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封雪白的信飄灑在空中,如同漫天飛舞的羽毛,來勢凶猛卻又輕柔無比,而在這些“雪花”的包圍當中,三頭“豬”正和一個瘦弱的黑發男孩爭奪著什麼。
如此唯美(請華麗地無視那幾個豬狀物)而奇異的景象,此刻這正真實的發生在德思禮家的客廳裡。
那個黑發男孩,就是我親愛的“哥哥”——哈利·波特,此時正在發揮自己的身材優勢試圖從德思禮一家手中奪得一封信。
我麵帶微笑的站在安全的角落,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同時順便欣賞百年難得一見的奪信大戰。
乾得好,哈利,就是這樣,繞到大胖子的背後,加油!啊呀,真是的,就差那麼一點。。。
我無聲地呐喊助威。
咳,沒錯--我就是“大難不死的男孩”的孿生妹妹,剛穿來時我見到莉莉的紅發綠眸就已經感覺不妙了,然後我就悲催地發現我注定今生沒安生日子可過了,在聽到“以後你就叫愛麗絲·波特了”之後。
於是乎,本小姐--林紫幻(前世),現世的愛麗絲·波特,在經過了短短幾個月安生日子之後,得以華麗麗地現場(並且是頭等席)觀看了伏地魔怒殺波特一家的戲碼。
多麼悲劇的人生開端,想到當時的場景,我打了個寒顫。那真是相當不好的回憶,請諸位想象一下被一持刀瘋子追殺的情景,你們就應該可以理解作為無辜者被牽扯進去的我是多麼的鬱悶,尤其在我那時還不具有自我防衛能力的時候。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伏地魔顯然沒打算改變目標,所以我幸運地逃過了成為“女救世主”的命運。感謝梅林。
“你不去幫忙?雖然看戲是你的愛好,不過這可事關哈利,你不怕被他怨恨?”如果此時有人在我身邊,他一定會驚恐地聽到一陣嘶嘶聲,那是蛇語,來自我左手上的銀質蛇形手鐲——實際上那是一條蛇怪,我四歲的時候在自家院子碰到的,並且自願作為寵物跟隨我。儘管不清楚為什麼她會這麼乾,但我從小就特彆好的動物緣也許是原因之一?
可是如果我的記性沒出錯的話,我應該隻向死神要求了通曉各種語言(所有生物的)以及過目不忘的本領,難道他還要二送一?
“嘛,親愛的歐麗維亞,難得可以看好戲,不看白不看不是。再說了,我現在去估計下場不會比哈利好多少,那還湊這個熱鬨乾嗎?”更何況我都知道內容了,那還搶來做什麼,當柴燒?內心小小地吐一下槽,我將視線移回“戰場”,然後發現就在我和歐麗維亞講話的功夫,弗農姨夫已經成功地將哈利趕回樓上了。
“你,你也給我滾上去,彆指望你們兩個能拿到一封信!”他指著我怒吼,臉已經漲得跟某名為“豬肝”的東西一個顏色。
無所謂的聳聳肩,我邁著悠閒的步子往樓上走去。
一進房間我就看見哈利沮喪地坐在床邊,情緒低沉地捧著頭,整個房間詭異地充滿了有如實質的黑氣。
唉,至於麼?我翻了個白眼。
“呐,哈利,不要那麼傷心,你瞧我弄到了什麼?”他驚訝地看我變戲法一樣從衣服裡掏出一封信,就是剛剛某人努力半天也沒得到的那種,嘴巴大得可以塞下一個西瓜。
“你什麼時候。。。”見他這副樣子,我翻了個更大的白眼。
“拜托,我是什麼人,這點事小意思啦。你以為我真的是在一邊當壁花麼,當然是趁德思禮一家的重點都在你身上的時候偷信啦。”
看他還是愣愣的,我把信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倒底看不看的?不看我就。。。”
我話還沒說完哈利就一把把信搶了過去,用我見過的最快的速度把信“肢解”,動作之迅速令我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