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昨晚他在你床邊蹲了一晚上。】
談越一醒,係統就迫不及待把他睡著之後的事彙報給他聽。
【是嗎,那他還挺有禮貌。】
談越現在不太想動彈,他摸到床頭的手機開始找點直播看,畢竟是他在這個世界賴以生存的工作,還是要上點心的,至於出去另找工作,現在這麼冷他床都起不來還是算了。
今天的安排和昨天差不多,午飯還是在外麵解決的,他在附近逛了逛,買了點水果回來,之後的時間練習遊戲,看看直播。
晚上八點,他準時進入平台開始直播。
這次一開始就有幾個人進來了,是昨天比較眼熟的賬號。
【主播能唱首歌嗎?】
談越調了下麥的位置,說道,“我不怎麼唱歌,不過我可以去學一下再唱給你們聽。”
簡單的開場之後,他便直接進入了遊戲。
他這邊在遊戲裡廝殺,另一邊平台裡某個視頻的播放量突然猛漲了起來,屏幕裡被刷了滿屏的哈哈哈。
【小哥哥又開播了,大家感興趣可以去看看。】
於是談越發現,觀看人數突然一下增多了不少,他隨口問了下。
“大家都從哪來的,被我的技術吸引到了?”
【帶妹野王。】
【同上。】
【同上加一。】
談越想起這回事,歎了口氣,“在線求一個野王。”
算了一下這個月剩餘的時間,從明天開始,他白天也要開始播了,不然就晚上這四個小時,壓根完不成月時長。
想想播那麼久,如果能有個人帶躺多爽啊。
“要不我試試在世界頻裡喊一下?”
談越火速打字。
【有野王嗎?】
【主播你信我,你這樣是喊不到的。】
三秒後談越被艾特了。
【你加我,一起玩。】
談越加了人,又看了下他的戰績,最近幾局都是勝利,等級比他高些,看上去挺靠譜的,順利通過好友之後,兩人直接開始遊戲,為了配合他談越特意選了個輔助的角色。
開局五分鐘,談越看著對方零杠三杠零的戰績,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事,這才開始,你看我後麵發育。】
行吧,再等等。
開局十五分鐘,看著對方零杠十杠零的戰績,談越確信了,他的預感是對的。
【嘖,被針對了,煩。】
哦。
談越中途換了裝備,一切都往攻擊性上靠,帶著他風騷的走位和刮痧刀一樣的攻擊,努力砍砍砍。
【主播以為的,野王帶妹,實際上的,妹帶野王。】
【你們隻知道笑就沒有人心疼一下主播嗎,你們看他那孤獨的身影,對麵一巴掌就把他甩飛了。】
【這局打下來,主播都沉默了。】
【今天狀態不好,這把玩完我先睡了啊。】
談越回了個嗯,雖然最後這局還是贏了但體驗感太差,他把大屏切回了直播畫麵,看了下裡麵的聊天。
“中場休息,給大家唱首歌吧。”
他在音樂軟件裡聽了幾首,最後挑了首音不是很高的,旋律聽幾遍就熟了,對著歌詞唱也不難。
係統說這具身體是根據他本人的特質塑造的,他早上刷牙時看過自己的臉,沒什麼陌生的感覺,想來跟他原來的樣子應該挺接近,聲音應該也是和他自己本來差不多。
有點散漫的嗓音,尾音恰到好處地勾起來點兒,他貼著麥,聲音不大,可是對於隔著屏幕聽的人來說,就像有個人在耳邊唱歌一樣。
【大家怎麼突然都不說話了。】
【我完了,我愛上了一個技術主播的聲音。】
一首歌唱完,他看了下觀眾聊天的內容,反映不錯,以後可以多多唱歌,拖時長了。
要說這首歌聽的最清楚的還屬藏身在房間的簡危了,於是他對於這個床上的男人除了可惡的印象之外,還多了一個,唱歌好聽。
十二點,談越下播。
他沒著急關燈,問了下係統。
【能感覺到他現在在哪嗎?】
【就在衣櫃旁邊的牆裡。】
那個地方正好對著他床頭,也就是說剛剛他直播那麼長時間,對方一直在看他,或許是覺得他手機裡的內容有意思?
想想他現在每天無所事事,多閒得慌啊。
談越關上燈,等待著簡危的到來。
在感覺到那股熟悉的涼氣之後,他笑了笑。
“要上來躺躺嗎,很暖和的。”
長久的寂靜之後,他聽見了還有些青澀的少年聲音,“你不怕我?”
簡危很好奇,談越表現得實在是太自然,仿佛他不是什麼深夜莫名出現的鬼怪,而是他早就認識的朋友一樣。
經過這兩天的試探,談越確信簡危現在和劇情裡描述的一樣,還是隻再單純不過的鬼,所以也就沒什麼顧忌了。
“我比較怕那種長相可怕的鬼,你是嗎?”
當然不是,簡危覺得自己長得一點都不可怕,他盯著床上的人,想著他一隻鬼難不成還怕人不成,掀開被子的一角,鑽了進去。
果然,超級舒服。
“知道你現在睡的是什麼嗎?”談越說道,“這東西叫電熱毯,插電才能用,所以用它還得花電費,電費得用錢交。”
這話說的彎彎繞繞但還是簡危聽懂了,可是他一隻鬼,哪來的錢啊。
“我知道你沒錢,但你可以給我打工,打工之後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睡這張電熱毯了。”
誘惑力很大,簡危確實很喜歡這張毯子,但他也不傻,要他打工聽上去就不是什麼好事。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你應該看見我每天玩的遊戲了吧,以後每天我休息的時候,你就在手機上麵練習這個遊戲。”
談越壓根沒給他拒絕的機會,摸到手機打開遊戲界麵就遞了過去。
“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