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才知道,為什麼白蘭進了水族館就一直魂不守舍沉默少言,原來那家夥不喜歡魚啊。這種事情早說不就好了嗎?還有,這件事還是那個叫做廉卻的家夥告訴我的,說到那個廉卻,那家夥竟然是個中國人耶!
“你是中國哪裡人?老家在哪裡?”以前當死神不是沒去過中國,也不是說穿越後就沒有和中國打過交道說過話,但在這美國遇到一個中國人還是白蘭的同學我自然是驚喜的啦。於是,在處理好肩膀上的傷,我就拽著這個家夥不放。至於那穿黑西裝的人和手槍被我一語帶了過去,他們也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過多了。在我租的旅館裡自行處理傷口,也是我要求的,理由有很多。
“喂,白蘭,你的女朋友是中國人嗎?還是中國狂熱份子?問個不停呐…”廉卻撩了撩額前的留海,衝坐在一邊看書的白蘭抱怨著,然後又把目光轉移到我身上,摸著自己的下巴蹙著眉默了好久,“而且最不可思議的是,這丫頭對我的英俊瀟灑完全不感冒耶…”你可以說這個家夥很自戀,但是人家有這個資本。這個廉卻長得很不賴——俊美不羈惹人尖叫的相貌,那雙凝結著玩味不拘勾人心弦的桃花眼,還有細細碎碎冥藍色(染)的飄逸碎發。
“因為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啊,而且我不是已經有男朋友了嗎?”我白了這個愛現的家夥一眼。
“大受打擊呐…彆看我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其實我是蘿莉控哦。”他靠前來,眨著他那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吊兒郎當的揚起唇角,“像圖醬這麼可愛的蘿莉可不多見哦…”— —|||童鞋,你一點都不像是正人君子啦…
“啊啦,這可不行哦,廉卻君,圖醬是我的女朋友哦。”白蘭雲淡風輕的瞟了廉卻一眼,眼神是深邃危險的犀利與冰涼。
“哈哈~開開玩笑而已,又不會真的和你搶。”廉卻收回他在我麵前放大的腦袋,手指頭玩轉著他的球帽,頓了頓抬眸看我,“圖醬對中國這麼感興趣,我知道這裡附近有一家中國店哦,等你傷好了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邪魅的笑容,邪氣的語調,醇鬱的美酒,黏稠的蠱惑。
“好啊。”我想也沒多想一口就應了下來,然後問白蘭,“白蘭醬到時候要一起去看看嗎?”
“乾嗎還要約上他?圖醬,我說的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去看。”廉卻又把他的腦袋湊近來了,他口齒清晰的說著還特意在兩個人加了重音。
“廉卻君,你不要搞錯了。”白蘭神色一變,放下手中的書,走過來,伸手攬過我,眯著狹長的鳳眼危險的看著廉卻,“你說的那家中國店我隻要一打聽也知道,圖醬要是想去我也同樣可以帶她去。”
“噢?”廉卻抱頭往後一靠,邪佞異常的笑著,“說的也是呢,不過說到底你不是個中國人,店裡麵擺的東西你會知道價值麼?”
“……”白蘭目光清冷,眸色陰暗晦澀,似是有什麼活在黑暗中的東西慢慢的滋長著,帶出一種絕命冰冷的低嘯。
“三個人一起去不行嗎?”乾嗎要把事情弄得這麼複雜?我歪頭不解的看著他們兩個。
“就是啊,白蘭,我又不是要和你搶女朋友。彆看我這樣,我可是個正人君子哦。我們中國有一句話,朋友妻不可欺哦~”廉卻手腕一轉,將球帽扣在腦袋上,遮掩了那頭張揚的冥藍色碎發,嘴角的弧度很輕鬆的就讓我想起了三番隊那位絕望隊長。還有,童鞋你說的這句話不是和之前說的那句話矛盾了麼?
廉卻和白蘭明天還要上課,就沒有留太晚。送走他們兩個後,我隨便抓起一件外套走出旅館房間到外麵電話亭打電話。美國這邊現在是晚上,日本那邊還是白天吧。手握著電話筒,撥通阿綱家的電話號碼,接電話的是沢田母親。簡單的寒暄了幾句,我讓沢田母親叫reborn過來接電話。提到我被未知黑手黨偷襲的事情,reborn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在電話裡麵說不清楚,你還是快點回來吧,彆再在外麵閒晃了。”
“情況嚴峻嗎?”我很嚴肅的問。
“少囉嗦!快點回來就是了!”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然後是嘟嘟嘟的一陣忙音。
“那個臭嬰兒!”我狠狠的將電話筒掛回去,忿忿的罵了句。走出電話亭,攏了攏外套。看來要儘快會日本了,聽reborn 的語氣情況似乎不怎麼樂觀。愛情雖重要,但也總不能把仁義情理丟一邊吧…
為了不惹人懷疑,我還是乖乖的呆在旅館中休養了好幾天。然後,今天特地翹課出來的廉卻終於打算帶我去那家中國店了。這幾天呆在旅館每天就是看電視看書聽音樂看報紙,我都閒的渾身發軟了。站在和煦的太陽底下,我伸了個懶腰,“哇噢~今天天氣真不錯啊…”
廉卻說的那個中國店在這條街的某一巷子裡,我跟著他拐來拐去,晃了好一會兒才在一家招牌是鮮紅的大紅色上麵有三個瀟灑飄逸的中國字體“紅掬館”的兩層小樓麵前停住了腳步。店麵很普通,沒有什麼特色,不看招牌上的三個中國字完全看不出這是一家買中國貨的店鋪。而且店門還關的緊緊的,廉卻使儘全力的推了推,拉了拉,拽了拽,都沒能打開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