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他說得愣了,隨後好氣又好笑地說:“你純屬扯淡!小哥的一些事情你不知道,他想什麼我比你清楚!”
胖子“哼”一聲,把手上最後一點饅頭塞進嘴裡,伸手又抓一個:“爺我不稀罕知道。反正就你們兩個心有那什麼,一戳就破。”
我猜胖子可能是想說“心有靈犀一點通”,不由苦笑:我要真跟悶油瓶有那份默契,哪裡還用得著天天猜他的心思,對著那張麵癱臉糾結得要死。
胖子誤會了我的意思,撇撇嘴:“不就隨口誇你兩句嗎,居然還得瑟起來了,瞧你那一臉傻笑。”
給他這麼一打岔,我的心情稍微輕鬆了一點,不再像悶油瓶剛出去那會兒似的堵得慌了,於是振作精神,對胖子道:“你先吃著,我去找找小哥。”
胖子吧唧著嘴,把鹹菜咬得“嘎嘣”直響,勸阻道:“甭去了,去也白搭。”
“白搭老子也要去。”
“你這孩子就是不聽勸。”胖子說著,把筷子伸向幾乎去了一半的紅燒肉,“這村子的道兒繞得跟他媽蜘蛛網一樣,你知道小哥這會兒在那條小路上貓著呢?”
我心說怎麼把悶油瓶形容得跟攔路打劫一樣,一邊不由自主就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
胖子以為我被說動了,便招招手,示意我坐下來吃飯。我沒理他,拉開門往外走,便聽胖子在後麵歎氣,然後又喊道:“你不吃啦?”
“不吃了!”我順口回了一句,想一想又補充道:“你他媽的彆全吃光了,給我跟小哥留點兒!”
當時我執意去找悶油瓶,隻是下意識地感覺不應該讓他一個人待著。他背負的東西很多,我並不能完全理解,或是深切地體會他的心情,自然也談不上分擔些什麼。隻是看著他的樣子,心裡就有種沉重感。他的世界我即使走不進去,至少也能在旁邊坐坐。有時候一個人想事情容易鑽牛角尖,旁邊有個人,多少是個安慰,心裡會舒服點。
後來仔細想想,如果類似的事情發生在其他人身上,哪怕這個人跟我很熟悉,我也很可能像胖子那樣,選擇避開,讓他“清靜清靜”,因為畢竟我算“局外人”,有些事插不進手,也不應該過問。可是我跟悶油瓶一起經曆了很多事,他再次失憶以後,可以說我對他的了解甚至超過了他自己,對於這樣一個人,我覺得自己是有立場去關心的。
特彆是那天在戈壁上,我說過:“你要是消失,至少我會發現。”說的時候是一時衝動,話出口就成了承諾。既然他不知怎麼突然陷入了懷疑自我存在的情緒,那把他拉出來就是我的責任。
------------------------“更新不夠,劇場來湊”的分割線---------------------------
1、王盟交了女朋友,新增西餐、看電影、送花等支出若乾,遂要求漲工資。
吳邪掏出計算器按了兩下,果斷予以拒絕。
他指著坐在店堂一角的悶油瓶對王盟說:“吃壓縮餅乾、看天花板、往店裡倒明器……以小爺我的經驗看,處對象應該是件增收的事情啊!”
2、【吳邪日記】
12月4日晴
今天出去吃飯,胖子喝多了,拉著服務員不放,非要人家問他“是先吃飯還是先吃我”,結果被賞了一耳光。我感覺很丟臉。
12月5日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