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溫檸嗬嗬。
程悠悠像是一下子被敲醒了,警惕地盯著她:“你,不許打我姐姐的主意!”
溫檸特想噴她:“我對那掛的女人沒興趣!”
她說著,就有些憤憤的:“溫萌萌她媽也優雅,嗬……”
“你說你小媽啊?”程悠悠不怕死地問。
換來溫檸的冷眼:“彆氣我啊!我這輩子就一個媽,我媽在天上呢!”
程悠悠撇了撇嘴。
她這號貨,腦袋裡壓根兒也沒長跟傷感搭邊兒的那根筋,自然也不會安慰溫檸“你彆難過”什麼的。
程悠悠朝前麵抬了抬下巴:“那要是剛才那個……坐出租跑沒影兒的,你將來和她在一起了,她媽你怎麼稱呼?”
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江湖傳言程大小姐情商低,絕非空穴來風。
溫檸拿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你這麼看著我乾嗎?”就算再傻(不是),程悠悠也瞧出來溫檸眼睛裡的自己,不像是什麼有腦子的存在。
“你問我,一個連露.水情緣都不搭界的女人,將來她媽我怎麼稱呼?你不覺得這個問題本身就特彆地缺心眼兒嗎?”溫檸說。
“你罵我缺心眼兒!”程悠悠聽出來了。
“不然呢?”溫檸挑眉,“我連她叫什麼、多大歲數、乾什麼的……什麼什麼都不知道,我管她媽叫啥?丈母娘嗎?”
“之前那麼多,你不也照樣都不記得人家叫什麼名了……”程悠悠小小聲嘀咕。
“對嘛!床.伴就是床.伴,就該有做床.伴的自覺。而且她們啊,基本上連床.伴都不算。”溫檸還挺遺憾地搖搖頭。
“渣!”程悠悠老實不客氣地給她下了結論。
“你說什麼?”溫檸掏掏耳朵。
程悠悠丟過來一個白眼兒。
“在世俗的眼中,我就算是渣吧,我也渣得明明白白啊!我一不碰直女,二不碰有伴兒的,你情我願,覺得舒服就以後再來,不舒服就一拍兩散。”溫檸自有她的一套理論依據。
程悠悠半天沒言語。
足足過去了五分鐘,時間久得溫檸都快要睡著了。
程悠悠突然開口了。
“我覺得,”她說,“你這種不認真對待感情的態度,遲早得栽。”
溫檸正暈暈乎乎的,被她一腳刹車,真就差點兒朝前栽過去。
幸虧係著安全帶。
溫檸瞬間清醒過來。
“你甭替我操這份心,我這雙眼睛,亮著呢!”溫檸右手食指和中指在自己的眼前比劃了一下,又比向程悠悠。
程悠悠撇撇嘴:“到了,你下車吧!”
“啊?”溫檸還沒從她這跳躍性思維上反應過來。
就被攆下車了。
程悠悠還知道體貼地把溫檸的背包遞給她:“你這段日子就住這兒吧。我讓他們開了一間套房,隨便你住到什麼時候,都記在我帳上。”
溫檸朝車外瞄了瞄,是程悠悠家的酒店。
這裡的套房,一晚上的市價不會少於1500。
作為好朋友,程悠悠很夠意思了。
“謝了!”溫檸拿上自己的包,準備下車。
好朋友之間,不需要那麼多肉麻的感謝。
程悠悠晃晃手,示意她快走快走吧。
溫檸突然想起什麼:“你不跟我一起上去了?”
程悠悠丟給她一個“你譜兒也太大了吧?讓董事局主席的千金親自送你?”的眼神兒。
“我不想上去。”程悠悠實話實說。
“你在這兒還欠著風.流債?”溫檸順嘴胡說八道。
“放——”程悠悠及時噤聲,告訴自己要優雅,優雅。
“……那個大堂經理,每次看到我,那個諂媚勁兒啊……”程悠悠抖落一地雞皮疙瘩。
“反正我不喜歡。”她說。
富二代,啊不,富三代不喜歡擺架子,偏偏還有一心往上爬的下屬想走她的捷徑。
溫檸懂。
“而且,我還得去上課呢!”程悠悠的臉上又開始蕩漾了。
溫檸極度懷疑,她所謂的“上課”,和她的那個“姐姐”沾邊兒。
“你上什麼課?”
“台球課啊!還有鋼琴課!”程悠悠特興奮,“姐姐打台球的樣子特彆帥!鋼琴彈得超級棒!我要是不好好學,都覺得自己配不上她……”
溫檸嘴角抽抽,直接甩上了車門——
這愛情的酸腐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