他看了女兒一眼,“上麵寫了些無恥法門,練之於人有損,但這寶典武功聽聞厲害非常,常人一見之下再難撒手,因此後麵我不曾翻閱,究竟厲害到什麼程度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