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我當然知道是誰。訂婚?原來還有這碼子事,這幾天為了引言的事本來要查查的結果給擱下了。我看我有必要去查查了,真的得催催裔傾了,這是我打這場仗的必備品。
“哦,所以呢?”我淡定的回答,不能亂了手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訂婚又如何?又如何?
“因為他的眼睛瞎掉了,所以上官家就把婚事給取消了。”
“你確定他的眼睛瞎了?”我狐疑的開口。
“不然呢?你不是陪他去做過檢查嗎?難道你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反問。
“嗬嗬,當然信了。隨意問問而已。”我假笑,掩飾之前的尷尬。
“今天找我什麼事?”他突然提到我今天找他的原因。
我看著他的麵孔,明白這不是個好人物,跟他談那事兒絕非明智之舉。而且之前他要找我談的事絕對不是此事,而且並非那麼簡單。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後悔了呢?我有些好奇,但又不好拆穿,隻好忍住一時好奇。畢竟好奇心殺死一隻貓,不是嗎?
“就為這事兒啊。”
“噢。”他默然的點點頭。
橫在我們之間的是巨大的沉默,擁有強大拉張力。我不知如何開口,會不會太唐突。我一直認為我看人一向很準,但是看過他和南朝之後我發現有了失誤。是非常離譜的錯誤,就如同他,我以為他隻是一個天才但是是個敗家子,摯愛美女和跑車而已,其他什麼都不顧。可是今天我卻發現我錯了,他絕非那麼簡單,也是個狠角色才對。我是不是該去買賣彩票,幾十年都沒有碰到過這樣的高手,今日卻碰到兩個?說不定還中個頭等獎。買個□□?或者透透樂?體育彩票?哈哈。堂堂北市集團的董事長落魄到去買彩票?這被拍到的話不知雷翻多少人。如果老頭兒看到的話……哈哈,想著他肯定從板凳下摔下來的情景我便忍不住輕笑。
“笑什麼?”他很疑惑。
“沒什麼啊,想起之前一些很有趣的事。”我輕搖頭。
“可以跟我講講嗎?”他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我卻提不起任何興趣繼續想下去。我現在隻想趕快找個人來討論我的作戰方案,對這樣愜意的荏苒時光不太感冒。
“算了,改天講吧,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再見。”我朝他點了點頭,便瀟灑的離開了外灘3號。沒有注意後麵魏然友善、惋惜的眼光。
走出了咖啡廳,一時不知去哪。我準備徒步走回我和沈喬住的地方。也不是很遠,不過半個小時的路程,時間剛好夠我想清消化之前聽到的消息。訂婚?北楊,彆騙自己了。你真的很介意,你陪在他身邊那麼久了也隻是“女朋友”這個身份而已,他從來沒有提過訂婚之類的話語,更彆說去登記結婚了。你彆傻了,他愛的上官淩,哪是你呢?你算什麼呢?還不如趁此收手,去攻擊南朝的防線吧。換個人也許會好過些,不會這麼難過,也許還可以來場複仇計劃般的羅曼蒂克愛情劇情,很好真的很好。放手吧。
渾身冷冰得嚇人,我想哭,但是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麻木成這樣,再也流不出一滴淚水。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即使心痛得要命,卻流不出一滴淚。不是我逞強,隻是我再如何想哭也無法流淚。我是怎麼了?也許是真的絕望了,麻木了吧。
我想溫熱下自己,哈氣在手上渴求能夠緩解□□溫的下降。可是手還是很冰冷,我搓著手,慢慢沿路回家。我想回家的時候,不是一片的空白;我想回家的時候,他能在客廳、臥室裡等我,給我一個溫暖的擁抱;我希望他能夠在黑夜的時候緊緊擁抱我,不會讓我感到不安與害怕。委實說,我有多討厭脆弱的自己。
三十分鐘的路程,此刻卻顯得好漫長。繁華的上海,紅燈酒綠,好不熱鬨。在擁擠的人群我平穩的向所謂的家的方向移去,一分如同一個小時般漫長。感覺度過了一整個世紀,翻過了千山萬嶺,才到達了家門口。這是我的家嗎?燈沒有開著,門是緊緊關著的。我顫抖著打開門,冰冷的房間,沒有開暖氣代表著根本沒有人。我艱難地打開暖氣,看著昏暗的房子,用手捂住臉,無助的顫抖。你在哪?你告訴我在哪?
一片令人無限恐懼的空白讓我感到莫名的不安。我沒有安全感,你去哪了?你到底去哪了?是要離開了嗎?是要結束了嗎?我無力癱軟在沙發上,無聲抽泣,包包掉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我腦海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進去,什麼複仇,什麼美人計,什麼偶像劇,什麼訂婚,全部滾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