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夕(十六) 與大白天截然不同,……(2 / 2)

轉柯南文 無言の風 6754 字 11個月前

柯南把手插進口袋:“你知道一切卻不點破,就隻能說明一點:你完全知道,那一天真正的江戶川柯南根本就不可能出現!試問這意味著什麼?鳳綺姐姐?”

“……”我無言以對,他的目光是那樣淩厲,以前他從未這樣看過我。問題到底出在哪裡?我該怎麼辦?!

“你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好像對什麼事都不上心,可就你的人際關係而言,你知道的未免也太多了吧!”

鏡頭回放——

……“他一定會把事情搞清楚的!以前他不也是這麼幫你們的嗎?”……

“我是幫過高木警官他們很多次,但你是怎麼知道的?小蘭告訴你的?恐怕她也不知道吧!就連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官頂多也隻認為我很神奇,你卻很肯定地說我一定能破案,這不是很奇怪嗎?畢竟我隻是個七歲的‘小鬼’啊!有誰會把案件偵破工作交給一個孩子?”

可畢竟你不是孩子啊!我在心裡這麼回答。

終於,終於還是來了!我一直都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我的身份會受到懷疑,而揭穿我的就是柯南。但是我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快到讓我措手不及。說到底,我是在害怕,不敢麵對柯南的懷疑,所以就一直在逃避,對於知道的一切閉口不談,我儘力和小蘭她們做朋友,當姐妹;我和少年偵探團打成一片……我以為自己可以永遠這樣,永遠不會有人知道我的秘密。我錯了,大錯特錯,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啊?就像我的確知道些鮮為人知的秘密,所以,我的秘密終究也會曝露在陽光之下,這就是我的宿命。

“你常常在我麵前故意提工藤新一,蘭的生日是;那次拍拖前是;還有:

鏡頭回放——

“因為啊,新一一直在守護小蘭啊!雖然你看不到他,但我想他一定是怕你摔了,傷了,所以隻好把你捧在手心裡,小心翼翼地嗬護著嘍!哈哈……”

“今天你也是故意這樣說的吧!”柯南厲聲問道,“因為你早就知道……”

“是!因為我早就知道:工藤新一,從來就沒離開過毛利蘭!他一直在她身邊守護著她!”我終於打斷他的話接著往下說,說出了一直以來埋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

“你到底是誰?!”

你是誰?為什麼每個人都問我這個問題?我是誰?明澤清麗?媛鳳綺?我都是,又不都是。我該怎麼回答他?實話實說嗎?告訴他我來自另一個世界,而那裡幾乎每個人都知道他的故事?告訴他我因為車禍和這個世界裡的Ureaya交換了身體,是個活生生的穿越例子?這種事連我自己都說服不了又如何指望眼這位大偵探能夠信服?

我低下頭:“你覺得我像誰?你又希望我是誰!”不想說,不能說!至少在確定自己不會被送進精神病院前我什麼都不會說!

所以,呈現在我麵前的景象顯而易見:柯南舉起了他的□□表瞄準了我。

“嗬嗬!”我苦笑,即使把我弄昏了又能怎樣?把我交給警察?搞笑!我犯了什麼事?警告小蘭他們遠離我?鬼扯!他應該還編不出太高明的理由;那就聯合阿笠博士對我“嚴刑逼供”?能供出什麼?我自己都很好奇。準確來說現下他不能把我怎麼樣。而真正令人擔心的是:從今往後,我和柯南,真的是很難再相處下去了。

真是悲哀呀!能夠穿越到自己喜歡的動漫世界,說沒有期待那是假的,可我從未強求什麼。自認識小蘭以來,我一直在努力經營,經營這段來之不易的友情。我竭儘所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並在適當的時候提供我所認為有利的幫助,誰知兩肋插刀掏心掏肺的結果,換來的竟是猜疑與敵視,不值得啊不值得!自己終究還是被當成了“問題人物”,或許來這裡本身就是個錯誤,如果網上那些多不勝數的故事是真的話,那徹底失去信任的我應該是最失敗的穿越者吧!

柯南的神情好像變了,說不出是為什麼,就像是那麼一下子,他的眼睜的很大,好像是在害怕。沒錯,他在恐懼,原因我無從知曉。不會……是因為我吧!天氣更冷了,仿佛空氣都凝固了,幾道陰冷的視線射向我,就像兵冰冷的箭直指我後背。

是誰?!我猛得回頭,隨即心都涼了:是他們!!

狂風呼嘯中,琴酒和伏特加向我們迎麵走來,仍舊是一襲黑色大衣,伏特加戴著黑色的帽子和墨鏡,看不清他的表情;而琴酒嘴裡叼著雪茄,一頭金色的長發隨風飄揚,令人,不寒而栗。

我下意識後退幾步,把柯南護在身後。柯南的恐懼我完全體會得到,任何對他們哪怕隻有萬分之一了解的人都知道:他們是多麼危險的人物!也隻有他們能讓這個時時表現出自信的大偵探大亂陣腳。

目送他們從我們身邊走過,提到嗓子口的心這才放下來:還好,不是他們的目標!但是這口氣還來不及送下——我眼明手快一把抓住急忙追上前跟蹤的柯南!

“放、放開我!!”接下來的爭執在我們當中展開。

“不行,你不能去!!”利用身高優勢,我死命拽住他,現在我是大人,我不信攔不住一個孩子!

“放開我!不阻止他們,還會有人受害!”

“就算全世界都毀滅了,我也不會放你走!!”

在這一刻,我們彼此的立場完全倒了過來,反守為攻,我不再是受他審判的“犯人”。我的態度很強硬,因為我明白這個時候必須強硬,他不能去冒險,以他現在的條件能把他們怎麼樣?他們可是寧可錯殺三千也不放過一人的惡魔啊!怎麼可能憐惜一個“孩子”的生命?!不可以,為了小蘭,為了他父母,為了所有愛他的人,這一次我決不妥協!

“你到底還知道什麼?”掙脫不了我,柯南氣急敗壞。

“你可以不信任我、懷疑我,甚至猜忌我、恨我!隨便你我無所謂!但是這一次,你必須聽我的!!”

“為什麼?!”他的話讓我一怔:是啊,為什麼?

“因為,”圈住他的手無暇顧及眼角的淚水,儘數滴在柯南身上,我抬起頭,“我不想再看到小蘭哭了!”

“……”沉默,在我們之間散開,我好希望他動搖了。

“對不起,鳳綺,”柯南低下了頭,“如果我回不來的話,請轉告小蘭,就說是我辜負了她,叫她不要再等我了!”

“你……啊!!”還來不及消化他這句話,尖銳的刺痛拉回了我所有的神誌,手上是柯南留下的齒痕,待我回過神來隻看到了他的背影。

小蘭,失蹤前的他留給你的也是這樣的背影吧!魚哭了,水知道嗎?即使感覺到,為什麼沒有安慰她?水說,因為,我早已溶化在魚的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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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深沉,冷冷清清的大街上一個六、七歲的小孩正疾步狂奔,像是追逐什麼:

“可惡,到底去哪兒了?!”跟丟了,可他仍不死心,繼續奔跑,直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攔住了他。

“他們出現了!”他急得大叫,見對方仍沒有反應:

“放開我,赤井!!”情急之下柯南叫出了那人的真名。

“隻要有行動他們就還會露麵,”化名衝矢昴的秀一說,“根據可靠情報,他們這次行動的代號,叫做‘潘多拉’。”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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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已經沒有路人了,隻有孤獨的路燈陪伴。陣陣冷風迎麵襲來,我下意識地抱緊雙肩,這個情人節之夜格外冷呢!在這個屬於有情人的日子裡隻有我是形單影隻,遠方籠罩的依舊是黑暗,仿佛在嘲笑我的天真無知,和舉世難容。我到底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啊!

也不知道柯南現在怎麼樣了,我怎麼忘了呢?他是平成時代的福爾摩斯啊!是“如果能讓你確切地毀滅,為了公眾的利益,我很樂意死亡”的人啊!也許是我錯了,錯得很離譜。長歎一口:真是難忘的一夜!回家吧,我慶幸:總算我還有個可以安身的地方,也不至於流落街頭。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熟悉的建築物,熟悉的房門。我打開門,靜姨正坐在沙發上,熟悉的人啊!

“靜姨,我回來啦!”

靜姨低著頭,臉上的劉海遮住她的樣子,看不清是什麼表情:

“Good evening !”流利的英語從她口中傳出。

不對,這不是靜姨的聲音!倒像、像……我驚得趕緊轉過身。

眼前的“靜姨”笑了,伸手撕去臉上的偽裝,露出一張妖豔的麵孔:

“I’m waiting for you !My dear ,Pandora……”貝爾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