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生命之石 6月10日,黑羽宅。……(2 / 2)

轉柯南文 無言の風 11980 字 11個月前

“哀?”

“叫我誌保吧,一切,都該有個了斷了……”誌保聲音決然。

“嗯。”兩個女孩在黑暗中上樓去了。

“切,VERMOUTH這個白癡女人。”GIN冰冷的聲音透著不屑,“VODKA,上樓。”

“是,老大。”

燈亮了。

“剛剛怎麼回事?”人們紛紛問著,組織的人發現GIN不見了,一時六神無主。

“寶石!寶石不見了!!”終於有人發現了異常。

原本是寶石的基座上隻有KID留下的笑臉圖。

組織的人醒悟,紛紛上樓。FBI上去追擊。

探優雅地向樓上走去。

“KID!!!”中森警官怒吼,組織人馬上樓。

“黑羽?灰原?千山?糟了!”柯南發現三人不見了。

“上去!”平次一把抓起柯南。

“哎,平次,柯南,危險啊!!”雖然這麼叫著,蘭和和葉也緊隨其後。

“不要上來!笨女人!”平次大吼。

“你叫誰笨女人啊!!”危急中都不忘吵架,和葉回嘴。

“……哼!”兩人把頭轉到了不同的方向。

“蘭姐姐,不要上來了,危險。”柯南說。

“沒關係,我會保護自己……還有柯南……”小蘭回答,“所以要一起上去。”

“……”

樓頂。

先上來的GIN和VODKA對著空無一人的場地。

“GIN,KID不見了!”VODKA說。

“是啊……總是以一種神秘的方式消失麼……KID……”GIN突然拔槍指向VODKA,“這次你跑不了了!”

“G、GIN?”VODKA一臉迷惑。

“不用裝了,KID,VODKA永遠都不會直呼我的名字,”GIN冷笑,“確實很機靈,發現我和VODKA上樓就扮成他。不過,選擇扮做我身邊的人,是你最大的失誤了,哼……”

VODKA一步步退後,“是麼……那就不裝了吧。”少年的聲音響起,一身白衣的KID站在那裡,長袍翻飛如同最華麗的魔術。“GIN,果然很厲害呢。”右手拿槍,少年的左手握著的,正是“生命之石•潘多拉”!

“如果我是你,就會乖乖把寶石交出來。”GIN持槍走近。

“可惜了,我們都沒有控製彆人思想的能力,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還是這麼不客氣的話……”寶石在KID手心跳躍著,“我大概會丟了它。”

“既然你那麼執迷不悟,那就到地獄裡去懺悔吧。”GIN絲毫不在乎寶石一樣地向KID開槍。

KID萬沒有想到他會這樣,三發子彈飛來,即使躲過兩發,剩下的一顆子彈也是避無可避。

“小心啊,快鬥!”水無月的聲音和身影同時出現,推開了快鬥,一顆子彈卻嵌入了水無月的左肩。

水無月摔下去,快鬥接住她,連GIN也呆住,沒想到要開槍。

“你怎麼會上來?”

“該結束了,快鬥,你快走,帶著寶石快走。”水無月跳到地上站穩。

“我怎麼會走呢,傻瓜……”年輕怪盜的責備裡帶著更多的溫柔。

“嗬,真是感人啊SAKE,不過,你還能幫他擋多少槍呢?”回過神來的GIN又舉起了槍。

“砰”,一發子彈打中了GIN左手的手腕。

GIN向著子彈來源看去,“SHERRY?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此時上樓的組織其他成員與FBI展開了激烈的槍戰,JUDY和VERMOUTH互相射擊,秀一也和ICEWINE鬥得難分難解。槍聲震耳,誌保卻恍若不聞。

她舉槍向著GIN,卻並不開槍。“該結束了,GIN。”

“我明白了……”GIN用右手掏出另一把槍,“那麼,比誰的槍快,是麼……”

愛與恨交織起來的兩人終於相向而立。一時仿佛一切都遙遠起來。

除了這兩把相向的槍,一切都不再重要。

愛之深,恨之切。

槍響了。

然而……隻有一聲。

誌保驚訝地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身體,抬頭,對上GIN緩緩倒下的鏡頭。金色長發與黑色風衣服一起翻湧在東京的風裡。

墨綠色的眸中有一種解脫。“我對自己發過誓,不再向你開槍的,誌保……”熟悉的溫柔眼神,和似曾相識的決然語氣,“腹部啊……那麼恨我麼,誌保……”GIN依舊在笑,隻是,無法再掩飾其中的傷感,“我……竟然是你第一個殺的人啊……真是榮幸……”

誌保看著自己的槍,知道沒有挽回的可能,那一槍,應該是正中心臟。

然而腦海裡飛速掠過以前的畫麵。“真搞不懂你怎麼能活到現在。”棕發少女取出男人心臟位置的子彈。“因為我心臟偏右啊,笨蛋。”沒有麻醉,男人的臉色蒼白卻依舊微笑著。“你怎麼有那麼多仇人,少殺幾個人不就沒有現在的事了嗎?”“嗬,是啊……”

“哥哥!!”回過神的水無月奔向GIN。“水無月!”快鬥的手隻抓住風中的殘影。

“GIN!!”誌保也飛奔過去。

“水無月……誌保……”很少的時候,叫的是名字而不是代號。

“哥……”淚從水無月清麗的臉龐上滑落。

“不要哭啊,水無月……”帶血的左手擦去女孩臉上的淚珠。手落到左肩時少女微微一顫。

“不該開槍的……很痛吧,我知道的……”男人輕聲表達著溫柔的歉意。

水無月拚命搖頭,抓著哥哥的手,“你不會有事的,上次也沒事的。”

“傻孩子,不一樣的……已經沒有什麼求生的意誌了……”

“不要!你還沒有帶我去瑞士滑雪……”女孩子全身止不住的顫抖。

“恐怕……辦不到了……”GIN淡淡地笑,突然神情嚴峻起來,“VODKA,你要乾什麼?把槍放下。”

“可是老大……”剛剛上樓的VODKA遲疑著放下指著誌保的槍。

“她殺了我你也不準碰她,”GIN表情嚴肅。

“讓全人類永生的秘密……”快鬥看著寶石上的文字,“惟有愛惜自身,和平共處,保護動物,保護自然,方可使人類在此星球永生……後悔麼,GIN?”

“無所謂了……好好照顧……水無月……記得要帶她去瑞士滑雪……拜托了,KID……”GIN看著快鬥年輕的臉。

“I PROMISE。”快鬥承諾。

“那就好……”GIN笑著看水無月,“去瑞士的時候,開心一點……”

水無月點頭,身體仍然顫抖著。

“冷麼,水無月……”GIN眉頭微微一皺,把女孩按到自己懷裡,用自己最後的體溫溫暖著她冰涼的身體。

黑色風衣,帶著淡淡的煙草和血腥氣息……是多麼熟悉的哥哥的風衣……哥哥的味道……水無月本能地縮在GIN的懷裡,緊抓著這一絲溫暖。

腦海裡飛速轉著以前的情景。

不要哭了,水無月……

彆怕,水無月,哥哥在這裡……

其實血的顏色真的很美麗,看見那鮮血綻開的花朵了麼,水無月……

水無月,冷麼……

哥哥……哥哥……水無月的意識漸漸恍惚。邪氣而溫暖的笑容,犀利的眼神,飄揚的金色長發,熟悉的懷抱……哥哥……

而此時的誌保也滿臉是淚地蹲下,“風祭,”冰涼的手撫摸著男人的臉,“愛我麼?”

風祭微笑,眼光中的寵溺閃爍,“下輩子,誌保。不是GIN……不是SHERRY……”眼神漸漸渙散開去,終於和金色的長發一起,飄散在黑色的夜裡。

“下輩子,不要殺我姐姐……”誌保喃喃地說,明知麵前的人已經聽不到。

“其實……SHERRY,老大殺你姐姐是為了你……”VODKA說,“記得WHISKY吧,那個糾纏著你的男人?你讓他吃了GDS……他瘋了……他是BOSS的兒子。所以BOSS用你的命作為要挾,要老大殺了你姐姐。老大知道你不會原諒他,但他還是做了。他說,他要守護的人是你,而不是宮野明美。”

“怎麼會……風祭……風祭!!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誌保崩潰了。

“老大說,你不會相信的。”

“嗬……那麼……下輩子見,風祭……”

KID、VODKA、剛剛上樓的柯南等人,沒有人來得及作出反應,誌保的血已經在自己的胸口開了花。

她倒下去。

釋然的笑,在棕發女孩的嘴角蕩漾。此時的她許是回憶起了曾經,那真正照射著她生命的陽光……

彆太累了,誌保……

我會守護你,誌保……

不想殺人,那就不要殺……

隻要我在,你就不用擔心任何事情……

風祭……你說我有最美的笑容……你知道麼,其實你的笑容也一樣美麗呢……風祭……

水無月平靜地看著這一切,她的心在感受不到哥哥心跳的那一刻便已出離了疼痛。這一切都是真的麼……哥哥……組織最年輕有為最有前途最可能成為下一任BOSS的殺手GIN……誌保……14歲的博士……那麼有才華的女孩……他們的生命都結束了麼……

她隻覺得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模糊,心裡是空落落的麻木,世界……不過是朦朧中的幻影……

“哥哥……起床了……今天你有和誌保姐姐的約會呢……哥哥……”她輕聲呢喃著,閉上了眼。很難說她是昏迷了,還是安詳地睡著,因為她的嘴角,分明有著溫暖的笑容。

“GIN你怎麼就死了,真是……可惜呢……”秀一終於解決了 ICEWINE,有些遺憾地看著GIN,“那,下輩子還要記得我這個宿敵哦……”

“老大說,如果他死了,就把這個交給FBI。”VODKA拿出兩塊磁盤遞給秀一,“組織……和APTX4869的資料。”

秀一正要接過磁盤,卻看到一顆子彈穿過了VODKA的胸膛。

“VODKA你這個叛徒!”是VERMOUTH。就在她疏忽的一刹那,JUDY開槍命中了她的心臟。

“VODKA,振作一點!”

“不用了,把磁盤拿去,”VODKA把帶血的磁盤塞進秀一手裡,“我……還是習慣……跟著老大……”大塊頭的男人搖晃了一下,倒了下去。

“……”秀一震驚於VODKA的倔強,“果然是神奇的人啊GIN,能讓那麼多人都死心踏地地跟著你。”

“灰原……”柯南充滿驚訝的聲音把人們的視線引回了GIN的身邊。由於細胞代謝停止和失血過多,“灰原哀”的身體恢複成了“宮野誌保”。

“這……”

快鬥眼疾手快,解下白色披風蓋住了誌保的身體。

“謝謝……”柯南小聲說,“我欠你一個人情,KID。”

“我想……你大概更需要這個,”秀一把封麵上寫有APTX的磁盤交給柯南,“再見。”FBI把受傷的組織成員押送下樓,似乎一切都結束了。

然而……

“給我抓住KID!”剛剛從槍戰的震驚中回過神的中森看見了一身白衣的少年。警察一擁而上,卻在KID冷靜的眼神前停住了。

“爸爸……”警官身後的女孩猶豫地開口勸說。

“青子……你怎麼在這裡?”包圍圈裡的少年驚訝地開口。

“我……”青子欲語還休。

“我和青子已經訂婚了呢,快鬥。”年輕的金發偵探摟住青子的肩。

“是麼……那恭喜你們了。”快鬥的語氣又恢複了死水般的平靜,沒有人知道少年此刻眼中的世界已經模糊。

“‘生命之石•潘多拉’,”快鬥的語氣近乎冷笑,“為了上麵一句可謂廢話的東西,我父親付出了生命……而我,也承受了宿命的負擔,付出了多少代價。時間,傷口,甚至……”他看看青子,“喜歡的人的離開……”

在場的人臉上都流露出不忍,甚至以抓住KID為畢生目標的中森警官也動了惻隱之心。

“但是,我並不後悔。我在夜空留下屬於我的白色軌跡,零距離地欣賞那些稀世寶石的光澤。而且……我終於知道,生命中的有些人並不是隻能去守護,更多的,是可以共同承擔……”快鬥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把寶石丟給了柯南,徑直走向GIN的屍體,警察情不自禁地讓開了道路。

“我們回家了,水無月。”快鬥輕輕抱起GIN懷裡的女孩。

水無月的手緊抓著GIN的風衣不肯放開。

“真是孩子氣呢,水無月。”快鬥微笑著,脫下GIN的黑色風衣披在身上,“我會幫你帶回去的。”

“再見了,偵探小弟。”KID撐開滑翔翼,卻是……黑色的?

我明白了。柯南恍然大悟,露出會心的微笑。沒有了披風,就用GIN的風衣當作滑翔翼,聰明啊,KID。

“你們發什麼呆!抓住他啊!”中森警官大吼,包圍著KID的警察卻幾乎沒有人動。

“算了吧,中森警官。”三個聲音說著同一句話,柯南、平次和探驚異地相互看了一眼,又接著說自己要說的話,“放他去吧。”

“你、你們?”中森大驚。

“KID偷掉的寶石不是丟掉就是物歸原主,無法構成偷盜罪。”柯南說。

“而且,KID這次破壞組織的行動,把危險引到自己身上而避免了組織成員沒有對更多無辜的人造成傷害,也算是在破獲組織的任務裡立了大功。”平次接上了柯南的話。

“還有,”探帶著微笑開口,“現在KID的FANS已經形成了為數不少的社會輿論,”金發少年指指樓下高舉寫有“KID”木牌的人群,“如果定罪恐怕會引起不小的風波哦。”

“最後,”快鬥突然插口,“雖然越獄對我來說輕而易舉,不過,我可不想把寶貴的時間花在這件毫無意義的事情上,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所以……”KID騰空而起,“再見了中森警官!”

“憑你們這些警察,就算星際大戰打完了也是抓不到我的!”黑色的滑翔翼隨著話語的餘音消失在天空的儘頭。

“切,這家夥……”柯南笑著搖搖頭,“還是老樣子。”

柯南取下眼睛。“對不起蘭,一直都在隱瞞,現在安全了,所以一定要告訴你。其實,我的真實身份是……”

“工藤新一。”蘭、柯南、平次異口同聲。

“我就知道新一從來沒有離開過我!我一直在等你的答案和解釋,不過現在我都明白了,新一是為了保護我才騙我的是不是?”蘭的笑容燦爛。

“……”新一驚訝於蘭的坦誠,“你能明白真是太好了,蘭……”

青子有些失神地看著新一和蘭,如果你也是現在才說的話……我大概也會原諒你吧……快鬥……坦誠不是錯誤,可是我們為什麼會這樣?

“青子,怎麼了?”金發少年細心地發現女孩的異常。

“沒什麼……”

“走吧,回去拜托阿笠博士做出解藥!”蘭笑著拉起新一的手。

“等等蘭,還有一件事……”新一走向被白色披風蓋著的誌保的屍體,“我想……把他們合葬吧。”

“嗯,帶他們下去吧。”蘭說,柯南、平次、和葉點頭同意。

蘭的短信響了起來。來自黑羽快鬥的消息!

“能幫忙保存誌保和GIN的遺體一晚麼?我想把他們合葬在一個地方,那也是水無月的願望。”

看完短信,蘭抬起頭微笑,“KID也這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