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士……你想乾嗎?”我還是忍不住要問,硬著頭皮。
他卻充耳未聞似的繼續低頭,眼看埋下的頭、埋下的鼻尖與鼻尖的距離幾乎就已經不再是距離,催情麝香——我這才驚覺事情的嚴重性!
“等一下啦!”
我趕緊要打住,可是男人顯然沒有把我這個當事人放在眼裡。離得更近了,他好象正盯著我鼻子以下的某個部位,難道……嗚,難道我的初吻就要在此等不清不白之下被這種欠扁的家夥奪走?
“不行!”我仰頭朝天大喊一聲!
而夏瑞祺麵對我突然的大聲,隻是敷衍地飄過來一個“你叫吧,任憑你叫得再大聲也沒人會搭理你”的幸災樂禍的眼神,好個作惡多端、令人憎惡的土匪!
今天是個什麼日子啊……歸根結底還是那個可惡的香料——歸根結底還是那個思想有問題極度不純潔的小廝——歸根結底還是這個中看不中用的聚賢閣裡不知哪個令人作惡的手下做出的這等低級趣味的香料!作孽~(歸根結底,還是怪了清,雖然咋清玉沒察覺。)
當時我和他的距離隻有0.01分...就在我內心痛苦萬分糾結,咒罵不斷時。
沈瑞祺最先抬起那一直“虎視眈眈”盯著我唇的目,仿佛忽有警覺,“喂,為什麼不動?”他疑雲滿布地眯起陰鷙的眼眸。
“因為,我發覺有人在看我們。”無辜的眨眨杏眼,乘這時,我趕忙逃脫他擒著的雙臂,刹那間真氣凝聚一退千裡。
反應靈敏的沈瑞祺一下子伸手沒有撈到,臉起正色,眸光一閃這才算有了察覺,再擺開武學陣勢也已晚矣,人已在後,玉佩親臨,劍拔弩張。
“瑞瑞~你輸了。”離得很遠很遠之處,乏味的睨過姘國皇子臉上的錯愕不驚,我滿意地拍拍持劍來人的手,白皙光潔……
“恭喜你成功落網,歡迎你來到殷墟。”我一笑置之。這時候兩個人總比一對一勝算大。
傷勢果然降低了感官,連我都察覺到有人在桃園花樹間慢慢遷移靠近,瑞祺兄卻一心在我,毫無旁顧。
Ohohoh~本王果然是讓人移不開視線的貌比潘安啊~
“殷清玉!”他可能真得不敢相信又載在我這麼“單蠢“的人手裡~氣急敗壞令他左臂的傷勢加劇,沒有來得及處理妥當的傷口隨著衣物漸漸印出血印,如盛開的碎花一般傲姿綻放。
我嗬嗬一笑,“誰叫你狼心色起。本王總不能任你親下去吧。”在殷墟,人總是不自覺地戴上麵具。相對起來,姘國的皇子可都可愛得多了。
持劍的來人一身白雪,身影靈動,才久久沒有暴露。他適時地擋在了我的身前,而遙遙對麵的沈瑞祺卻是赤手空拳外加一身白天受的傷。
“四皇子,我奉命保護王,所以你不要得寸進尺的太厲害了。”
沈瑞祺的眼瞪得直直的,絲毫不掩飾地用有點淩厲的視線滑過男人,下一刻,他的視線滑到男人的腰際,停住了。
我也借機打量了一番這新出場的人物。第一感覺就是驚訝,沒想到會派此人來保護我,身材隻算得上修瘦。
而一身雪白、麵容清秀、身型細長的人絲毫不為所動,白皙麵容甚至有些蒼白得激揚不起一絲情緒般,反倒是瑞祺的臉色順然而變。他的步伐有意識地稍退,右手伸進腰際之時,惹我眉眼微跳。這時一長臂大力發起,緊緊圈攬住我的腰,躍上樹梢。
彭地驚雷一聲,煙霧四起,迷得人眼一下子睜不開。
我在樹影中四處望不到原先本該束手就擒的人,微怒。
“為什麼不攔他?”
“我隻負責王的安全,其他的事並不歸我管,那是另有其人的職責,人跑了是他的事,人抓住了我也不能搶功。”
“……”眯起肉眼,我重新審視起了眼前這個所謂新人。
宰相府裡,秘密生存在官場之下的門生,聚賢閣的閣主——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