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血型是O型。”醫生遞給我一張體檢表。
我一愣,隨即笑著說:“醫生,你一定是搞錯了,我的血型一直都A型啊!”
“怎麼會?”醫生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指著電腦上的屏幕對我說,“這個東西計算機不會弄錯吧,何況又不止計算機,還有我們的護士。”
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擊中了我,我竟然是O型,一直以來,我都以為自己的血型是A型,就連在訓練的時候,體檢表上也填得是A型,而且,老爸是AB型,老媽是O型,是不可能有一個是O型血的孩子的。
隻有一個可能——我不是他們的孩子!
“撫韻!撫韻!你怎麼了?”快鬥著急的搖晃著我,我知道我現在的臉色多白,甚至是連我自己都顫抖起來,我隻能對你撒謊了,快鬥。
“快鬥,我……頭有點暈,能幫忙把我送回去嗎?”我對著快鬥說,此時此刻我也隻能用謊話來欺騙自己,欺騙快鬥。
“好,走吧。”
番外六
我支走了快鬥,躲在一個漆黑的角落,渾身顫抖,做了很久的思想掙紮,最終還是撥通了哥哥的號碼。
“撫韻,什麼事?”哥哥的聲音在電話顯得親切和熟悉,我眼淚一下子湧出來了。
“哥哥……”我的聲音已經無法在繼續了,喉嚨已經被梗咽了,我實在無法想像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我不是爸爸的女兒,不是哥哥的妹妹,那我到底是誰?是一個被遺棄的人?還是一個被拋棄的人?
“哥哥,我真的是你的妹妹嗎?”我忍著眼淚隻問了這一句話。
“撫韻,告訴我你在那裡!快點!你怎麼了?”哥哥的聲音很著急,我忍著痛掛上了電話,雖然很想知道答案,可又不敢真正麵對答案。
忍不住終於痛哭起來,為什麼我的幸福總是那麼短?這真的是命中注定的嗎?我永遠都得不到幸福嗎?
慢慢感覺,有人摟住了我,是快鬥。他身上獨特的味道我永遠也忘不了,我靠在他的肩頭不住的哭。想必他也大概知道了,過了很久,我們就這樣考著,他現在是我唯一的依靠。
他又用手劃掉了我的淚,我依然啜泣著:“快鬥,我或許要成為一個流浪的人了,你知道,我不是工藤的孩子,我也不是新一的妹妹,所以,我……”
快鬥用手立在我的嘴上,示意我不要再說話:“撫韻,無論你是誰的妹妹,甚至是一個連父母都不知道到是誰的人,我也一樣喜歡你,新一也一樣喜歡你,工藤優作也一樣,你媽媽也一樣,包括所有的人,我們都不會因為你的身世而拋棄你。所以你要記住:你不是一個惹,而是我們所有的人。”
我看著快鬥,或許在這樣一個晚上,我們又成熟了一層,是的,也許我的身世就是這樣,遲早會被彆人揭穿的。所以我要學會麵對,怕什麼,我還有快鬥,還有哥哥,還有老爸老媽,還有小蘭姐。我要去麵對,麵對這世上我該麵對的一切。我不是一個人,我有許多人在支持我。
笑了,我感覺到了,自己笑了,因為我看見快鬥的臉上,也有著同樣的笑,是的,我要去追求真相了。
“走吧,他們在客廳裡等著呢。”快鬥牽著我的手,推開了門,光刺著眼睛,不舒服,但我卻很喜歡。
客廳裡,站著老爸老媽,還有哥哥,小蘭和服部,臉上都是沉重的表情。見那道們推開,目光自然都集中到這裡來了。我也看清了,他們臉上的表情,特彆是見到我之後,欣慰,還有對快鬥的敬佩。
哥哥快步走上來,快鬥放開了我的手,我輕輕地笑了,摟上了哥哥的肩膀:“你永遠是我的哥哥,不準變!”
哥哥笑了,放開我,走到快鬥麵前,沒有說什麼,隻是一種意味深長的笑,他們是那麼相似,曾經的對手,如今,也朋友了吧。
我輕輕坐在桌上,快鬥笑著走到的右邊,坐下,哥哥也笑著,在我的左邊坐下。兩個那麼相似的人,兩個同時對我那麼重要的兩個人,我的心中又多了一份感動,自己的手慢慢移上去了,右手,輕輕從快鬥的褲包裡拿出他的左手,握住;左手,從哥哥後麵握住他的右手。
左右看看,同樣兩份笑臉,我看到了,重新抬頭,服部朝我壞壞的笑著,小蘭感動的看著哥哥。而老媽的眼中閃著點點的淚光,老爸依然是一副嚴肅的樣子,但從他的眼底,我看見了,那種很深很深的欣慰。
“你真的準備接受這份真相嗎?撫韻?”老爸開口了。
“嗯。”我點點頭, “我準備好了,我知道,真相也許很殘忍,但是,”我停頓了一下,握緊了那兩隻手,“我要學會去麵對。”
“那麼,好吧。”老爸靠在牆壁上,很嚴肅,因為這件事,關係到我們三個人的命運,不僅是我,還有快鬥,還有哥哥。
那一晚,靜靜牽出了許多羈絆……
番外七
“其實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這件事,應該是在撫韻四五歲的時候,”老爸靜靜地開始解開了這令人迷茫的羈絆。
“有希子,當時你也有一些感到不對勁吧,就是在第一眼看到撫韻的時候,雖然那時你還是一個小嬰兒,不過我依然感覺到你和我們不一樣。因為工藤氏族的人都是黑色瞳孔,從來沒有像你一樣的獨特的紅色瞳孔。所以,我在那時就開始懷疑,你是否是我們家族的人。不過,後來醫生解釋的是因為用過藥物,而你恰好出現不良反應導致的結果。當時的我也大意了,就沒有再去想這件事情。”
“怎麼說來,我不是因為黑衣組織咯?”我靜靜地問,我知道小蘭一定會很驚訝,也知道哥哥會阻止我,可我還是順口說了出來,因為,秘密憋在心裡會很不好受的。
“也有原因,不過隻是讓你瞳孔的顏色加深了一些。”老爸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末了,他又轉過頭問老媽,“有希子,那件事你應該很清楚。”
老媽用食指抵住下巴:“是的,在醫院裡,我一直身體不怎麼好,醫生都勸我不要這個孩子,可是最後,奇跡發生在我身上了,一直以來,我都認為上帝幫了我,可後來聽優作解釋,我知道,其實這都是一場誤會,因為……
“當時同房也有一個產婦,她不像有希子,她非常健康。可後來,卻是一個死嬰,我們都很迷惑,那個產婦卻看得很開,她說:‘一切都是上帝所控製的。’當時,我並不能理解是怎麼一回事,直到後來我才解開了事件謎團。
“後來,這家醫院無端起火,所有的資料化為灰燼,可在對街的一個垃圾桶裡,有人發現了一片還未被燒毀的一頁紙的一角。而我恰好從那個地方路過,有人就這個交給了我,而那一角上寫得字已經模糊不清,我把這個作為實驗對象,請阿笠博士研究還原成真實文字。當阿笠博士交給我的時候,上麵的資料是:工藤有希子,1月 14日,產下一名病嬰。後麵的文字實在燒毀的太厲害了,無法辨認,可光憑剛剛那幾個字,我就已經開始調查了。
“結果很簡單,有人調包了。可是會有哪個人用一個病嬰去調換一個健康的嬰兒?於是我又有一個想法,並調查了之前新一的資料,很艱難,因為事隔7年。但我還是查到,在2年之前,有希子生下的是一對雙胞胎,但醫院卻隻抱給我一個嬰兒;而2年之後,有希子明明生下一個病嬰,醫院卻抱給我一個健康的嬰兒。這個小偷很有義氣,抱走了一個,卻又還回了一個,這時我又開始懷疑當時與有希子同在一個房間裡的那名婦女了。
“資料證明,那名婦女的孩子就是撫韻,而新一的雙胞胎弟弟被那名婦女撫養著。到處尋找那名婦女和她的家人,可再哪兒也找不到。後來我放棄了尋找,培養了你,撫韻。”
原來是這樣,屋裡沒有一個人出聲,這個結果很讓人吃驚,我從來沒有想到,我的身世是一個一個謎題。我還不甘心,因為我並沒有找到我真正的父母,躊躇了很久,我說話了:“那麼,我的父母,是誰呢?”
老爸,不現在稱呼工藤先生搖搖頭,他看著我的眼睛,很認真的問:“你真的那麼想知道?”
我點點頭,這個結果,或許比剛剛那個結果更令人吃驚,更殘酷,可我還是要問,因為左邊是哥哥,右邊是快鬥,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好吧,既然你那麼想知道。其實我到現在也沒有查到那個產婦的資料,可我知道那個產婦的丈夫,也就是撫韻真正的父親是誰,而且我也認識他。
“他是——黑羽盜一!”
黑羽盜一?快鬥的父親?我怔怔地回頭望向快鬥,我感覺到我們倆的手都在顫抖,所有的人都驚訝了,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吧,我和快鬥的身份居然互相交換!
我感覺到,眼淚充斥著眼眶,我努力想讓自己彆哭出來,我看見,快鬥的眼睛裡有一層水霧,我們就這樣,一直坐著,沒有任何的語言,因為此刻根本不需要語言。這就是命運吧,很殘酷,很令人回味無窮。
番外八
(時間:數月後的一個夏天)
在一個不知名的海邊沙灘上,印著一連串的腳印,很清晰,是剛剛走過的。這一串腳印不直,彎彎的,腳印走過的邊,有幾塊石頭,石頭下有著散落的貝殼,顯然這一串的主人走走停停地撿拾著被海水衝到海灘上的貝殼。
放眼望去,在腳印的儘頭,隱約有著一人,一身白裙,樸素而簡單。裙邊被海風吹起,即腰的長發顯得微微蓬鬆,清新得無法比擬。在她的前麵,就是蔚藍的海洋,淡淡的夕陽投下她唯美的影子。
小村的人都說,她很像一個誤入人間的天使,白天與村中的小孩子們一起玩,幫助老人們采藥,偶爾也會幫著背背柴。但是一到夕陽照在海麵的時候,她就會放下手中一切事情來到海邊,或站或坐,遙望海的另一邊,直到月亮出來。
都說,她在等。
她的確在等,在等那個擁有帥氣臉龐,經常與她鬥嘴的那個人。她和他其實早就定下緣分,他們的身份居然會互相調換。人世間本就是一個解不開的密,他們終究會遇到。一個本該成為怪盜的女生,成了破壞黑色組織的王牌;一個本該成為偵探的男孩,成了銀翼的魔術師。也許是巧合,上帝給他們造就了這一份曲曲折折的戀情,掀開他們外表下的真情。
她的眼睛,依然純潔。因為她知道,他說過,他會回來,他是與哥哥去執行一個任務。
他的眼睛,依然成熟。因為他知道,她說過,她會等待,一直等到自己回來。
海邊,一隻海鷗掠過海麵。海浪拍打著她的腳,風撩起她的頭發,在耳邊微微飄揚,她突然感到,有人捂住她的眼睛。她伸出手讓自己的眼睛重見光明,轉過身來,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臉龐。
他正笑著,帶著幸福和成熟。
她知道,自己等到,等到有一天他終於來到。
月光下的銀翼,終於演繹了屬於兩個人的奇緣與愛戀。上天早已注定,你會在那一天遇到她,她終究會打開你的心扉,溫暖你屢屢受傷的心靈。而她自己不是聖者,因為她也需要你的保護,需要你的擁抱。
坐在海邊,任風吹拂秀發,看日月星辰轉換,屬於兩個人的天地。
天使,訫屬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