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之後,破廟中的土地公公泥塑開始向旁邊移,盈盈和令狐衝手按劍柄,目不轉睛的盯著看。
那泥塑慢慢移開之後,出來了一行人,當前一人高鼻深目、碧眼褐發,竟不是中土人士,跟著他後麵的人也是如此。
“這……難不成是蒙古人?”令狐衝狐疑的道。
盈盈輕輕搖頭:“衣著不像。”自上而下打量著他們身上的衣服,身披白袍,腰纏黑帶,忽地,盈盈被他們衣角上的一片刺繡吸引住了,那是紅色的火焰型,她不禁吸了口氣,難道……這些人是波斯明教的?
“把聖火令交給我們。”當下一人說著生硬的漢語。
桃實仙剛想要說話,馬上想到盈盈剛才說的,硬生生的將話憋進肚子裡。
盈盈說道:“閣下是誰?聖火令本是中土明教之物,為什麼要交給閣下?”
“混賬!”那人大吼一聲,“這聖火令原本就是波斯明教之物,百年前才傳入中原,誰知你們中原人無德無能,屢次失落聖火令,因此波斯明教決定收回聖火令。”
“這麼說來,波斯明教是不會失落聖火令了?”盈盈撇著嘴角,“若真是如此,將聖火令歸還原也不算什麼,隻是照目前的情形來看,似乎不是這樣。”
“你……你……”那人大怒,但無言以對。
他身旁另一個波斯人拍了拍手,幾個波斯人帶著桃穀六仙中的被擒的五人來了,桃實仙馬上臉色變了,就想往前衝。
令狐衝拉住了他,低聲道:“看看再說。”他對明教之事不甚了解,現在也隻能看著盈盈如何行事了。
盈盈看了看被綁住雙手,塞住嘴巴的桃穀五仙,說道:“你是想用這五人的性命來叫喚聖火令?”
“不錯!”那人得意洋洋的說道。
“他們跟我毫無關係,你就這麼有把握,我會為了他們把聖火令交給你?”盈盈反問道。
“這個……”那人猶豫了一下,目光射向桃實仙,“但這些人是他的兄長。”
盈盈笑道:“你也說了,是他的兄長,可現在聖火令是在我的手上。”頓了一頓,見那人有點急了,便道:“就不知道對你們而言,聖火令重要呢?還是聖火令重要?”她說完微笑著看著幾人,她深知聖火令雖然是明教聖物,但那隻是對於中土明教而言的,而對於波斯明教來說,聖火令也僅僅是兵刃罷了,聖女卻是下一任的教主。
問聽盈盈這話,那人果然緊張起來:“你說什麼,聖女?”他身為明教輝月使,早就聽說這一任的三個聖女中有一個流落在外,現下生死不知,目前老教主情況不妙,教中上下眾全力找尋三位聖女,因此這次聖火令被盜,也僅僅是派了三使中的一人來到中原。
從腰間取出那枚隨身攜帶的七彩寶石戒指,盈盈說道:“你們看這個。”
“你們抓了聖女?”輝月使臉色一變,全神戒備起來,這些人抓走聖女是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對付波斯明教?早就聽說中原人奸詐,果然如此,他這般想著,眼裡露出淡淡殺意。
令狐衝右手緊握長劍,將盈盈拉近自己,身子微微一側,擋在她身前。
盈盈絲毫不緊張,說道:“何必說得這樣難聽?隻是幾年前聖女遭逢意外,失去記憶,我們也是湊巧經過,正好救起,原想送她回波斯的,怎奈路途遙遠,地形不熟,因此才一直沒有前往,既然波斯明教來了,我們自然不會繼續留著聖女,隻是……”她眼睛望了望聖火令,“這聖火令既然已經從波斯傳到了中土,那便歸於中土明教,若波斯明教強行搶奪,豈不是言而無信,惹人閒話?”
輝月使此時已經不再關心聖火令,隻是說道:“你說聖女在你們這邊,是真是假?”
盈盈說道:“自然是真的,你若想見聖女,此刻我就帶你前往。”
“那倒不必。”輝月使滿眼皆是戒備,“明日此時,你們將聖女帶到這邊,如果真是聖女,我便放了這六人,另外這六枚聖火令也繼續留在中土明教。”
“好,成交!”盈盈說完不欲在此就留,對令狐衝點點頭,三人出了破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