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輝月使被綠竹翁點了穴道,其他的波斯人也都被盈盈手下的一眾高手點了穴道或打暈過去,倒在地上。
盈盈這才上前來到輝月使跟前,躬身一禮:“得罪了,還不知尊駕在波斯明教中是什麼身份?”自從上回得知琳琅是波斯聖女,她就向任我行詳細詢問過關於波斯明教的事情,知道波斯明教做主的是十二寶樹王,若麵前這人是寶樹王,那就把波斯明教的最大了。
輝月使朗聲道:“我乃波斯明教風雲三使之一輝月使,你要殺就殺,何必多問?”
盈盈心下略略放心,笑道:“原來是輝月使,久仰大名。”她俯身解開了輝月使的穴道,又再次躬了躬身子:“多有得罪,請見諒。”
輝月使沒有想到盈盈會放了自己,倒是奇怪,站起身來隻瞧著她不說話,盈盈說道:“波斯明教雖然遠隔千裡,但終究和我中土明教同氣連枝,可萬萬不能自相殘殺,讓旁人瞧了笑話有機可趁,明教聖女我是還了你們了,至於聖火令,畢竟百年來都是中土明教之物,還請留下。”
輝月使哼了一聲:“你究竟是什麼人?憑什麼來管明教之事?”盈盈微笑說道:“看來尊使的耳目也不靈通,現在的中土的日月神教與過去的明教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小女子便是日月神教的聖姑,且蒙明教前輩不棄,又居明教教主之位,因此中土明教與波斯明教之間的矛盾,小女子可以做主。”
“大言不慚!”輝月使見麵前隻是一個小姑娘,難免心存輕視之意,盈盈也不以為意,想了想說道:“尊使遠道而來,本當一儘地主之誼,可惜這兒是黃村野外,不如我奏上一曲,請幾位聽聽,如何?”
說著,盈盈已翻手將蕭中劍抽了出來,湊近了嘴唇,一縷縷的清音以內力送出,正是那曲碧海潮生,輝月使初時隻覺樂聲動人,也不以為意,但片刻之後就發覺自己的心臟隨著音樂而動,馬上壓製心脈,可惜他的武功雖然詭異出奇,內力卻不見長,隨著盈盈的蕭音起伏婉轉,漸漸就控製不住自己了,啊的一聲尖叫,就向盈盈撲了過來,想將她擊倒再說。
盈盈雙足在地上一點,身子劃開數尺,輝月使撲了一個空,回頭又在攻來,盈盈隻是一麵吹簫一麵躲避,並不和他正麵接觸。
打鬥的時間越長,輝月使越覺得心臟不舒服,終於在又一次攻擊之後停了下來,噴出一口鮮血。
盈盈見這番景象,嘴角一笑,放下了蕭中劍,拱了拱手:“輝月使,得罪了。”
輝月使此刻隻覺得血氣翻騰,說不出話,再看盈盈身後的高手,都是臉帶微笑的看著自己,顯然受簫聲的影響不大,功力比之自己要深厚得多。
盈盈見他不說話,又道:“中原武林能人輩出,小女子隻是略得皮毛,在尊使麵前賣弄,倒是班門弄斧了,還請尊師見諒。”
“中原人果然武功了得。”輝月使慢慢壓下翻騰的血氣,心裡卻想著當初在波斯明教時教中前輩對自己說過的當初中土明教張無忌張教主的絕世武,對盈盈的忌憚加深了一層,罷了罷了,回去之後便說聖火令物歸原主吧。
輝月使說道:“姑娘客氣了,在下在中原日久,也該回去了,就此告辭。”又看了看兀自倒在地上的這些人。
盈盈使了個眼色給綠竹翁,綠竹翁身子不動,隻腳上輕輕一踢,十幾枚石子斜飛出去,幾乎是同一時間打在那些人的穴道上,那些人啊的一聲,慢慢爬了起來,臉上儘是不解,還有慚愧,又帶了點驚訝。
輝月使又對盈盈拱了拱手,然後轉頭對那些人道:“帶了聖女走。”兩個波斯女子應了一聲,就要去拉琳琅,卻看見在一旁的琳琅此時倚在大門上,手上握了一把匕首,已經插入了自己胸口。
輝月使大驚,忙過去探琳琅鼻息,已然氣息全無,盈盈朝身後一個教徒看了一眼,微微點頭。
“聖女大約也是自知罪孽深重,因此自儘了吧。”盈盈看著輝月使說道。
輝月使恨恨地道:“就算如此,也要把她的屍骨帶回,焚燒贖罪!”
盈盈不禁心中一寒,這波斯明教的教規也當真嚴苛,見輝月使已經收拾停當了,盈盈便道:“那我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