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無力的救世主 “原來是比賽時有人受……(1 / 2)

“原來是比賽時有人受傷了啊……學長們訓練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啊,立海大的三年霸雖然很重要,可是每一個立海大畢業的同學能夠安全健康的離開校園不受傷害也是我們立海大風紀委員會的責任……”

“是啊,我們下次會注意的……”如果不是現在的壓抑氣氛,應該會有人覺得很好笑吧,兩個明明還很青澀的少年,對白生硬的像是軍隊的軍官,尤其是其中的一個臉上還掛著怪異的仿佛要去切腹的表情……

“羽崎君為什麼會在這裡呢?”柳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年,“受傷了?”

“上次處理的棒球社的穀口對處理結果有些不是很滿意,所以找我談了談……”

“您沒有受傷吧……”難得連真田都對這少年用敬語。

“……不是很嚴重,隻是當時在躲避他們其中一個人的球棒時不小心有點肌肉拉傷……”輕輕轉動腳腕,示意無礙,“對了,他們的聚眾鬥毆,蓄意毆打學生乾部的處理決定我已經發到諸位的郵箱裡了,請諸位查收,具體處理辦法開學研究後全校通報……”

“嗯……”

“好的,我們訓練之後我會去查看的……”

“榊先生,”久泉對著榊深深鞠了一躬,“抱歉,我一會兒還有些學校的事情需要處理,可能沒有辦法……”

“嗯……”

“……那個……”最近一段時間自己那個惡趣味的姐姐好像對璃舞表姐很感興趣,“……麻煩您代我向表姐問好……”

“嗯,我會的……”

“告辭。”

“再見。”

目送著金發少年離去的背影,深深地歎了口氣,那些謊言,究竟有多少被識破呢?自己應該慶幸遇見的是不喜歡刨根問底的久泉而不是久奈麼?

“羽崎,啊,不,委員長原來是羽崎小姐的表弟啊……”柳生喃喃的念到,對於這個當時生生憑實力勝過真田高一就破格擔任風紀委員長的學弟自己其實是另眼相看的,成績優異,體育優秀,外表一副標準的家境殷實的美少年,卻是與外表極不相稱的冷靜到冷酷的個性,凡事絕對不會受到任何感情的影響,對待違反校規的人會毫不留情的處理,海原祭時的運籌帷幄也是同齡人難以匹敵的。

“委員長?……”剛才離開的男孩麼?而且還是她的表弟,眉眼中的那種感覺的確和她很像……不過自己感到在意的是監督的態度,在眾人出聲之前,那個一向少話的監督居然會微微急促的開口:“兩校練習賽的時候有人受傷了。”看似正常的回答其實很明顯帶著引導性的歧義。雖然大家都沒有直接挑明,但是可以看到當時真田和柳生都有一瞬間的遲疑。原以為自己家裡亂糟糟的情況就已經夠複雜了,她的世界裡已經渾濁到誰都不可以相信的地步了麼?

“……我和副部長先去看一看芥川……”柳生不動聲色的推一推眼鏡,他們應該有什麼話要說吧,當著自己和副部長這種外人應該是無法暢談,不過,“榊先生,對於羽崎小姐的情況,您最好在她的急救結束後和她的主治醫生好好談一談,當然這隻是我的個人建議,不過如果您需要幫助的話,我可以請家父為您介紹神奈川最好的心理科大夫……”

“多謝柳生君了……如果需要的話,我們會聯係你的……”

“監督sang,您其實一直都知道她服用安眠藥的事情?”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是。”

“為什麼沒有阻止她?她信任你,依賴你……”

“……忍足……你其實還是不了解她……”那個女孩,“她比任何人都痛恨需要依賴著彆人……”

“……”所以才會在望見自己一次次伸出的手的時候如此猶豫不決麼?“監督……她之前說過,想要告訴我她的事情,可是後來發生了那麼多事情……”

男人深深地望進少年的眼,那雙同齡人中極受歡迎的黝黑的桃花眼在自己看來太過於年輕,像極了當年的自己還有亞人、杏子,眼中有一種什麼都能夠緊握的信念……可是隻有當歲月洗淨那些太過於單純的希望,夢想的泡沫一個個被自己親手劃破之時,鏽跡斑駁的,才是人生的真麵目……

“……抱歉,忍足,還是等她願意告訴你的時候,自己告訴你吧……”繭要自己掙破才有意義,這個是任誰也無法取代的,“……雖然現在可能誰也無法知道那過往究竟是什麼了……”

“……那我們現在能做什麼,對於她?需要人依賴卻執拗的不需要,還有那麼多糾結的過去……這樣的她,我們能做些什麼……”男孩的眼睛中出現的是少有的困惑與疼痛,“你知道麼?監督,其實我覺得柳生的話說的真的沒有錯,如果您是監護人的確很失職,如果她是我那麼親密的人,我絕對不會讓她像現在這樣,一次次受傷,依賴於那些神經麻痹藥物……現在想想,她會厭食也是因為藥物的副作用吧……”

望進平日不敢直視的眼睛,一字一句,“如果是我,我絕對會保護好她,那些傷害的過往,對於她,一次就已經太過分了……如果是我,我絕對要給我珍視的人幸福……”

絕對要給她幸福麼?這樣的誓言,當年的自己和亞人不都曾經篤定會實現麼?結果呢?那些糾結的過去直接釀成了她過往的層層傷痕,“……隻有年輕的時候才會把一切的事情想得如此簡單……”

“不是因為年輕所以會簡單,”少年淡淡的說,眉眼間疼惜溫柔,情感複雜堅定,“因為想要心愛的人幸福的心意本來就很簡單……其餘的不過是為了實現這個的附屬條件罷了……”

一絲苦笑爬上了男人的嘴角,卻未點破少年話語中的破綻,那些你所不屑的附屬條件,一絲一縷才是撕碎夢想的元凶。“是啊,其實很簡單啊……”

就這樣的簡單下去吧,單純的享受現在……在未來的殘忍嘴臉還未完全揭開之前……

切原看著一邊查看著慈郎的傷況一邊臉色變幻的真田,微微地向牆角縮了縮,“赤也……”柳看著這個已經從168長高到178的學弟,智商和情商還是完全沒有長進啊,“……柳前輩,你要救我,絕對要救我……不然副部長會把我揍到死的……”不是身為前輩的我不救你,隻是,“……我們不是都告誡過你麼?不準用球直接打擊對手……”“可是……”自己一旦進入狀態,眼睛充血就什麼都顧不上了嘛,而且那家夥也不是很弱,那可惡的截擊球已經讓自己快要崩潰了……“柳前輩……”哭喪著臉的切原赤也感受著屋中愈來愈低的氣壓,“……我快要死了……”“應該還不會……”一直冷眼旁觀的柳生推了推眼鏡,看著真田愈來愈黑的臉,5,4,3,2,1,轉身,“好,現在你才快要死了……”迎麵走來的真田,臉色已經可以直接媲美青銅像,一向威嚴的聲音中此刻似乎能聽到咬牙的聲音,“赤也,你和我出來一下……”

柳和柳生同時彆過臉,不去看某海帶頭被真田連拖帶拽拎出治療室的淒婉的眼神,一直陪在慈郎身邊的向日不滿的哼了一聲,誰讓他嚇壞了小舞呢,隻有正在cos木乃伊的慈郎惺忪著眼睛,柔柔的說,“其實不怎麼痛的……你們去陪小舞就好了……好困……”“不用理他們,”有些煩躁的打斷隊友的話,“都是他們害你受傷的……還害得她……”“呐……嶽人……”彆扭的扭過頭,“怎麼啦,你不是要睡覺麼?這麼多話……”“你其實是想去陪著小舞的吧……”“……你說什麼啊,白癡……”“……你可以不用管我的……”望著同隊5年的隊友,嘴角是了然的微笑,“……小景怕我們太吵,就讓大家都回去了,隻有你執意留在這裡……其實是想要等著她醒來吧……”“……嗯……”淡淡的回答,不再是剛剛的彆扭語調,但也沒有多餘的字句或者行動,“那就去看看她啊……我這裡已經沒有事情了……”

“……我害怕……”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