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帝,你輸了。”金發小男孩在他麵前肆無忌憚的笑著,手裡握著玩具賽車的遙控器。陽光灑在他粉嫩的小臉上,和在遊戲中獲得勝利的甘美混在一起,和成奇異的色彩。這色彩,太美麗,也就蒙蔽了許多東西,比如眼前說這個比自己小一歲的男孩眼中的暴戾。
他抬起頭來,露出他那比黑曜石還美麗的眼睛,狠狠地剜著剛剛勝了他的男孩,下一秒,幼小卻堅硬的拳頭就毫不留情的砸在了對方姣好的鼻梁上,頓時,血流如注。
也許是事發太突然,金發小男孩竟然一時忘了反應,待回過神來,已被狠狠地壓在了地上,拳頭像密集的雨點一樣砸在他身上,伴隨的還有與9歲小男孩完全不同的陰毒聲音“拓斯,你說誰輸了?”
作為小少爺,從小就嬌生慣養的拓斯哪裡見過這架勢,等到保鏢趕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場景:拓斯被淩帝壓在地上,衣衫破碎,頭破血流,還大叫“對不起,是我錯了。”
這場景,以至於拓斯多年都不能忘記,拓斯說:“淩帝,你真他媽的不是東西。從你9歲那年和我打完那場架。我就知道,你這人,隻能做朋友,不能當敵人。現在想想你那時的表情,我都從腳底泛寒。”
“哦,是嗎?”斜斜的躺在沙發裡的人,張開了那原本輕輕瞌著的眼,頓時,周圍豪華的彩燈的光輝便生生的被壓了下去。那是多麼漂亮的眼睛,幽深的仿佛看不到頭的深潭,潭水的表麵卻因一點點光而輕輕跳躍著。這可惜,這譚太冰冷,看不出一絲感情,那一定是秋末的潭水,冰霜的神采。“那你應該慶幸,畢竟,我們現在是朋友。”
“朋友?不敢當,你這樣的人也配提朋友,我們這叫合作夥伴。你們淩家能控製全國60%以上的娛樂場所,沒有我們奧修爾家族這全亞洲最大的家族式□□撐腰怎麼行?”拓斯不屑的撇撇嘴。
“哼!等你從你那十幾個弟兄中搶到繼承權再說吧。”
“你在挑撥我們兄弟之間互相殘殺嗎?我可沒你那麼好運,淩家那麼大,你老爹的老婆情人也不知有多少,而你竟然是獨子。你隻用安心的等幾年,老頭子不行了,淩家的產業自然就全歸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