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舞,我愛你……”榭寄生下,他緩緩向我靠近,碧色的眸子仿佛帶有讓人沉迷的毒藥,熾熱的能融化冰雪。
“……”心跳的想要撕裂胸膛一般,不用對鏡自憐,也知道自己必定已經臉紅的無可救藥,看見他緩緩傾向的身體,還有那大海一般深邃的眼睛……那眼睛突然變得血紅……
……
“啊——”驚叫著從床上坐起來,不覺中,身上的真絲睡裙已經被冷汗浸濕。
都已經過去1個月了,可是那天的那一幕還像是毒蛇一樣緊緊咬住我的神經不放,那天的他沒有化身為惡魔,隻是身邊突然閃現的閃光燈,讓我無處遁形。第二天,當爺爺鐵青著臉把一堆報紙丟到我麵前,上麵的標題觸目驚心——
“富家女和牛郎的真摯戀情”
“炒作還是真愛,貴千金委身前牛郎”
“羽崎集團大小姐?真假公主?”
……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從美國回到日本的班機上偶然遇到的男人,儘管大我5歲,可是卻永遠能看清我最深的懦弱與不安,然後……利用這些欺騙了我……
……輿論可以用權勢和金錢壓製,集團的股市可以通過運營手段來挽回……可是……
“璃舞,我希望你自重!不要像你媽媽一樣,給我們羽崎家丟人!”爺爺冷冷的說,更像是在通知我,“我已經給你辦好了去東京讀書的手續,這一年時間,由太郎在那邊照顧你,等到這件事情完全過去之後再回來!”
“咚咚,小舞?你沒事吧?”門外是榊表哥的聲音,“我聽說你剛才又做惡夢了?”
“沒事的,已經沒事了……”我淡淡的說,探身從床邊拿來幾片安眠藥,“表哥你去睡吧,我真的已經沒有事情了……”
“嗯……那如果有事情的話記得拉鈴……”果然,這裡需要請幾個女仆了,由於是單身在這裡住,一直請的管家和廚師保安都是男性,小舞來了的話真的還是有些不方便。
“唔……ZZZZ……”
門外的腳步漸遠了,我睜開眼睛,怔怔的盯著天花板,這一次又被放逐了呢……嗬嗬……我就是羽崎家的一個玩偶啊……4年前丟到美國,這回出了這等醜事才把我丟到東京,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上蒼……嗬嗬……
朦朦朧朧中看到媽媽的臉,一如既往的憂傷,她說,小舞,或許我真不應該把你生下來……現在又要留你一個人了……
媽媽,你真不該留我一個人的……
……
在我再度陷入噩夢之前,細碎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臥室,桌子上,打開的安眠藥在靜靜地安放著,像是一個冷眼的旁觀者——是啊,對於我這種懦弱的人,明明有的時候會如此厭惡生命,卻還沒有勇氣將那堆小小的藥片吞入肚中,明明知道那樣的話就可以解脫了,就可以擺脫這籠中鳥一樣的命運……
看著鏡子中穿著棕色製服和方格短裙,麵色卻蒼白的像被陽光曬到的吸血鬼的女孩,微微笑著,用手指在鏡上畫圈,“羽崎璃舞,你……真的是無可救藥的……廢物……”
榊表哥親自開車把我送到了學校,這裡同時也是他執教的,全國聞名的貴族學校——冰帝學園。看著比羽崎本家的構造還要誇張的校園,沒有意外,沒有激動,與所有的情感都無關……無非就是從一個玻璃缸到另外一個而已……你見過魚兒會因為這種虛假的環境有什麼情感麼?
“啊咧,嶽人,你在這裡乾什麼?”深藍色微長短發的男生輕輕拍了拍躲在門口,小心翼翼的向職員室裡張望的紅發少年。
“啊——侑士,不要嚇唬我嘛……”像炸了毛的貓一樣,男孩彈到了一邊,突然大驚失色,“糟了,快跑……”
“喂……”莫名其妙,這家夥怎麼了?難道又惹了什麼禍?
“……呃?忍足?……”不含平仄的聲音,這是——“啊,監督您好!”
“唔……剛好,我有些事情要去處理,這是新來的轉學生,你帶著她去找一下跡部。”
新來的轉學生麼?果然,明明是三年生的藍色鞋帶,卻是從來沒有見過的麵孔呢,“哦,那個初次見麵,3年A組忍足侑士。”
“……羽崎璃舞……”臉蛋倒是長的挺漂亮的,不過性格好像挺內向啊,“呃,如果要去學生會室的話,這邊……”
“忍足學長好!”
“嗯。早上好~^^”
“……”
“啊……忍足學長……”
“早上好呢……^^”
“……”
“那個……羽崎同學……之前是在哪裡念書呢?”一路上這個精致得像是玻璃娃娃的女孩子一句話都沒有說,是因為剛來到新環境所以比較害羞麼?
“……美國……”之前在美國耶魯拿到了經濟,管理還有法學的博士學位。
“哦,是剛剛回國麼?”美國應該是很開放的國家啊,難道是還說不習慣日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