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咱形影不離四人組一起上班,晚上再回客棧啃包子侃大山,雖然老板特意囑咐晚上不用卓依卓瑪值班讓我覺得奇怪,不過我們也樂得接受,誰不願意晚上踏踏實實地睡覺?
“喂喂,我跟你們說……”
夜晚,三個女人聚在一起還能乾什麼?八卦!
“等等!清笳小朋友一邊玩兒去,大人說事小孩子主動回避!”
咱睡的通鋪,清笳就睡在我旁邊,伸手就能打著他。一巴掌下去人就不見鳥。
“我跟你們說哦,賭坊之前死的人全是男的,而且跟小姐關係不一般呐。”
聽聲音應該是卓瑪,這丫頭,本來挺純潔的,咋沒幾天就被人帶壞了捏?
“是哦是哦,現在招人都不敢招男的了,你看看老板當初看到清笳那副嫌棄樣,要不是為了保護金庫,鐵定不會讓清笳進門兒!”
其實我倒更相信他願意收清笳是因為他認為清笳是女扮男裝。
但同時我也是覺得很奇怪,金庫和我辦公的地方挨得很近,雖然我很臭屁地說清笳是老板為了保護我而招來的,但誰都知道老板是要用身手出眾的清笳來守金庫。
金庫這麼輕易就交給外人守了?
“不去管那些了。”雖然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但心裡還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安安分分做自己的事,乖乖掙銀子就成。”
“掙銀子!”
“掙完銀子闖江湖!”
“闖完江湖闖皇宮!”
“創完皇宮闖天庭!”
“闖完天庭再掙銀子!”
“掙完銀子再闖江湖!”
…… ……
三個女人一聲高過一聲的嚎叫,消失在了茫茫夜空中。
原本以為日子會很平靜地堅持到我們掙夠銀子,畢竟這裡待遇好薪水高,沒多久就能達到我們的最低標準,可就在我們領完薪水的第二天,卓瑪被人欺負了。
那是在一個風和日麗鳥語花香的早晨。
我,招財進寶第一美女賬房,白衣肅立,右手輕抬,衣袂飄飄,木香嫋繞(STOP!你是個瞎子,看不見!)。
“雪姐姐,雪姐姐……”
屋外傳來了小姐身邊的丫頭,我的一號眼線木木的聲音。
“什麼事?”我整理著衣衫,臉上的表情很淡然,正琢磨著怎樣才能更有型,忽的聽到了一個很氣憤的話題。
“卓瑪跟老爺打起來了,你快去勸勸吧!”
卓瑪打老爺?這樣還好,要是老爺打卓瑪,我斃了你!啊不,我放清笳咬死你!
“清笳——!沈清笳!!!你個守財奴給我出來!”
仰天大嘯,那個守財奴,在草原上的時候還跟塊牛皮糖似的甩也甩不掉,現在知道金庫裡頭有金子了,整日蹲在金庫門外流口水,你個虛偽的小人!
半天沒人鳥我,強忍著怒意,我小聲地說道,“再不出來扣你工錢。”
“嗖——”的一聲,身前揚起了一陣詭異的風,我伸手就是一巴掌,“認錢不認人!”
“小雪彆打,彆打——你打吧,隻要不扣工錢就成。”
“你!”恨鐵不成鋼啊,我身邊怎麼會有鑽錢眼兒裡的人呐。
“不跟你說了,帶我去卓瑪那裡,她正跟老爺打架呢。”
“打架?會扣工錢麼?”
我忍。
“不會,如果你打贏了還要多給工錢呢——彆跑,帶上我!”
趴在清笳的背上,我恨得牙癢癢,一半為清笳,一半為卓瑪。卓瑪雖然衝動,做事不經大腦,但她絕對不會輕易打人,認識她近兩個月了,隻見她打過一次架,就是卓依被人調戲的時候。
說不定是那個老色鬼對卓依毛手毛腳了!
你個老色鬼!
氣憤地往身下就是一拳,打得清笳突然停了下來。
“你乾嘛停啊,卓瑪在被人欺負呢!”
靜——
“我說件事你彆打我——”
“啥事兒?”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卓瑪在哪兒啊?”
靜。
“你不是用的輕功吧。”
我笑得很慈祥。
“……是。”
“那——也就是說木木被你甩掉了。”
“……是……”
“很好。”
安靜。
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