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師宴 他就站在那輕輕抬眼,就讓人怦……(2 / 2)

提到琴,薑銘書已經完全反應過來,並且將她與TSG上的一個人對應上了。

首先,這個女生應該叫巫靜,雖然名字叫“靜”但本人似乎與這個字毫不沾邊,然後……她應該是教原身吉他的老師——因為家裡開琴行的緣故,她學了不少樂器。

原身的吉他就是在她家琴行買的。

現在實在不怪他沒認出來,因為在TSG上原身和她的對話都在討論學習吉他過程中遇到的問題,顯得這個老師非常正經靠譜。誰知道本人是這樣惡趣味的性格啊。

“怎麼可……”他下意識反駁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想起來自己確實三個月沒碰琴了,還是中考完才撿起來的,沒好意思說下去,於是驟然沉默了,過了好半天才艱難地點點頭。

“不是吧,還真沒碰過呐!作為你的師父,我對你十分失望——照你這樣的進度,要何時才能接為師的班呀!”女生把手往臉上一放,作出痛心疾首的模樣,但那樣子怎麼看怎麼浮誇。

一時間搞不懂她想法的薑銘書隻能微笑。

巫靜一看見他這個笑就知道他根本沒有悔改之心,隻能淒淒婉婉地扶住了額頭,“行吧行吧不逗你了。總之我就是來提醒你,中考結束彆把吉他一放到底嗷,記得練!彆偷懶!憑借你在音樂上的天賦隻要好好學好好練假以時日你的技術肯定很拿得出手!彆荒廢天賦啊!”說到最後她都有點咬牙切齒,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薑銘書也不太清楚兩人原先的相處模式,隻能應道:“好。”

“所以你今天背著琴是乾嘛的?……難道你要上台表演?”巫靜瞪大了雙眼,“你剛剛還跟我說這三個月完全沒練習啊,莫不是在騙我?”

不會吧,薑薑都會騙人啦?騙人的吧!

“唔,沒騙你。中考前確實沒練過,但中考後偶爾有在練。”

巫靜頭皮發麻,“你的用詞仿佛昭示了你練習時間的短暫與頻率低。上台彆發揮不出原水平讓為師丟人哇!”

“沒事。手感沒丟。”薑銘書簡單安慰了一句,見巫靜還是很不放心,又加了一句,“我甚至覺得我進步了。”

巫靜心裡不太相信,但畢竟知道薑薑天賦好,也許就是有人很久不練琴結果一練習完美保持狀態、甚至因為很久不練後產生新的學琴感悟導致水平進步呢,於是勉勉強強說服了自己。再加上這本就是個非正式的表演,就算彈得沒那麼好同學們也都會給麵子捧場的。所以她便也沒再糾結,叮囑道:“好好表現,彆讓為師失望!”

然後她又拉著他扯東扯西,聊理想高中和最近生活,最後笑嘻嘻地跟他道了個彆,轉身鑽進人群中——最後還不忘回頭對他拋了個媚眼,和她甜美可愛的外表十分割裂。

果然十分惡趣味。

薑銘書深吸了一口氣。

謝長宇這會終於到了,看見站在會場門口的好友,高興地衝上前給了他一個熊抱,“哇為父好感動啊,小書書竟然專門在等我!”

薑銘書: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美妙的誤會。

但他並沒有解釋什麼,隻是笑了一下,“你來啦。”

“嘿嘿!好久不見呀!”謝長宇搖晃著腦袋,“一想到今天可以看到小書書表演就抑製不住地激動呢!”

他指指薑銘書背後的琴,好奇地問:“今天你要唱哪首歌呀?讓我幫你把把關!”

薑銘書說了一個這個世界的畢業季流行曲的名字。最近在忙《月夜》的事沒什麼時間作非常充足的準備,所以這首歌還是前天他在愛樂上搜索關鍵詞找到的。

謝長宇認可地點頭,還有點多愁善感:“也是,畢業嘛就得唱這種歌……啊啊啊,怎麼一下子就要畢業啦?為父好舍不得小書書啊!”

他又用力抱了好友一下,忽然有些悶悶不樂。

但在薑銘書剛想安慰的時候,他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一拍腦袋,頓時那種慘淡的表情煙消雲散:“說起來我最近發現了一首超好聽的歌呢!超級治愈!每次一聽到那個旋律就不由自主地舒暢起來了呢!小書書害我這麼難過,是不是應該補償我、唱一下這首歌來撫慰我受傷的心靈呢?”

“好好好,都怪我都怪我。你想聽什麼歌?”薑銘書無奈道。

謝長宇也沒想到這麼順利,高興地嗷嗷叫,興高采烈地報出歌名:“《月夜》!”

薑銘書卡了一下,有點意外。

謝長宇以為他沒聽過,很積極地打開愛樂雲給他展示這首歌,一邊聽還一邊介紹,“你可彆瞧不起這首歌是新人創作的,沒聽過新人都是怪物嘛,喏,這歌最近很火的,被那些媒體稱為‘治愈係神曲’呢……”

他沒聲了,在認真地聽歌,末了才有些感慨道:“這句‘初雪已落/又曉春風幾度/繁花爛漫/不見人間寒冬/希望明天也是個晴天呀/無風太陽下/曬著好暖和’我超喜歡的!好溫暖的感覺!像小書書給人的印象一樣!”

“……謝謝誇獎?”薑銘書挑眉。

“是真的呀~感覺小書書唱起歌來應該就是這個樣子吧!嗚哇,更期待待會小書書的表演了!”

薑銘書想了想,待會他表演的時候謝長宇應該就能發現真相了,現在也沒必要解釋得那麼清楚,於是淡定地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