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女兒年紀還小 “先生,請把你的名字……(1 / 2)

“先生,請把你的名字、年齡和家庭住址告訴我們。”

“先生,你的身份證在哪裡?”

“先生,車禍的經過,你能告訴我們嗎?”

“先生,請你配合我們交警的工作,好嗎?”

“先生……喂,先生……”

躺在救護車裡,陳諾瞪著眼,一言不發。無論那兩名交警如何詢問,他都置若罔聞,直到兩個女護士用擔架把他抬下車。

“你知道2008年的北京奧運會嗎?”似乎從漫長的胡思亂想中清醒過來了,陳諾忽然開口問道。

這個才十八、九歲的女護士怔了一怔,答道:“聽說過。”

陳諾心中一喜:既然這個世界裡有過北京奧運會,想必還是原來的世界,不是什麼平行空間。隻是自己身上發生的事太過詭異,如果說出去,恐怕科研機構會為之瘋狂,自己就永無寧日了,指不定還會被送去實驗室當小白鼠來著。因此,在搞清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身份之前,他沒有什麼可以告訴交警的,剛才隻能裝癡扮傻。

鬆了一口大氣的陳諾,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一翻身就下了擔架,說道:“我身體沒事了,我要回家。”

“哎,你不能走,必須接受檢查,聽說你被車撞飛了幾米遠,怎麼可能沒事呢?”一個剛從救護車上下來的女醫生急了。

“我記不清了,當時她應該是刹了車,我可能是用手撐在她車頭上,往後麵跳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為什麼這麼強悍,陳諾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得很低調地隨口編了一句。

“那剛才交警問你話,你為什麼不回答?我看這是典型的腦震蕩。”女醫生狐疑地打量著靠著車門站立著的陳諾,似乎懷疑他會隨時倒下去。

“我也不知道,你們說的事情,我都想不起來了,我腦子很亂,一片空白。”陳諾看了看正撓頭的兩位交警,臉上露出了一絲誠懇的歉意。

“那你的家在什麼地方?”

“家?好象……在金沙市。”

“這裡就是金沙市!我問你,哪條街,多少號?”

“我不知道。”

“還不就是腦震蕩?典型的近事遺忘、記憶丟失!先住院檢查一下吧,看看有沒有撞傷內臟。”女醫生得意地笑了笑,扭頭對護士說道,“你們把他抬進去,先做一個全麵檢查,然後掛幾瓶藥水,好好搶救一下。”

“檢查一下可以,不過我真的沒事,不用打針了。”陳諾抗議道。說來也怪,他前世雖然是個外科醫生,卻最害怕彆人給他打針。

“先生,你臉上還流著血呢,總得消炎吧。躺下躺下,彆亂動!”女醫生不容置疑地揮了揮手,象哄孩子一樣地說道。

“為什麼你們都叫我先生?叫同誌不行嗎?”躺在擔架裡的陳諾,總覺得“先生”這個詞很有些彆扭。

“同誌?”兩個女護士對望一眼,似乎都被嚇了一跳。

半晌,一個女護士努了努嘴,說道:“看來你真是忘了很多事,瞧,現在隻有那種人才有資格叫同誌。”

順著護士示意的方向望過去,兩個相互摟抱著的平頭青年進入了陳諾的視線,讓他哭笑不得。

“那政府報告裡呢,怎麼稱呼?”陳諾記得“同誌”這個詞雖在民間廣泛流傳,但官方媒體和文件是基本不理會這個詞的引申含義的。

“官方?他們也怕被人笑話嘛,五年前就一律改叫先生們、女士們了。”女護士看著陳諾的眼光,就象在看著一個“火星人”。

陳諾苦笑一聲,終於閉嘴了。

後來他才知道:事實上,二十年過去後,不但“同誌”正式變質了,“小姐”這個詞也終於正式退出了大家閨秀的舞台,先生、女士成為主流,這也算和國際接軌了。

…………

“你們乾什麼?這有沒有輻射?我不進去!”陳諾死死地抓著兩根金屬杆子,大叫道。

女護士把他抬到了一個類似於火車站行李檢查儀的機器前,把擔架往裡一塞。陳諾眼見自己即將成為“過機檢查”的貨物,死活不乾,張開雙臂撈住了兩根金屬杆。

“鬆手,鬆手,彆把儀器弄壞了!”女醫生使勁地掰著陳諾的手指,心疼地叫道,“這是幾千萬的全身檢查儀,高級貨!白癡,弄壞了你賠得起嗎?”

陳諾立即停止了反抗,看了看被他捏扁了一些的金屬杆,有些心虛,也有些詫異:這兩根金屬杆雖然是空心的,但幾乎有擀麵杖那麼粗,怎麼這麼不中用,捏兩下就會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