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打破的牢籠 榊是在舊音樂室找到她……(1 / 2)

榊是在舊音樂室找到她的,像最初見到她時一樣,靜靜的坐在鋼琴前,隻是這一次除了彈奏之外,她還在輕輕的唱著歌。這是第一次聽到她唱歌,歌聲很輕,偶爾的和琴聲不是很相合,但是偏細的聲線中似乎有著什麼緊緊地揪住人的心,有一種想要落淚的感覺……最近覺得她開朗一些了,可是還是不是真正的快樂是麼?“It’s only the fairy tale they believe.”隻不過是自己相信的童話麼?

窗外的香樟樹在夏風的吹動下搖擺不定,都說人生而平等,可是,其實都是知道的吧,不過自我安慰而已。明明同樣是玫瑰花的種子,有些就可以被裝在琉璃花盆中,置於溫室中長大,有的就如同她一樣,被拋棄在野外,再強行在剛剛萌發之時移至彆處,還有人惡意的想要不讓她發芽長大麼?

It’s only the fairy tale they believe.

童話……那種穿著白色裙子有王子在身邊來愛的公主殿下……我現在已經不再相信了…… 如果有童話,如果有奇跡……也不會降臨在我身上……“羽崎”兩個字,對於彆人是什麼意義我不知道,對於我而言,那就像是詛咒的符咒,貼在我的命運之中無法擺脫。閉上眼睛,手指停在最後一個鍵上——既然不能擺脫,就一起毀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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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我可不可以不去……”看著一堆沒有處理完的資料,忍足和嶽人果然向跡部提出要我一起同去的建議了麼?居然還會被采納,不過,我的時間應該用於更加……

“不可以……工作的話,可以帶到那裡去做!”不容反駁的拒絕,如果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再有對她不利的人怎麼辦,還有,自己也希望她能和跡部他們幾個多作接觸,都是同齡人會比較好交流吧。

原本還想要爭辯幾句,可是看到表哥那異常嚴肅的眼神,拒絕的話生生咽進了嗓中。如果我再拒絕的話,表哥是不是就會把我送回本家了?不要……雖然我最終還是要回到那裡去的,可是現在,我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和勇氣。

“啊……果然還是這個樣子……”看著彆墅花園中開放的異常旺盛的紅玫瑰,宍戶滿頭的黑線,“真是遜斃了呢……”

“……她聯係你了麼?……”隱隱的有些期待的望著有些心不在焉的藍發男生,所換來的隻是一個無奈的聳肩,“公主大人,根本沒有給我電話號碼啊……”自己真是枉費之前號稱是東京泡妞高手的稱號了,所有的招數在這個女生麵前都毫無作用,不光是從來沒有主動給過他電話,連電話號碼都不知道,而且現在還老老實實的稱呼自己“忍足”。而且,這一次她也不打算來的吧,當時的含糊其辭,而且今天跡部也根本沒有提到有其他人要來的樣子,應該是不會來的吧……不過如果監督都要來的話,她又要到哪裡呢?一個人在東京?還是被送回大阪?如果是一個人在東京的話,有沒有人會保護她呢?如果是在大阪,一直都像自己一樣討厭著本家的她又該是怎樣的心情呢?

拿著行李走向門廳,黑色製服的傭人恭敬的接下他們手中的行李,送往之前分配的房間,銀色製服的管家對著跡部深深鞠了一躬,“跡部大人,榊大人和羽崎大人已經到了……”

“呐,侑士……我沒有聽錯吧……”她來了……

她……來了,“她在哪裡?”

“羽崎大人麼?她現在在琴房……”話音還未落,一高一矮的兩人已經快步向琴房走去。

“……羽崎……是小舞也來了的意思麼?”慈郎微微揉著眼睛,宍戶則是微微有些不屑,“切,這兩個家夥……”“部長,我們現在該去哪裡……”鳳有些尷尬的撓著頭,一般這個時候,他們會現擬定一下之後的訓練計劃,可是現在,忍足前輩和向日前輩……

“走吧……”跡部揮了揮手,之前以為那個女孩會跟那兩個家夥說的,看來沒有麼?“既然來了,總得打一個招呼吧……”

站在門口的兩人,沒有進屋麼?

“在做什麼啊?你們……”慈郎湊上前去,卻被向日一把捂住了嘴,“噓……聽……”

跡部家的琴室,隔音效果其實還是很不錯的,不過還是可以聽到淡淡的鋼琴聲——

“……原來羽崎學姐的鋼琴彈的這麼好……難怪經常會在舊校舍琴室遇見她……”嫻熟的技巧,關鍵是琴音中所涵蓋的感情,“……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能夠把卡農彈得這麼深情……”

“想聽的話,就直接推開門吧……”跡部白了躲在門邊的幾隻,真是不華麗,輕哼一聲後轉動把手推開了琴室的門。

少女還在繼續彈著,可是眼睛卻沒有看著曲譜,而是微眯著眼睛,手指下意識的跳動。輕井澤午後的陽光灑在她褐色的發絲上,有一種蠱惑人心的美麗,雪白的公主裙,乳白色的落地三角鋼琴,與黑白的琴鍵交織成靜默畫,仿佛這世界都隻剩下這微微傷感的聲音,和這一片純白。

一曲結束,良久沒有人發出聲音,無論是仍舊閉著眼的女孩,還是門邊的少年們。直到——

“你們……來了多久了……”少女微微睜開了眼睛,將頭轉向門邊的人們,嘴角揚起一抹淡漠的笑容,禮貌,卻疏離……

“……在你彈曲子的時候來的……不過”習慣性的撫上額頭,“沒想到你的鋼琴彈得還挺華麗的嘛……D大調的Canon……”

“跡部君……”女孩深深歎了口氣,站起身,“Canon可不是什麼華麗的曲子……您過譽了……”

“Canon隻不過是……一個男人用來懷念他最愛的人的聲音而已……”

“可是從你的琴聲當中本大爺可沒有聽出什麼懷念的感覺……”有的隻是絲絲入扣的傷感,但絕不是懷念……

“那看來我還要多加練習才行啊……”揉了揉手指,在看厭了如煙波浩瀚般的法律和經濟文獻後,就這麼閉著眼睛彈琴也不錯啊,不過唯一的遺憾是暴露了自己的心麼?現在那種不安和矛盾?

“小舞……”已經被向日和忍足拉到一邊好久的,慈郎終於掙紮了出來,歡天喜地的衝上去摟住了纖瘦的女孩,“太好了,剛剛阿侑和嶽人還在擔心你呢……沒想到你居然來了啊……”

慈郎……你是天然呆還是扮豬吃虎呢……忍足微笑著將小綿羊拎到一邊,“是啊,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我是上午到的……你們不是也應該上午就到了麼?”結果上午隻能是她和表哥兩人在這所屬於彆人的“華麗”官邸中吃著“華麗”的約夏克布丁和牛肉,場景一度尷尬到了極點。

眾人一致將目光投到現在窩在牆角的小綿羊,慈郎有些不好意思的揪著金色的羊毛卷,“對不啾咯……我睡過點了……”

“大白癡……”向日臉上帶著可疑的緋紅,將頭彆向一邊,這個慈郎,每次見到小舞都會那麼明目張膽的撲上去,而且今天如果不是因為他睡死的原因,怎麼可能會讓她等這麼久啊。

“那個……也就是說羽崎學姐在集訓期間,也會在這裡麼?……”鳳偷偷瞄一瞄自家部長還有忍足的表情,部長……是因為學姐是忍足前輩的女朋友才特意這麼做的吧……

“嗯……不過我有些工作要做,所以可能沒有辦法經常去看你們的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