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真好。”這應該是她想要的,她應該好好的珍惜的,揚子使勁的這樣想著,而後便緊緊地摟著吳浩,怎麼都不願意放開。
揚子將吳浩安置在她早就幫他找好了的房子裡,為的是好即刻就同著吳浩一起離開這個城市,這是她蓄謀已久的,她自己知道的,可是,老天爺總是沒事找事乾的玩著你。
“你為什麼不願意陪著我離開,你不是說以後無論在哪裡都要陪著我一起的嗎?”揚子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她朝思暮想的人,她為之背叛一切的人,可是今天這個人卻將她收拾的行禮一股腦的扔在了地上。
“你為什麼就是不明白,這個世界就他媽的是金錢的世界,就是權力的世界,我離開這裡,哪怕是離開了中國,我還是懦夫,如果我繼續的留在這裡,我就有可能會打敗程天豪那個混蛋,是他個狗娘養的讓我變的這麼的落魄。”吳浩不斷放大著瞳孔說道,他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幼稚的要死。
“你是答應過我的,你說過你會和我在一起好好的愛我的,你忘了嗎?我們不是說好了麼?我們要離開這個不安之地。”揚子流著淚水說道,她的腦子已經嗡了。
“親愛的,我們身無分文,我拿什麼養你啊?”
“你有本事啊,你可以再找工作啊,我們可以重頭再來啊。”她費力的說著,幾乎沒有了力氣。
“還是從基層開始嗎?從小員工乾起嗎?每天的被人呼來喚去?如果你又被老板看中了,我是不是又要下牢?”
“你說什麼?”揚子驚呼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你就沒有和程天豪睡過嗎?女人都是勢利的,誰他媽有錢就和誰睡。”
“你混蛋——”揚子嘶吼著。
“難道我說的不是嗎?”吳浩無情的說著,揚子奪門而出。
她在路上瘋狂的奔跑著,不知該去往何方,之後便打了的,司機問去哪裡,她隻說向前走便是,就這樣,一直繞到晚上。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事後吳浩不停的打著這個號碼,但是始終無人接聽,他知道不該這麼早的傷了這個女人,因為,她還是有用的,至少,她還能接近程天豪。
另外,程天豪那邊也是鬱悶的很,他笑著問道:“娶個老婆,老婆和彆人私通,為了救前一個情人,不惜出賣我,你說我活的精彩不精彩?”
“她現在還在外麵吹著冷風,要不要把她接回來?”江峰問道。
“不了,讓她接著吹,我們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做。”說完繼續忙著手中的事情。
“對了,那個吳浩怎麼樣了?”程天豪似乎突然想起什麼事情。
“按著約定,方恒花了錢,已經把他弄出來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個女人似乎沒有遵守諾言麼。”
“你這麼能這麼說?她可是你法律承認的老婆。”江峰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個已經接近瘋狂的男人。
“看來,她不吃苦,是不會珍惜這個家的。”
正如著程天豪說的,她吃了苦,很苦很苦,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該去到何方,這個世界哪裡還是她的家。
自己一個人想了很久,她想去媽媽的身邊,去問問媽媽到底是自己的錯還是命運的錯,可是,即使是問了媽媽,她告訴是自己錯了,又能改變什麼?
突然想起這幾天一直夜不歸宿的程天豪,是不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想想那天方恒的表情,是不是他真的將程天豪怎麼了?不然的話,為什麼他這幾天都沒有回家?自己這麼想著,於是揚子立刻撥通了程天豪的手機。
“天豪,是她的電話。”江峰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然後將他的手機遞給了他。
程天豪緩了一回兒,起初,他不想拿起,可是,他又放不下,最終按下了接聽鍵。
“天豪,你在哪裡?”揚子小心的問著,那不斷等待的鈴聲差點將她最後的一絲暖意都抹殺了。
“是不是還在公司?是不是公司裡出了什麼事情?”揚子久久地沒有聽到他的回答,於是她繼續問道。
程天豪靜靜地聽的她的聲音,這個他為之動容的女人的聲音,如果沒有記錯,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他,第一次這樣的關心他,是不是她已經在乎他了?還是,她在極力的挽回著什麼。
“你有什麼事情嗎?”程天豪不冷不熱的問著。
“你什麼時候回來?”這樣的一問,像極了女人的不安在極力的尋求著對方的關懷,“我想有事情和你說,可是你總是不回來,都沒有一通電話。”
“你希望我回去嗎?”他拋給了她一個極大的挑戰,讓著從不向彆人示好的揚子不知如何回答,她隻想讓他回來,隻是隱隱地有些像他,隻是想告訴他自己錯了。
“難道你不想回家了嗎?你回來吧,我想你了。”這句話一出,她的淚水便像了那斷了線的珍珠,止不住的落下,這自己砸下的場子,始終是要自己收的,想著或許上帝早就已經將她的命運安排好,隻是她一時不能接受。
“我今晚回去。”他幽幽地答著,是突然的怕她傷心了?本是想著將這裡的尾事再收拾收拾,可是,她想他了,所以,他就必須要回去了。
江峰聽他說了這句話,終於將自己的一口氣放下,見他掛了電話,便急忙告訴他:“車子已經備好了,剩下的就留給我解決吧,你回家收尾就好。”
“她,想我了。”程天豪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啊?你說什麼?”江峰好死不死的問了一句,是不是聽錯了?
“嗬,她說她想我了。”他自己說著自己先笑了起來,“我老婆想我了,所以我得回家了。”說罷便將外衣拿著,朝著外麵走去。
“我老婆也想我了。”江峰朝著程天豪的背影說道。
“那就讓她來我辦公室裡的臥室吧,今晚留給你們了。”程天豪頭也不回的回著。
在路上,他將車子開成了低飛,一時間似乎成了色盲,紅綠燈都不分,隻是傻傻的笑著,待到回到家裡,隻見揚子一人呆呆地坐在沙發上,似是一直就在等著他回來。
“你回來了,是不是還沒有吃晚飯?我現在就給你做去。”說完,揚子就朝著洗手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