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流露出“難道這真是不可逆轉的宿命嗎!”這樣的震驚表情,我猛然攥
緊番穀的衣袖,確定番穀把我臉上幾經變換的掙紮最後定格在抗拒上的表情看得分明。
我絲絲入扣的控製我臉上的每一分寸肌肉,表現出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應,心裡無與倫比的複雜卻
還要裝出故作平靜的樣子。
也並不完全是演技。心下厭惡,就能輕易表現出來。
諒解她 ,我完全沒有心情。
一想的她是冬獅郎在正劇裡,要變強的原因,要卍解要取得的力量的原因,不管是愛情是友情還
是親情,都是冬獅郎心中都是最為珍惜最最的獨一無二無人取代的存在。
我看著她,記憶在我眼底淺淺的翻滾著。
正劇裡,平時看起來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的日番穀隊長,隻在遇到和桃有關的問題上態度會截然
不同,要是有人膽敢傷害桃,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客觀來講。
那時冬獅郎還不懂愛情是什麼。
溫柔是什麼。
就已經學會為她心疼而心疼,擔憂而擔憂。
為她的一個哀傷眼神,奮不顧身浴血而戰。
這樣毫無掩飾毫無偽裝的情感,單純固執的讓我心下生寒。
若說憧憬是距離理解最遠的感情,其實守護也是一樣。
這種單方向的感情,常常會因為對方的淺表現象而盲目,而痛苦、而絕望、而悲傷……
而深陷迷惘。
在感情裡誰能把誰庇佑,誰能不為心動而牽動,尤其當思念已覆水難收。
我明白。
正因明白所以無奈,所以不想事情發生,番穀受傷害。
現在,她在我麵前。
隻是看著,我就很有欺詐一番的欲望,在我看來,她完全不值得冬獅郎如此守護,放在眼光深處
的保護。
不過,有我在,那裡以後不會有她的位置。
當雛森看著麵色青白眼神充滿拒絕的“我”而發怔時,番穀放下老人,擋在我麵前,皺著眉語氣
低低的擔心“怎麼了?”
見我沒反應,再次順著我的目光看去,皺皺眉,伸手捂住我的眼睛“切,有什麼好看的,你認識
她?”
我一副回過神來的樣子勉強笑笑“不,不認識,隻是覺得她很可愛而已,你不覺得嗎?”
番穀目光釘在我臉上,我故作鎮定的回看他,他先轉過了頭“。。。。我會保護你的,所以你
不用怕。”我臉上不動聲色係心裡卻聞言失笑,我厭惡她和你要保護我有什麼必然聯係嗎?
不過這種彆扭的安慰讓我高速運轉而僵硬發寒的血液中流過一絲溫暖。
讓一人討厭另一個人有無數種方法,我要用最沒解的那一種。
我背靠牆壁,站在玄關的陰暗處。把自己鎖在陰影裡麵,頭發順著低垂的頭顱遮蓋住臉龐,雙手
背在身後神經質的抽動著,喉頭發出“嘶嘶”的咕噥聲,沒有被衣服包裹的蒼白皮膚上散發著一
層你陰鬱,整個人顯得陰冷而詭秘。
最令人難忘又難以抗拒的不是極明的光,最讓人恐懼又痛苦的不是極深的暗。是遊離於光和暗之
間的灰。給人無法擺脫,無法回避的心驚,灰最適合。
每個驚悚背後都是一段灰。
我數著她的腳步,五步,四步,三步。
兩步,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