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是個的天氣給人的感覺很冷很冷,但是奇怪的是6月份北方的天氣反而是全國最熱的天氣,已經達到36度多了,這讓剛剛脫去冬裝的人們有些不習慣,“好像忽然進了桑拿室一樣,讓人天天被迫打開自己的毛細孔,”撒小沫以及其粗魯的方法躺在床上,大聲呼喊道。
這形容詞真是典型的小沫式形容,不動任何腦筋就說出來的話,哪怕這話粗魯也好。
“我說你一挺漂亮的小姑娘說的話怎麼那麼像家庭婦女啊,還老師呢。”維維剛進門就看見小沫把兩隻腳舉到牆上,身子躺在床上,以難看的姿勢躺著。
“起來,做飯去。今天你當班。”維維踢了踢小沫,嫌棄地道。
“哎,我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老師怎麼了,誰說老師就應該一本正經的啊,誰說老師就不能說粗魯的話了啊。你說的那個是哪個年代的老師啊。我是新時代的老師,你不懂啦!”小沫一聽這話一骨碌爬起來反駁道。
“得得得,你一天理多了去了,” 於心一邊收拾一邊答道。
小沫,於心,維維,她們三個在這個省會城市租了個房子一起住,她們三個也是靠租房子認識的,剛來這的時候小沫住的是那種租床位的生活,和上大學的時候住寢室差不多,一個屋有好多人住,小沫她們就是這樣認識的,後來覺得不錯,就一起租了個房子。她們兩個都是那種傳說中的白領,就是那種在一個小公司裡工作,但是工資還不是特彆的高,聽著還特好聽的那種。隻有小沫是老師還是幼師,每次說起自己的職業有些上了年紀的人就會以一種無所謂的口氣說“哦,原來是看小孩的啊。”每次聽到這話小沫的就氣不打一處來,好像她的工作很容易似的。
“啊,對了,維維你今天怎麼樣啊,簽單了沒啊?”小沫屁顛屁顛地跑到維維身邊問道。
“有回執,但是沒單,哪那麼容易簽單啊,要想簽單,先得免單。”維維無奈地道。
維維是一家信息功能協調公司的員工,講白點就是那種電話營銷的公司,就是屬於把人給找來聽課,然後讓人簽單的公司。在講白點就是騙人的皮包公司,這個工作對於維維這種剛畢業又沒啥特長的人來說其實還是挺不錯的,前提是心理承受能力強的人。
昨天晚上小沫寫了半宿的教案,所以今天上班的時候又一次的遲到了,這會小沫正在自己的班級裡狂吃早餐的時候又一次的被主任給找到了。
每天的早上都是沫沫最忙碌的時候,因為這個時候是孩子入園的時候,得接待孩子,接待家長,“我說撒老師,你們是怎麼回事啊,我孫子為什麼天天回家都受傷啊。你們這是什麼幼兒園啊?”聽到這個聲音小沫的頭又大了起來,這個老太太是出了名的難纏,總愛找幼兒園的毛病,遇到一點小事就出去大肆渲染,昨天他的孫子胖胖和小夥伴打架受了點輕傷,當時小沫就知道完蛋啦,這要換了彆人還好,但是這個老太太一定會鬨得天翻地覆的,小沫任命地歎口氣,自己班上的事還是得自己解決。
“劉阿姨,真對不起,是我們工作的失誤,請您原諒,是我們沒照顧好胖胖。”小沫決定還是先認錯的好。
“撒老師,你工作也太不細心啦吧,怎麼會讓小朋友打架呢,而且你乾嘛去啦啊,這樣下去我怎麼敢把孩子交給你們啊.”老太太看見家長陸續送孩子進來聲音更大了些。
“哎呀真不好意思,昨天我們已經開會說過這個事情啦。”園長見狀也上來跟老太太小心地陪著不是。
“這個倒是沒什麼,隻不過你們幼兒園應該多加注意啦,而且你們幼兒園的夥食也太不好了,小朋友睡覺的地方也不夠大。”老太太見園長都來道歉開始擺起了架子,好像是領導來視察一樣。
“估計是原來在單位就受欺負受慣啦,現在在這找平衡呢。”小沫小聲的嘀咕但是還是陪著笑臉,同時眼睛瞄著大鐘,已經8點30啦孩子吃飯時間到啦,小沫不免有些著急。
估計老太太是嘮叨夠啦,終於,天恩大赦地走啦,小沫趕緊領著配班回班級去管紀律。
晚上下班的時候園長開了個會,就著胖胖受傷的事把小沫批評了下,還扣啦小沫這個月的獎金,雖然園長也知道這個不至於弄這麼大動靜,但是胖胖的奶奶是個挑事的主,園長不得不出此下策,不過苦的是小沫,這個晚上乾什麼都沒勁。,總覺得自己受了委屈。
“誰讓你給人家打工呢,當涉及到名聲問題時犧牲的還是小職員,誰讓你是個普通員工呢。”於心涼涼地道。
“可是,明明就是她沒理嘛。”小沫還是覺得很委屈。
“你總不會以為園長會為了你得罪家長吧,你一個小老師算什麼啊,不乾啦在招就是啦,家長要是說幼兒園不好,誰還敢送啊,沒開除你就很好啦。” 於心不在乎的道。
“哎,這就是現實,這就是社會,這就是工作的不平衡。”小沫喃喃地說。
這個事件並沒有結束,胖胖的奶奶還是對園長處理結果不滿意,她的意思不在乎孩子受多大的傷,哪怕是就讓針紮拉那麼一下都是幼兒園的失誤,都是不可以原諒的,於是她把胖胖送到了彆的幼兒園,還到處散播對小沫她們幼兒園不利的消息。
因為小沫的幼兒園是連鎖的幼兒園每一次開大會的時候都是一起開會,在大會上被點名批評對小沫來說還是第一次,小沫就是在心情極度惡劣的情況下接到媽媽的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