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韻!”有人在呼喚我。
我使勁睜開眼睛,刺眼的燈光直射我的眼睛,頓時就清醒了,一翻身坐起來,身旁是小蘭和柯南。
小蘭摸摸我的額頭,又摸摸她自己的額頭:“嗯,差不多了,低燒已經退了。撫韻,你真實的,生病了也不打個電話給我,自己就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回來的時候,你一個人倒在家門口的樓梯上,額頭有點燙,真是差點把我嚇死了!”
小蘭的語速很快,我聽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腦袋裡很混亂,身邊又是哥哥這個偵探狂,我生怕他偵探出我出事了。
還好,這個笨蛋正在苦攻電子遊戲,這種一年級小孩玩的幼稚遊戲哥哥居然那麼起勁,真是所謂的“回歸童年”。
不過,快鬥到底去哪裡了呢?還有他最後的那句話,真的是說的我聽的嗎?一想到這,臉上好像微微發燙,難道自己真的……我不敢在想下去,站起來,背上書包,打開門,看了看真在廚房做飯的小蘭,給哥哥留了句話,悄悄地溜出去。
走在街上,燈光很強,不過這對我沒什麼影響,我的腦袋裡全是那個人的影子,想著,應該就是他把我放在小蘭家門口的,快鬥又怎麼知道小蘭家呢?
我低著頭,回想著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是快鬥和我一起逃出來的嗎?還是他現在依然在奮鬥著,而我卻在街上散步。我越想越覺得自己好像根本沒有什麼用,還自以為是地與他打趣。
很亂,街上的人很多,嘈嘈雜雜的,很不舒服,我真想找一個安靜點的環境,獨自坐在地上,慢慢的想一想。
來江古田好像沒多久,又好像過了很久,日曆上依然寫著星期二。我推開自己租用房間的門,雖然才一個星期,卻好似一個月,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不知道,老爸教給我的任務還能不能完成。
還有,那個KID,哥哥現在最頭痛的人,感覺離他很近,卻不知道他在那裡。我沒有打開燈,因為自己早就習慣一個人在黑暗中想事情,把自己與黑暗融為一體,讓彆人看不見我,但我卻看得見他。
老媽曾經說我,像隻貓一樣,我笑了。因為貓與其他動物不一樣,它喜歡黑暗,貓好像有奇異的功能,就像暗黑裡的天使一樣。
我站起來開了一聽可樂,早就習慣了這樣摸黑,太亮了不好,真的,容易暴露自己。
可樂是冰的,很冰,是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想起以前喝這種可樂的時候,哥哥總是在身邊逗趣地說:“喂,小心。”
我感覺自己的眼角有點潤,其實連自己都記不清,上一次哭是在什麼時候,是分彆?是痛苦?還是訓練的時候。我隻記得,自從和硫分彆之後,我好像從未流過一滴淚,我是恨他吧,雖然不在自己身邊,還是固執地認為自己不能哭,哭了就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