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不要怕,絕對不是阮默同學的故障,嗯,對,就是那位從天而降的黑影大俠的絕對一擊,正中沙漠這個紅心。請無視掉沙漠本身就是個如此大的紅心。
阮默同學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嘴裡還念叨著:“親愛的水水,讓我們來相濡以沫…”
我敢相信,此時他肯定激動的紅了眼,否則以他那5.3的視力沒發現事情的主要問題——那人為什麼會從天上飛下來?
而此時的阮默同學蹲到那黑影身邊,望了望這個全身都在包裹黑色鬥篷下仁兄。
他在腦中,與要不要直接扒開衣服,去拿水這個問題作了個比拚,最終,以中華民族數千年的優秀傳統“凡事要先經過彆人同意”取勝。
在思考了數秒以後,決定先拿手指用力的戳了戳,問到,“老兄,你是人麼?”
看他沒回答,以為他是怕被彆人偷聽,於是他以自己為中心,望向四周,無人煙,安心了下來。
便又湊到他耳邊,輕輕的問:“老兄,彆怕,我方才替你望風,此地就咱倆,你可以安心的說了。”
阮默自認為很有耐心的等待,然而一秒、兩秒,黑色鬥篷隻是輕微動了下。
他無奈了,於是,又湊到黑影的頭邊,用自認為很溫柔、很有魅力的“天籟之音”說:“其實你不用害羞的,我真的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你可以想想下,此時的阮默肯定已經唇乾口裂,頭發如稻草,汗水涔涔,宛如野人般。
說著,他又用他那充滿血絲的雙眼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地上的黑影,或者說他自認為的救星。
……
芬迪西是個溫和的人,但任誰溫和,也不能容忍自己在醉酒後,耳邊一直被人嘀嘀咕咕,說什麼
“…老兄……”
“…就咱倆……”
“…我把你怎麼樣……”
當耳邊聲音消失時,剛想鬆口氣,不知咋的感覺全身如裸著般被人上下巡視著,身邊彆無一物,想遮掩都無法逃離這無處不在的鋒芒。
於是芬迪西在睜開眼的第一瞬間,就以訊不可擋的速度,一個上勾拳解決了。
就平常來說,芬迪西是很有度量的。
然而當一個人在醉酒後,被人如針刺般的眼神望著,你還能希望他有什麼度量;
特彆是,當他睜開眼發現那個使他遭受如此罪過的人,是一個形如野人,且望向他的目光是多麼如饑似渴的時,而在此時,他又恰恰想起了剛剛半睡半醒間聽到的話語“…老兄……就咱倆……我把你怎麼樣……”時,你還能希望他有什麼度量麼?
除了一記上勾拳,你還能期待什麼?一句溫柔的話語、以及體貼的安慰?
我敢向阮默同學這是個美麗的誤會,絕對不是我的故意加有意加特意。
我也絕對的發誓,絕對不是因為這個誤會,阮默同學才在那上勾拳的淫威下被迫休克。
於是,沙漠中,除了風吹砂石亂飛,一片荒涼,彆無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