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濃思濃,又能想出個什麼來?
模糊了一張臉,想象出個傾城絕色來。
是誰?
我的你。
紫,你可承認那是你?
沒關係,我承認那是你。
縱然你沒有那麼好,也是你。
就是你。
“想誰?”
嗬。
他問。
他問。
他亦問。
可要聽我真心話?
白先生、柳公子、秋少爺,我心裡有個人,不是你們,你們可有怨?
我心裡有個人,他心裡沒我,我怨。更願。
一願四季如春,直到他消散。
二願日月生輝,直到他閉目。
三願風平浪靜,直到他入土。
願生生世世,他是亭亭而立的人,不入地獄,不入鬼道、不入畜生道。
我便能瞧他眉眼,瞧他鎖骨,瞧他身姿,瞧他風骨。瞧儘他的一毫一裡。
見過我的心嗎?
怦怦然,咚咚然,看見他的那一刻,寂然。
一口氣,呼出來,怕濁了他的呼吸,咽回去,怕礙了他的聽聞。不上不下。
這般小心翼翼。
床是一張網,抓住千般緒。
錯亂的時空,斑駁的記憶。
逃出一片殺,落進一片霧。
一隻手,抓住。
雪白的肌膚,青色的血管,紅潤的嘴唇。
一張憂傷的臉。
一聲綿長的歎。
一個蕭瑟的影。
嘴唇微動。
說。
說什麼?
輕,太輕。
你說什麼?
是在對我說?
要告訴我什麼。
什麼?
“我在佛前求了那麼多年。”
什麼?
多久?
一百一千一萬還是整整一個億?
“終成為人。”
人?
“我在漫漫長河中行走了那麼久。”
什麼?
多久?
一厘一米一千米抑或一光年?
“終遇見他。”
血。
血淚落了雙目,染紅一片衣角。
淋漓。
淋漓。
淋漓。
恍恍惚惚朦朦朧朧隱隱約約零零總總拚湊不出一個完整的故事。
一抹鮮紅。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