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長發隨風飄揚,額前幾縷劉海拂動間,不時露出劉海下猩紅的眸子,和眼角縱橫相錯的青色蔓藤。
看似隨意的幾筆,卻勾勒出一個神形具備、吸人眼球的蔓藤,尤其是那錦上添花的墨綠色,仿佛真如活的般,在墨綠與翠青間轉換,延伸,延伸,觸手伸向發際。
芬迪西的腦子有點混亂。
他可以感受到對麵人的強大的精神力。而且不僅僅隻是純粹精神力強大那麼簡單,撲麵而來的還有如王者降臨的強大的壓迫力。
這人與原先“野人”的氣味相同,很明顯是一個人,然而給人的感覺卻有那麼的不同。他,給人的感覺更為強大。
芬迪西皺了皺眉。
對於一個紳士來說,戰鬥,明顯不符合他的審美觀。
雖說對於芬迪西來說,這壓迫力對他並沒有什麼影響,然而他還是習慣性的拿起了那跟比樹枝丫般細的法杖,用法杖在前方繞了一圈,迅速的畫了個圈作防護罩,以抵擋他的壓迫力帶來的風吹砂動,以便他的觀察。
沙漠裡風吹了一圈又一圈,處於中心的兩人依舊不動聲色。
芬迪西無奈了,但仍然很冷靜的問道:“你是誰?”
風,又沿著原始的痕跡,刮了起來,頓時,塵土揚天,砂石輕揚。
芬迪西的話語也隨著漫天的飛塵,卷著塵土,一圈又一圈,飛向天際。
須臾間,彌留在耳際的聲音消散了,而兩人依舊如原來那樣站著,不動聲色,如果能無視掉芬迪西額上劃過的黑色幾道豎線與他微微抽搐的嘴角。
芬迪西有些傷懷,自己還不曾被人如此戲劇性的無視掉,況且以前隻有自己無視彆人,哪裡來的彆人無視自己。
傷懷的結果就是,他沒有再搭話。
而另一方,也就是阮默,沉默著、鎮定的望著對方。而後,伴隨著“撲通”一聲,精神力、壓迫力瞬間化為烏有,而處於主人公地位的阮默,也就此再次休克。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