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的狀態比我想象中還要糟糕,亂七八糟的頭發隨意的披在肩頭,臉色蒼白得不像話,眼神空洞毫無焦距。我看著帶著已經拆除氧氣罩的引言,一陣無奈,裔傾不在病房裡麵,我想是去休息了吧。我坐在床邊,看著她,心疼得直想掉淚。我看著手中的花束,也不知道能夠做什麼,隻好回想起小學時代學的插花。
主體插花——選一支最壯最美麗的花枝作主枝,突出中心,兩側各插一支不同花卉陪襯,要避免花枝排列整齊,主體花要突出,三支不要交叉,更不能將所有花枝束縛一起一次插入。如菊花配劍蘭,會顯得跌宕錯落,疏密有致,顏色和諧,相得益彰。縱使同一種花,也最好同時兼有花蕾、半開、盛開的花朵,以表現花開放程度的變化。所以采購鮮花前,就應有所考慮,有目的地去選購。剪取花枝時要在枝上留有一部分葉片,並將葉麵汙物清理乾淨。枝條長短應根據花瓶高度而定,一般要遵循黃金分割的比例規律。
這是老師當初教的時候播放在電腦屏幕上方的字,根據我的記憶,很快便弄好了主體插花。看著優雅而淡泊的花,我自豪得擺弄,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引言……”我思量著開口。
“也許你很傷心,但是也不至於去自殺啊。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麼。”我撇嘴,直言道。
“嗬嗬,我以為……你一點也不擔心的。”她緩緩的說。
“你個白癡,我怎麼可能不擔心。”我生氣的控訴。
“彆……擔心我了。裔傾呢?他去哪了?”她閉上眼,流下兩行淚。
“我怎麼知道,可能是去睡了吧。”我頓了頓,看著她流淚,也許是該開口了,“裔傾真的很愛你,你知道嗎?選擇他吧。他很優秀,我們都知道的。”
“我知道,但是……現在還不能吧。”她的聲音很輕,仿佛風一吹就散。
“你好好休息,我該走了。好好跟裔傾過日子,好嗎?”我理了理她的頭發,心想趁現在南朝還沒有來,趕快溜了。
她輕輕點個頭,閉上了眼睛,看樣子是想睡一覺。我也不打擾,輕手輕腳走出了病房。
其實我最想問的是,她想報仇嗎?也許她累了,不去計較那麼多了,如果我擅自行動會招來失控的局麵。所以想問問她的意見,但是看她的現狀我卻沒法問出口,那無疑於在她胸口開一槍,撒上鹽巴,倒上酒。我再如何殘忍絕情,這種事我也不做出來。
罷了。順其自然吧。
不過引言的帳我是一定要找回來的,不論是用什麼方式。是在商場上還是直接在感情上。看看沈喬與我的現狀,我想都無所謂了吧。我在乎的人不在乎我,我去犧牲色相奪回一次主導權又有什麼不可呢?就這樣吧。南朝,要定你。
腦海中不自主浮現出那張絕美的臉,我想如果玩玩感情遊戲我也不吃虧吧,畢竟像他這樣絕美的男人已經不多了。我高挺著胸脯,準備找個人商量下對策,可是當下好像能夠談心的人不多。
突然想到一個人選!魏然!
我連忙翻出當時魏然留給我的名片,迫不及待的想找他聊聊,準備來個愛情三十六計。哈哈,想想就好興奮。我撥打過去,一個低沉的嗓音出現在耳朵邊。
“喂?”
“是我。北楊。”我微笑著走出醫院,沒有注意到後院巨大的爭執。
“哦,這麼久才給我打電話,我還以為你忘記我了。哈哈。”他在那邊竊笑。
“怎麼?約個時間出來見見?”我挑眉。
“好啊,就現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