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怪人 水靈的眼珠一轉,問:“你們……(2 / 2)

小幻卻也不答,隻是一隻手肘撐著桌子,托住自己的小腦袋瓜,側頭仰望著身旁的第二香,似笑非笑道:“ 我在想,等下次我出走,你還能找到我嗎?”好像這間客棧隻有他們二人,言語裡帶著些曖昧,似有一種說不清的情愫。

“你到哪裡,我便找到哪裡,總有找到你的一天。”淡淡的,不帶一丁點感情,就像他給人的感覺,冷淡卻也親和,和藹卻又威嚴,好像天生就帶著些尊貴,讓人難以走近其內心。

“都告訴你不必找我了,為何還要親自來尋我?你這又是何苦!”幻的語調忽然升高,帶著點哭腔,眼裡滿是憤懣和不滿,剛才的天真驟然不見,恍然間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

璜兒看到眼前的小幻又恢複到最先見到她時的樣子,滿身戾氣,罡氣護身,儼然老了十幾歲。雖然已經習慣了她老陳的樣子,可是親眼見原本爛漫的小幻大變身,又讓自己難以接受。

“幻,彆再鬨了,吃完就回房睡吧。”第二夢留下一句,就不緊不慢地起身走向了二樓,俊秀的身影在眾人的目光中淡去。

“這人怎麼這麼奇怪,飯都不吃,真以為自己是神仙呀!”璜兒把目光從二樓收回,自言自語道。

“奇怪嗎?我們家族的人大抵都是這樣的……”幻手中不知何時已執起筷子,拿在眼前上下審視著木筷,低聲說。

雖然幻的聲音細小,語氣低沉,但這次璜兒卻恰好全都聽了個清,水靈的眼珠一轉,問:“你們家族?你們是……父女?”

“撲”的一下,才喝了一口的水一下噴射了出來,不偏不倚正中璜兒的小臉,幻倒也沒覺歉意,清了清嗓子,嚴肅道:“你看我有這麼小,他又有那麼老嗎?他隻比我年長九歲,怎就成了我父親了?”雖是問句,但句句奪人,不容反駁。

璜兒哭喪著個苦瓜臉,柳眉緊皺,小嘴嘟起老高,食指翹起,指著眼前的女童嚷道:“你……你這丫頭……弄了我一身汙垢,還暗嘲我目不夠聰。再說,誰能猜出你們的竟然是兄妹關係?”

見璜兒惱火地嚷叫著,幻卻不惱,隻是側過頭,對她輕輕一笑,這笑略帶些寒意,一股涼風竄入璜兒全身,她深呼了一口氣,火氣漸小,一想到不該向這麼小的女孩子發火,便隻好作罷,再斜眼瞅了瞅坐在對麵的幻,隻剩下幾許懊惱和自責。許是我剛才說的語氣太重,一個外人怎能隨意對彆人倆兄妹胡亂加以指點呢。

想到這裡,璜兒抿嘴一笑,暖如陽光,輕輕夾起一塊火腿,便放入了幻的碗裡。幻默默看著,隻覺心底有什麼東西緩緩湧動,想要加以控製,卻根本無能為力,隻得作罷,任憑暗流自胸口流出,上下延伸開來。

翌日早,璜兒剛起床洗漱完畢,一出房門,隻見樓道上站著一人,那人轉身望向她,禮貌地笑了一笑,輕言問道:“請問,你可知道幻去了何處?”

璜兒向左望去,幻住的廂房房門大開,裡麵空無一人,被單整齊,怕是昨晚夜裡就已經沒了蹤影。看來這丫頭早就打算趁著天黑風高就出走逃跑了,怎麼這麼小孩子氣呢?想到這裡,璜兒不禁雙眸一沉,嘴巴微翹。

還沒等璜兒緩過神來,隻覺胸口一抽,甚是難熬,本想用手捂上胸前,眼裡卻一陣眩暈,驟時一片黑暗。視覺雖然消失,但是耳邊自己沉重的呼吸聲和心跳聲,突然放大了好幾倍;腰後一緊,隻覺身後一陣暖意襲來。

不早了,該是休息的時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