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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鬥和希音關係越來越好了。看著親熱的他們，本該高興的，心裡卻止不住的疼痛。

我喜歡你啊，快鬥……

我已經沒有奢望了，你開心……就好……快鬥……

即使……你不會再帶我到瑞士去滑雪……

看著財團的帳單，上麵的一個個數字都是哥哥留給我的。你怕我過得不好麼，哥哥……

是嗬，沒有GIN的日子，連堅強的SAKE也消失了。水無月，真的很軟弱呢。

頭痛欲裂，帳本上的數字仿佛模糊起來。

“高橋，你收拾一下吧，明天再看。”我把帳本遞給身後的經理，年輕有為的男子，不過20歲就拿到了百萬年薪。

“好的，水無月小姐。”

坐在356A裡，卻突然羨慕起走在街邊的情侶。

平凡的世界……是多麼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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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得空手道優勝了，明天一起到遊樂園慶祝吧！”新一走到水無月和快鬥麵前。

“去嘛快鬥！！大家都要去呢！！”希音搖著快鬥的手。

“我又沒說我不去，急什麼呢，小笨蛋。”快鬥點著希音的鼻尖。

“太好了！！”

“那……水無月呢？一起去吧。”新一看著白發女孩。

“我還有事……”水無月習慣性地想要逃開快鬥和希音都在的地方。

“什麼事都沒有放鬆更重要啊~”蘭的聲音傳來，“就算是給我慶功吧！一起去吧水無月！”

“……好吧……”水無月無意間對上快鬥的眼神，那是期待麼？就留下一點幻想吧……

“快鬥你看~那個好好玩啊~”希音環著快鬥的手臂不放。

“嗯，喜歡就去看看？”快鬥的眼神，是寵溺吧，如此溫柔。

頭又開始隱隱作痛，水無月不禁開始後悔自己跟來。

來乾什麼呢？明知道會看到他們的幸福，還要把自己的心一點點撕碎？

心知肚明的平次、和葉、新一和小蘭看著水無月孤獨而倔強的背影，不由得有些心疼。

黑羽快鬥你這個大白癡！！平次的心裡罵了一千遍一萬遍。

新一卻很是矛盾，是支持水無月和快鬥麵對自己的感情呢，還是就這樣，讓自己的妹妹幸福？

“快鬥，一定要等我啊。”希音連去買水都依依不舍。

“放心，會等你的。”快鬥目送希音被新一拉走，知道這是大家給自己和水無月一個獨處的機會。

“呃……”四目相對，二人竟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對不起……”快鬥低下了頭。

“水無月一直很堅強……沒有我也能活得很好……有財團，有很多東西……但是希音不一樣……如果離開我，她會崩潰的……所以……我已經答應和她交往了……就在剛才在雲霄飛車上的時候……”

天旋地轉，水無月覺得陽光太過耀眼，像是要把自己灼傷。

什麼東西……摔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

微笑。

水無月的大腦不斷提醒自己不能失態，即使她現在多麼想痛哭起來。微笑，一定要微笑。

“對不起什麼呢，快鬥，這是好事啊，和可愛的女孩子在一起……很開心不是嗎？你說得對……我……確實可以照顧好自己……所以，不用擔心，快鬥……”

“那……”快鬥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我們還是可以去瑞士滑雪！大家一起去！”

“嗯，”水無月仍舊微笑著，卻感覺自己的腳已經無法站立在地麵上。“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失禮了……”她恍恍惚惚地邁開步，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腳正走向什麼方向。

“水無月？你怎麼了？”買水回來的蘭看見眼神迷茫的水無月，擔心地問。

“快鬥！我回來了！！”希音跳躍著向快鬥跑去。

頭痛欲裂。

“我……還有事……先走了……蘭，恭喜你得優勝……”水無月用所有的力氣說著。

“要送你回去麼？你看起來不太舒服。”和葉也擔心著。

“不用……我很好……謝謝……”

“你跟水無月說了什麼！”新一和服部早就衝上前去質問快鬥。

“我說……我和希音在交往了……”快鬥平靜地說。

“你這個白癡！”新一也忍不住吼了起來。

“水無月，你沒事吧？”平次抓住女孩顫抖的雙肩。

“沒事，真的沒事……”水無月的臉說明了她在說謊：血紅色的淚從眼中流出，劃落少女蒼白的臉龐。

“……”平次抹去水無月的淚，給她看自己的手掌。

“嗬，血麼……”水無月知道無法再掩飾自己的心情，“真的……很美呢……哥哥……”她突然捂住頭，口中的血洶湧而出，人軟倒下去。

“水無月，水無月！！”平次大吼，“黑羽快鬥你這個白癡！你都做了什麼？？！！”

“反正都是我的錯！！”快鬥也吼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怪我？？

“……你自己看看……”平次突然無力，隻水無月的臉轉向快鬥。

“……水無月！你怎麼了水無月？”快鬥震驚於滿目的鮮血。他衝上前去。

“快鬥……祝……幸福……”水無月模糊的意識仍舊倔強地不說出自己的真心話。

“水無月！”快鬥的心猛地一抽，幾乎從胸膛裡跳出來，他使勁抱住柔弱的少女。

“喜歡……快鬥……”水無月的意識消失了，囈語卻仿佛霹靂般在快鬥耳邊炸開。

“你為什麼不早說！為什麼！！”快鬥緊擁著水無月，害怕她下一秒就消失。

“快送她去醫院！！”和葉和蘭的異口同聲提醒了快鬥，他抱著水無月狂奔起來。

“快鬥！！”希音大喊，卻被新一拉住。

“不要鬨了，希音！！”

“你憑什麼管我！！你不接受我就算了！你憑什麼阻止我和快鬥！！”希音的淚洶湧。

“啪”，清脆的一個耳光。

“你根本不喜歡黑羽對吧！他對你而言隻是我的影子！可是你又知道什麼是喜歡嗎？你真的喜歡我嗎？喜歡不是拚命把他拉在身邊滿足自己的欲望，而是應該把他推向幸福！看看水無月，她不能教會你什麼嗎？！”新一終於明白了感情，“長大吧，希音，你的他，還沒有出現！”

希音怔住了，半晌才有淚流下。

“我們去醫院吧，服部。”新一說。

“工藤，你看……”平次指著天空。

KID的白色，一掠而過。

再也不在乎鮮血會不會玷汙這純淨的白……此刻的快鬥眼中，女孩嘴角流出的液體……無比聖潔……

“堅持一下，水無月……就快要到了……”

夕陽，白色滑翔翼，鮮血在白衣上綻放，詭異，絕美而淒涼。

“醫生，她怎麼樣？”醫生剛走出手術室，亂發少年就迎了上去。

“患者的情況我們以前從沒遇到過……她頭部似乎聚集了某種未知毒素……尤其在發根部……非常特殊。由於不知道什麼原因，初步看來應該是操勞過度和情緒的極端不穩定，毒素爆發出來造成了現在的狀況……”

“發根部……難道說……”快鬥想到了水無月白色的長發。

“更奇怪的是……”醫生皺眉，顯然是不解，“毒素在爆發後消失了……”

“也就是說她沒事了？”快鬥大喜。

“不是，雖然消失了，但是毒素的爆發給患者的腦部造成了什麼影響，現在完全無法確定。而且，在搶救過程中發現，她根本沒有求生的意誌，這給搶救帶來了很大的障礙。現在雖然患者的生命沒有危險，但對於她會不會變成植物人，或者精神分裂……完全沒有把握。”醫生的話把快鬥打入了無底深淵。

水無月安靜地躺在潔白的床上，呼吸均勻。

快鬥看著她金色的長發。以這樣的代價恢複了發色麼，水無月……這樣，我寧可你仍是雪白的長發……

醒來吧，水無月……快鬥抓著水無月沒有點滴的手，祈禱著。

“黑羽，你休息一下吧……”新一看著五天沒有合眼的少年，有些不忍。

快鬥不為所動。

“那你至少吃點東西吧？”平次小心翼翼地遞上泡麵。

仍舊不為所動。

“你這樣，也沒辦法讓水無月立即醒來啊！”蘭也勸說著。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一直讓水無月承受那麼大的痛苦……讓她完全沒有求生的意誌……都是我……我要代她承受痛苦……如果我沒有承受完，她不原諒我，就不會醒來……”快鬥突然跪倒在水無月床前。

“……”旁邊的人再也無法說什麼。

也許是感到了快鬥的痛苦，也許是感到了大家的召喚，水無月的睫毛微微顫動。

“她醒了，醒了！！”伴隨著快鬥驚喜的呼喊，水無月睜開了湛藍的眸。

仍舊美麗的眼睛……隻是，卻有一些迷茫？

“水無月……”快鬥輕喚。

“你……是……？”天籟般的聲音，卻讓眾人的心冰涼。

“水無月，不認識我了？我是快鬥啊！是那個白癡黑羽快鬥啊！！”

“……不知道……我想我沒有見過你……”真誠而迷惘的眼神告訴了快鬥殘酷的現實。

“水無月，還認識我嗎？”蘭幫水無月擦去額角的冷汗。

“毛利……蘭……”水無月輕聲回答，“帝丹高中，二年級生。”

“那……他們呢？你認識他們麼？”

“工藤……新一……服部平次……遠……山……和葉……她……不認識……”水無月的眼光落在希音身上，搖了搖頭。

“不可能……”快鬥失去了最後一絲站立的力氣。

“我想，我們最好找醫生來檢查一下。”和葉突然堅定地說，找來了醫生。

“醫生……”快鬥的眼神複雜，既希望知道情況，又希望永遠不要知道。

“選擇性失憶……患者可能隻是忘記了對她有特彆嚴重的刺激的人物和事件。”

“那……有恢複的可能麼？”

“不好說，也許明天就想起來，也許……永遠都不會想起來。你們多給她看看以前的東西，尤其是有特殊意義的東西，也許會有些幫助。我也隻能幫到這裡了。不好意思了，年輕人。”醫生歎著氣離開了，留下麵麵相覷的六人。

“特殊意義……”和葉琢磨著醫生的話，“黑羽送過水無月什麼特彆的東西麼？”

快鬥想了想自己給水無月的東西，搖了搖頭，“都是一些很平常的東西……”

“你怎麼不送她個寶石啊！”新一歎氣。

“哪有啊，都丟了。”快鬥頹喪地回答。

“……風衣……黑羽，風衣！”平次突然激動起來。

“什麼風衣？”

“GIN的風衣！你幫她帶回來的！”

“嗯，試試看，”蘭說，“也許她會想起來的。”

“水無月，你看，記得這件風衣麼？”快鬥問。

“記得！哥哥……”水無月眼睛一亮，接過風衣，“哥哥的風衣。”

眾人的希望暗淡下去。

“不行，不能放棄！”和葉鼓勵著快鬥。

“我……還能怎麼做……”快鬥在牆角縮成一團。

“偷一顆寶石，如何？”病房門口響起金發偵探的聲音。

“白馬？你怎麼會來？”

“紅子從水晶球裡看到你的事情了，快鬥。”青子走進房間，“水無月是個好女孩，不要再錯過。”

“可是……偷什麼寶石？”

“嗬嗬，KID也開始不關心新聞了麼……”魔女的聲音傳來，一張報紙出現。

頭條。“寶石‘水無月’開始展覽！”

“‘水無月’……”探微笑，“不正是隻有這美麗的女孩才配得上這顆寶石麼……KID。”

“那你們……不抓我？”快鬥疑惑地看著三個偵探。

“為了水無月，便宜你了！”三人搖頭。

“……我想起來了！我和水無月第一次見麵是在我偷‘月之子’的時候！幻影大廈頂樓！”快鬥突然想起月光下的白發女孩，神秘，冷靜。

“太好了！我們就來個情景再現！！”新一一彈響指。

三……二……一……

遠方出現了白色的滑翔翼，越飛越近。

“嘩”的一聲，KID降到了平台上。

終於看到了KID，一身白衣，身後的鬥蓬炫耀著對警察的藐視，魔術師一樣的打扮，在冷傲的月光下靜靜站立，仿佛連月亮的光芒也要被他奪去了。

“……”水無月的眼神閃爍，像是想起了什麼。

加油，水無月！藏在一角的工藤和少女對麵的怪盜都在祈禱著。

“你果然來了，怪盜基德……”男人嘶啞的聲音，槍也上了膛。

天台上的人驚訝地看著日本的首相從陰影中走出。

“你……”快鬥疑惑。

“還有你這個叛徒，SAKE……”首相的聲音充滿怨恨。

“BOSS！”水無月認出了這個聲音。

“不錯……就是因為你們的背叛……我辛苦30年的組織就被FBI毀了……不過……即使死，我也要你們先下地獄！”首相舉起了槍。

“水無月小心！”快鬥把少女拉到了身後。

“誰先死又有什麼區彆呢……KID……”

“砰！”“砰！”

寂靜。

首相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胸口的血洞。

快鬥不可置信地看著又一次擋在自己身前的女孩。

“水無月，你……”

水無月的眼神清澈。

“我先打中他的，快鬥。”又一次摔倒，鮮血從胸口緩緩流出。

“你……？”接住女孩，快鬥的表情仍停留在驚訝的瞬間。

“我想起來了。對不起，快鬥。”剛剛清澈了的眸又要消散了。

“水無月，堅持！”快鬥大喊，又一次撐起滑翔翼，“我不準你有事！！”

“快鬥……我喜歡你……”少女在白衣少年懷裡安詳地閉上了眼。

“快鬥，一定要加油啊！”新一一邊對著夜空大喊，一邊檢查首相的屍體。

BOSS……誰想得到呢……

“她怎麼樣，她怎麼樣！！”第三次看見亂發少年焦急的臉，醫生歎了口氣。

“死不了，放心！”

“我還以為是心臟……”快鬥如釋重負地靠在牆上。

“是，換成你你肯定死了！”

“那……”

“她心臟偏右，和子彈就差一寸！”

“太好了……”明白了原因的所有人都慶幸不已。

“水無月！”快鬥緊握著少女的手。

“快鬥……”睜開眼，水無月準確無誤地說出了少年的名字。

“我再也不會犯傻了，我會照顧你，一定！”不顧旁邊異樣的眼神，快鬥立下了一生的誓言。

“傻瓜……”少女虛弱地微笑著，眼神裡洋溢著幸福的光澤。

“這個……”快鬥掏出口袋裡的寶石，“KID平生第一次買的寶石……送給你。”快鬥把寶石掛在水無月胸口。

“好漂亮……叫什麼名字？”水無月驚歎於寶石的美麗。

“‘水無月’——也隻有你，才配得上這顆寶石，傾城傾國。”

半年後，瑞士。

“快鬥，好慢！快過來！”水無月金色的長發在雪地裡飛揚著。

“來了啦~”一個優美的動作，快鬥穩穩地停在水無月麵前。

“切，就知道耍帥！”刻意的不以為然，嘴角卻彎起漂亮的弧度。

“不帥怎麼追得到你呢？”壞壞的笑容。

“切~誰讓你追到了~”

“還不承認~蘭告訴我某人昨天做夢的時候說‘我願意’呢。”

“又沒有跟你說我願意！”水無月臉紅著否認。

“這樣麼……”快鬥看看在旁邊摔得不亦樂乎的平次，“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考慮跳到炭堆裡試試？還是換個發型？”他指指遠處的新一。

“服了你了。”水無月的眸裡盛滿笑意。

“是啊，我厲害嘛，”快鬥笑著，“休息一下吧。”

“請問來杯什麼呢？”

“兩杯SAKE。”在漫天的白雪中喝自己代號的酒，也是一種不同的感受呢。

看著對麵男孩英俊的臉在嗬出的白霧裡更加完美，水無月滿足地微笑。哥，你看見我的幸福了麼？

快鬥啜一口酒，香醇的味道順著咽喉沁透心脾。

對麵的女孩，傾城傾國，長發飄揚如同最純潔的天使。

開始的時候，沒有初戀的羞澀難當和轟轟烈烈，平淡得甚至意識不到就在自己身邊。當你發現自己再也離不開她時，其實你的每一個細胞都已經習慣了她的清醇悠香。

這就是水無月，也就是，清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