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與溫鬱是一對親姐弟。她大他兩歲。
母親身子一直孱弱,溫晴打娘胎裡便心臟不好。五歲的時候感染上了流感,連帶起一堆並發症,休養了兩年才繼續上學。於是,便開始與弟弟在同一個年級。
父母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經常不和。深夜,兩個孩子因害怕隻好躺在同一張床上才能共同入眠,這是一個很堅定的習慣。以至於直到十幾年後,他們倆誰離了誰都睡不著。
“溫晴,來看看這一題。”溫鬱食指叩著桌麵,麵無表情的注視著正在旁邊玩電腦的自家姐姐。
被呼叫的人卻頭抬也不抬,“你接著往下寫嘛,我在殺BOSS呢,幾分鐘就好了。”
溫鬱看了溫晴一眼,鬱悶地轉頭看著桌麵上的一堆作業。
自從溫鬱跟溫晴一個年級之後,溫晴的作業開始全權交給溫鬱打理,不得不說溫鬱模仿溫晴的筆跡已經出神入化到溫晴都難以辨彆的地步了。從漢字到阿拉伯數字再到二十六個英文字母一應俱全。
明明自己很聰明,認真的話年級前三甲也沒問題,卻天天連作業也不肯寫要交給自己的弟弟,成績也是中上而已。
“好嘛,哪一題?”溫晴站起來拍拍手,很明顯那個BOSS打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溫鬱用修長的手指示意著一旁作業本上被圈起來的題目,溫晴彎下身子一邊看著一邊拉開椅子坐在弟弟的身旁。
四周一下子變得很安靜,溫晴喜歡夜晚關上窗簾打開明亮的燈。沙發上筆記本電腦裡傳出悠揚回轉的遊戲背景音樂,手指摩擦紙張的聲音似乎也清晰可聞。
溫晴把作業本推到溫鬱的手邊,“姐姐我看你可憐,把作業全都寫了,不用感激我。我洗澡去了。”
溫鬱寫字的手一頓,“那是你自己的作業本。”所以不要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你我何必分彼此哈哈~”溫晴‘一臉不跟你計較’的樣子走出書房去臥室拿睡衣。
顯然她說話的對象呼吸一滯,然後依舊麵無表情的解決著手中的作業本。
臥室的門毫無預警的打開,躺在床上的溫鬱依舊看著手中的課本。
“小鬱那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呀……”溫晴抱著個枕頭站在門口,一臉睡意的打了個哈欠。沒等床上的人回答,就自顧自地走到床邊翻身躺上了床,安安靜靜地臥在溫鬱的旁邊。
又打了個哈欠,“早點睡吧明天記得叫我起床晚安……”溫晴越說聲音越小,意識也越來越迷糊。
溫鬱替身旁的人掖好背角,看著她為了避光把臉全埋進枕頭裡的鴕鳥樣子,輕輕地合上書本放在一旁,起身關上了燈,躺下與溫晴麵對而臥。
“溫晴,溫晴。”睡夢中有一隻蚊子在耳邊念叨著她的名字,溫晴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這蚊子聲音怎麼那麼像溫鬱?不對不對,大冬天的哪來蚊子?溫晴這才朦朦朧朧的睜開雙眼。
眼前是溫鬱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幾點了?”溫晴用帶著鼻音的聲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