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逃出去?” 葛力姆喬邪邪一笑,……(1 / 2)

8.

“吃飯了。” 一個男人平淡且冷漠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響起來。

井上織姬睜開眼睛,視線在空蕩蕩的房間裡掃了一圈,然後站起身來。

“我不餓。” 她遠遠地說。

他深幽的綠色眸子靜靜地看著她。井上織姬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這個男人從把她虜來的那天起,仿佛就在保持距離地觀察和試探她。

烏爾奇奧拉走過來,腳步從容。他的聲音冷冰冰:“吃飯。否則我會把你綁起來喂你。”

這麼親昵的話語,如果換一種語氣,一定會讓女人手腳發軟。

織姬沉默不語。

他在她麵前站了片刻,終於轉身走了。出門時,他沒有回頭,說道:“給你一個小時。”

井上織姬很清楚,他們是為了所謂的研究把她弄到這兒來。也許是因為她的血可以提取到製造某種病毒所需要的基因。而他們,是一群自詡上帝的狂熱分子。

如果她死了,他們的計劃就會落空,因為凝固的血漿對研究沒有任何作用。

但是她不願意。

這個世界上有她最愛的男人,還有她最好的朋友。生活還有各種可能,她為什麼要做無辜的殉道者?

藍染設立的這片秘密研究的軍事基地在某片沙漠裡,戒備森嚴。烏爾奇奧拉幾乎和她寸步不離。他是一個遠遠觀望她,卻又無所不在的保護者和監視者。要想逃走,必須耐心地尋找機會。

這一天,烏爾奇奧拉被藍染叫走,看起來有很重要的事情。

井上織姬換好易於行動的長衣長褲,手掌滴著血,來到醫務室。刀子是她在削水果的時候悄悄藏在上衣口袋裡的。

趁著醫生給她找止血繃帶,她在藥劑櫃裡一目十行地辨認那些字母,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了她要的白色粉末。

時間臨近傍晚,她混進附近的一個小酒吧,裡麵多是軍營裡的男人。士兵,夥夫,甚至還有軍官。

她脫掉外套係在腰上,朝吧台邊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身邊靠去。她的聲音有些發抖,但是酒吧裡吵翻天的喧鬨聲掩蓋了一切。

“請我喝一杯,好嗎?” 她對著眼前的陌生男人儘力露出曖昧的笑容,“今晚有什麼安排呢?”

五分鐘後,男人搭著她的肩膀走出酒吧大門,他們走到不遠處的停車場,上了車。十分鐘後,她扔掉手中的白色粉末袋子,把暈過去的男人推到車後座另一邊。然後,她開始在他口袋裡搜尋汽車鑰匙和各類證件。

井上織姬鎮定地做著這一切。她雖然外表柔弱,但絕對不是弱不禁風的小女子。

她用鑰匙發動汽車,一路向前。夜已經降臨,這片軍事基地上已經亮起燈光。在崗哨亭,一個士兵示意她停車。

她把從那男人身上搜到的證件給他看,同時做了一個無奈的手勢:“這個月已經是第二次了。如果還有第三次,我就把他丟在路邊,讓他和野狗一起睡。”

士兵看完證件,傾身朝車裡望去,隻見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睡得不省人事,滿車都是刺鼻的酒味。士兵搖搖頭,不由得對著她同情地微笑:“好吧夫人,下次他要是再喝成這樣,就讓他在崗哨這裡睡好了,如果他不嫌這裡床板太硬的話。”

“謝謝。”她說道。

如此經過了兩個崗哨,她的心狂跳,仿佛聞到了自由的味道。她抬頭,滿天的星子綴在漆黑的夜空,寶石一般閃著光。沙漠晝夜溫差大,夜風很冷,可是她渾然不覺。

在最後一個崗哨處,她依舊把證件替給士兵看,重複同樣的理由。但是就在士兵離開,準備揮手讓她通過時,車上的男人突然發出一陣□□。那男人費力地睜開眼睛來看她,突然捉住了她的胳膊。

織姬的心一陣狂跳。哥羅芳的效力看來還不夠長久。

士兵似乎也看出了異樣,又朝這邊走過來。

她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再耽誤一秒,她就會失去一切機會,被士兵押回營地。想到烏爾奇奧拉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孔,她不由得渾身發冷。

她用最快的速度把那男人踹下車。哥羅芳的威力還沒有完全過去,那男人手臂不甚有力,在這一踹之下,毫無反抗之力地滾了下去。她猛踩油門,車子像箭一樣朝前射去。

她顧不得擦額頭的汗,瞟一眼後視鏡,隻見後方一團混亂,三個士兵從崗哨裡跑出來,一個追了不遠又折回去,看來是去打電話通知上級。

她在顛簸的地麵行駛,時刻注意後方的動靜。果然不久之後,她看到一輛車從後方緊跟著她。

她把油門加到最大,希望能甩掉它。可是那車的性能和它的主人駕駛技巧一樣好。在這樣的地麵,居然能夠速度分毫不減。那車從後方追上她,然後一個急促的轉彎,擋在她的車前。

她閉上眼睛,停車。

一個藍發的男人從車上下來。月光照著他一臉張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