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絕昕對著盈盈一躬到地,盈盈沒想到他竟在這時候出現,微微一愣,但馬上恢複常態,淡淡的道:“羅右使請起。”他既然是光明右使,盈盈自不能托大了。
羅絕昕起身一笑,道:“多謝聖姑,屬下相助來遲,聖姑可有受傷?”盈盈微微搖頭:“無事,多謝羅右使關心。”她說著話,不由自主的轉頭去看令狐衝,現下恒山派弟子都已經醒過來了,令狐衝也正看著她,臉色稍稍有點怪異。
那些恒山派弟子聽盈盈等人的對話,馬上就猜到他們的身份了,有的心中害怕,臉上露出恐懼之色,有的義憤填膺,已經開始喝罵了:“魔教妖人,將我們抓了來乾什麼?有本事就已刀把我們殺了。”
盈盈暗自搖頭,這恒山派的人雖然都是女中豪傑,可惜在正邪上頭依然是拘泥於派彆之分。
羅絕昕聽到了這話,眉頭立刻皺起,扇子一動,一道針影閃了過來,令狐衝忙長劍一揮,將毒針打落在地,喝道:“不過一句話而已,閣下何必下殺手?”
羅絕昕裝作好奇的打量令狐衝:“閣下又是什麼人?幫著五嶽劍派的,那自然是我教的敵人了?”手腕一翻,折扇已做好了馬上出手的準備,盈盈喝道:“住手!”
羅絕昕側過身子看了看盈盈,盈盈冷冷地道:“羅右使,你認為,此間行事以誰為主?”羅絕昕笑道:“自然以聖姑為主。”盈盈點頭道:“既然如此,你且退開。”
羅絕昕微微一笑,站在了一旁,他如此爽快,倒讓盈盈心中一奇,不過此刻她也不想跟他說那麼多,來到恒山派弟子跟前,說道:“眾位恒山派的師太,這次的擄人事件並非我神教中人所為,你們想想,若是我們所為,我們有必要現在來救你們嗎?還有,我們神教與你們所謂名門正派積怨甚深,若果真是我們所為,我們又何必這樣偷偷摸摸的?你們說是不是?”
恒山派眾人麵麵相覷,都沒有答話。
盈盈又道:“我再讓你們見幾個人。”拍了拍手,將那些所謂的七星使者、還有看押恒山弟子的嵩山派人都推到了他們跟前。
那七個七星使者是嵩山派招募來的旁門左道,恒山派弟子自然不認識,這也不能作為此時是嵩山派所為的證據,但是那個看押恒山派弟子的穿著嵩山派服飾的弟子恒山派弟子卻有人認識,就聽儀清已經叫出了聲:“狄師兄,竟然是你?”那姓狄把頭轉了過去,一臉的倔強。
盈盈說道:“這下你們相信了吧?”恒山派弟子紛紛低頭,若在平時知道此事,那便罷了,可現在在魔教中人麵前被揭穿了這場五嶽劍派內部相爭,她們不隻感到憤怒,更覺得把臉都丟到魔教麵前了,都默然不語。
其實也不僅僅是他們,就是令狐衝也覺得臉麵無光,不管怎麼說,他也曾是五嶽劍派的弟子,也曾和嵩山派同氣連枝,如果在現場的隻有盈盈,那便罷了,可那個姓羅的還在呢,不知怎麼的,看到這家夥彬彬有禮的模樣令狐衝就打心眼裡討厭,明明就是個心狠手辣的胚子,偏偏裝作什麼君子模樣來!
盈盈隻關心令狐衝,見他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來,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了,倒是有些高興,上前挽了令狐衝的手,對恒山派的弟子說道:“這些嵩山派的家夥我就交給你們了,定靜師太現在正和嵩山派的人在一起,你們最好趕緊過去,否則嵩山派的人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來,我可不敢保證。”
恒山派弟子一聽這個,個個都臉色發白,紛紛點頭,也顧不得什麼丟人不丟人的事情了,抓起嵩山派的那一乾人等就往外走,忽地,儀清點點人數,說道:“儀琳師妹、鄭萼師妹、秦娟師妹沒在這兒。”
令狐衝說道:“她們也被人抓住了,應該也是嵩山派人所為。”
一群女尼都怒瞪著姓狄的,姓狄的膽小,馬上道:“我……我不知道的。”令狐衝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對恒山派弟子說道:“你們先走吧,還剩下的三個恒山派弟子,我幫你們找去。”
儀清對他躬身相謝,儀和卻狐疑的看著羅絕昕等人,盈盈看了令狐衝一眼,說道:“此間行事,由我說了算,我說不會對付你們,那就是不會。”她特意看了一眼羅絕昕。
羅絕昕朝她笑了一笑,並沒有說話。
儀清看了看令狐衝和盈盈二人,終究點了點頭,令狐衝她自然是認識的,雖然聽說他被嶽不群逐出了華山,可眼下不是來相救了嗎?目前自己這些人勢孤力弱,也隻能暫且相信了,便道了謝,帶著恒山派的弟子,壓著嵩山派的人急匆匆的去了。
“王長老,麻煩你帶了人去找恒山派的那三名女弟子,找到了救出來讓她們離開便是。”盈盈直接越過羅絕昕,看著王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