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權力遮天勢力蔽日,可心滿意足?
秋少爺,金錢滿袋財力滔天,可自由自在?
冷,太冷。
起身。
黃昏。
漫步或者散步,走一條路,岔口,還是走一條,隨便哪一條。儘頭是湖,這下不用走了。
湖是什麼。落落寡合,奄奄一息,滿目蒼夷。落了,便沒了。
風過水搖隱隱約約幾個漣漪,模糊了自己的臉,看見的是誰的臉?
想起句話,於千萬人中獨獨看見你。
連這樣都要想到他。
中了毒。
深入骨髓病入膏肓。
救不了。
還不是要舊事重提。
紫來的時候,我便知道萬劫不複。錯不了。
一步步走過來,一把劍,淩厲,一陣風,飄忽,一道光,耀眼,一聲蕭,悠揚。
誰!
震懾的何止是心。
眉眼中那種清冷冷的寒意,是陰影還是深潭?膩死人不償命呀不償命!我瞧他鎖骨,那是勾人的弧度,我瞧他肌膚,似乎有迤邐的芬芳散發而出。
“馮,你的蘭蔻算什麼。”
馮輕輕巧巧瞥上一眼繼續仔仔細細修著指甲:“若一日飛黃騰達,留不住。”
“留著何妨?”
不妨。
我們隻是小小的攝影公司,留不住這般絕色,又如何?做他跳板,也甘願。
便如此。
錯落雲間,化成一朵朵什麼也不是的夢。
冰冰冷冷笑語吟吟。
你知什麼。
你不該知。
我戲裡你戲外。我戲外,你隻能戲裡了。
看戲裡戲外,戲裡爛了個桃子誰都憐惜了,戲外臭了個雞蛋,誰瞧見了?沒吧。
彆可憐。
歸途也是這麼長,岔路,還是那條。回來。
錯過一盞路燈。
照了多少?
多少?
須臾有多長?自盤古開天辟地?那麼長?真那麼長?
那我看了他,有多麼長?
須臾那麼長?
不過須臾。
耗儘每片肺葉的生機,瞧見了就無法呼吸,不瞧見,更無法呼吸。廢了。廢了。
斑駁了半張臉,潮濕了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