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奕傾友人的名義在將軍府住下已經半月,但是這半月以來,奕傾總是公事繁忙無暇理睬青襲,偶爾奕傾回來之時會攬過他的腰落下一吻,但是這之上的事,一次都沒有做過。
若是過去,青襲不會懷疑,隻是……
他看著無時無刻不跟在奕傾身邊的男子,回想起偶爾在奕傾房外聽到的奇怪的聲音,縱然心裡想要相信著自己的愛人,但是卻怎麼也沒辦法相信。
奕傾表麵溫柔時而冷漠的態度,就好像是厭倦了一般,卻又總是用那種故作溫柔將他牢牢地綁住。
這是自己欠他的,就算能感覺到對方已經不是深愛著自己的那個“焰歆”,青襲卻仍舊固執的認為他會回心轉意。
而就算最後奕傾真的負了自己,也是自己欠的,這份痛苦,自己有必要背負。
“你這樣會成為笑柄的哦,蛇王大人。”這樣的青襲,連來探望他的冥鈞都忍不住開口了。
“這又是哪股風,把冥鈞公子吹來了?”
“我本是來看看你的,聽大小姐說,你搬到這裡了。”冥鈞環視了一圈將軍府,從樹梢上跳下來說道,“這裡還真夠豪華,不過,蛇王大人住的似乎並不開心?”
“哪裡,我開心得很。”
“騙人。”驅動妖力一把攬住身旁逞強的好友,在他頭上輕輕地捶了一下,“你又瘦了,青襲。”
事實上不僅僅是瘦,他能感到青襲連心靈都已經疲憊到極致。
鷹與蛇本就是天敵,在冥鈞的麵前,青襲的功力會被削弱,加上本來身心俱疲,他雖然試圖掙脫,卻最終沒有成功。
“那將軍待你不好,彆以為我沒聽說。”
“沒有,他還是很溫柔。”
“蛇王大人,往你曾經也算是妖魔之中的風流公子,怎麼就因為愛上一個凡人,連最基本的判斷力都失去了嗎,你看看仔細,那將軍看他副官的眼神,那不是簡單的對待部下的態度,再說他們形影不離,甚至於同室……”
“夠了!”一把推開冥鈞,墨綠的幽光漫上了青襲的眼睛,“你若是再說他如此,休怪我不講多年的兄弟情義。”
“我說他如何?青襲,他分明早就已經不再喜歡你,我不知道為什麼他不願意放過你,但是你若是再執迷不悟下去,最後受傷的隻能是你自己!”
“執迷不悟……執迷不悟?冥鈞,你以為我青襲,真的完全沒發覺到奕傾的心意?他留我至此,不再是因為心中的愛戀,他既想要利用我,我就應該受他利用……我欠他的,這輩子恐怕都還不清。”
“我說你執迷不悟,你卻絲毫不肯醒悟麼?你欠他的,你欠他什麼?當年若不是因為他不顧你的身體狀況拉你出門,會引來其他妖類攻擊?你自毀一半修為寶他不神形俱滅,又犧牲自己神仙之軀為他贖魂讓他能夠再入輪回,自己卻甘願永世為妖,他做出了什麼犧牲?你又欠他什麼?你欠他的一世生命,早就還清了,他欠你的萬劫不複,要拿什麼去還?你竟然還甘願被他利用……”
“彆說了。”
“罷了,你要犧牲自己我不攔著你,但是,可不要因為一時的執念,白白辜負了一世情緣。”說罷,冥鈞歎了口氣化為原型飛離了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