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完全不用那麼大聲。那是個木門,這我已經說過,而且是個很舊的木門,根本毫無隔音效果可言。但我還是用了很大的聲音。可見我也興奮了。我聽見他將鑰匙**鎖裡麵的聲音,接著門又“哐”的一下開了。
“是好的!”我高興的說。但是我覺得門的上半部分被踹的有點往裡傾斜,好像必須用很大的力氣,用力一拉才能鎖上。
“好像不怎麼好鎖,門好像有點歪了。”
“來,”他把木把起子和磁卡遞給我,說:“沒事,我再弄一下。”
我接過起子和已經有些變形的磁卡,走到離門兩步遠的書桌旁,把它們放在了書桌上。
他把那根鐵棒塞進了門鎖的鎖套裡,往外把那個縫隙又撬的大了一點。“再試試。”說完他又從外麵鎖了兩次門。這兩次他輕輕的把門一拉就鎖上了,門也沒有再發出“哐”的聲音。我很滿意,不斷的向他重複著:“嗯,這下好了,這下就容易鎖上了。”我看到他笑了,眉毛向兩邊眼角彎了下去,眼角被擠出了許多細紋,兩個嘴角也扯到了兩邊臉頰上,頭顯得更尖了。一個人在發自內心的開心的笑的時候,你很難去客觀的評判這張臉這時候是不是難看,你隻會覺得親切、舒服。我當時就是這麼覺得的,然後我也笑了。
“來,你也出來,”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你也來試一下吧,把鑰匙拿著,我怕你打不開。”
他真的是個極其負責人的好人,我心裡不禁又想到。聽了他的話我也就出去了,然後像給小孩做示範似的慢慢把門鎖上又打開。然後看了看門又看了看他,意思是告訴他:你看可以了。但是我還是羅嗦的說了出來:“你看,沒有問題了,好了。”他又笑了一下,但這次他隻是意思性的把嘴角往兩邊一裂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