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歡的戲份下午才有,所以經紀人沒有起早叫他,特意讓他睡覺。
白歡起床後一坐起來就覺得不對勁,渾身酸痛,頭也昏昏沉沉的,他又重新倒在柔軟的枕頭上,伸手一摸自己的額頭,溫度很高,果然是生病了。
他拖著沉重的身體起床,一眼就看到放在桌子上的藥,旁邊還貼了張便利貼,寫著一行字:起床後把藥吃了。
這麼醜的字一看就是高舟寫的。
不過非常貼心,白歡決定讓陳文給他漲點工資。
白歡坐下倒了杯熱水,看了看說明書把藥一把塞進嘴裡,趕緊喝水咽下去,苦得他一激靈。
吃完藥後他回到臥室又睡了會兒,醒來後掏出枕頭下的手機一看時間已經11點了,離通告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
白歡洗了個澡出來,感覺稍微好一點了,不過嘴裡的苦味依舊沒有散去。
正好這時高舟用房卡開門進來,見他醒來問道:“想吃點什麼?我給你買回來。”
白歡盤腿坐在沙發上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想了想說道:“不用你買。”
“那你吃什麼?”高舟有點驚訝。
白歡掏出手機搜索附近評分高的餐廳,頭也不抬:“我要出去吃好吃的補補身體,嘴裡太苦了。”
“行吧,”高舟妥協,“你自己去?能行嗎?”
白歡這會兒功夫已經預約好了一家還算滿意的餐廳,他起身套上外套和帽子往外走,“沒事,不用擔心。”
高舟在後麵一副不放心的樣子,“看著點時間,彆回來晚了。”
白歡比了個手勢示意知道了就出門了。
他看中的那家餐廳離片場不是很遠,白歡帶了個圍巾把下半張臉遮擋得嚴嚴實實打了輛出租車直奔而去。
二十分鐘就到達了。
餐廳比較幽靜,人不是很多,各種裝飾也很好。
白歡下車上到二樓提前預約好的位置,點完想吃的菜之後托著下巴盯向一處開始無意識發呆。
此刻頭還是有些暈,不過比起早晨已經好多了。
白歡一直盯著的木製地板上突然出現了一雙屬於男人的皮鞋,他渙散的瞳孔逐漸聚焦,從下往上看去。
那男人腿很長,穿著西裝身形不錯。
然而當白歡看到那人的臉時,一愣,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好巧,這不是謝景淵嗎?竟然在這兒又遇見他了。
謝景淵西裝板板正正,顯得無比正經。
他並不是像白歡一樣單獨一人,身旁還跟了一位女性。
女人看上去和他年齡差不多,很年輕。穿了一身白色長裙,外麵穿了一件深色的大衣,背著價值不菲的名牌包。
但臉上戴著口罩,看不清臉。
此刻跟在謝景淵身旁,一副嬌羞的模樣,時不時抬眼瞥向謝景淵。
他們在白歡不遠處落座。
反正也沒上菜,白歡無聊就繼續饒有興致盯著觀察。
難道這是他女朋友?
白歡又否認了自己的想法,不能吧,謝景淵對應雲星有意思,分明就是個gay。
白歡坐的這個位置隻能看到女生的背影,但看謝景淵一清二楚。
他看不到女人的神情,隻能感覺到女人比較熱絡,好像一直在說話,而謝景淵的反應就稱得上冷淡了,甚至抬起手腕看時間,隱隱透露出一絲不耐煩。
麵對謝景淵冷淡的態度,女人好像沒有任何怪罪的意思,反而自顧自地說笑,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
餐廳很幽靜,女人的笑聲不斷傳來。
他們的菜差不多同時上來,白歡一邊喝著湯一邊被勾引起了好奇心,到底在說什麼笑話?這麼好笑。
然而謝景淵臉色不見任何好轉,反而有越來越冷的趨勢。
終於他把刀叉放下,身體周圍散發的氣勢讓人氣弱,盯著女人的眼睛麵無表情地說道:“周小姐,我再次重申一遍我不喜歡你。請你不要做這些徒勞的事情。”
他的話擲地有聲,白歡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好無情。
謝景淵正要拿起刀叉,突然眉頭一皺,察覺到了什麼,徑直看向白歡的方向,和白歡明晃晃的視線對上。
兩道目光在空氣中無聲交彙。
白歡絲毫沒有偷看被抓包的心虛,反而明晃晃毫不避讓盯著謝景淵的眼睛,還用挑釁一樣用口型說道:“你才發現我?”
謝景淵微微皺眉,怎麼會又碰到了他?
上次見麵後他特意讓助理去查了叫白歡的這個人。
本來以為白歡也是想向他求資源抱大腿走後門的小演員,但結果與他想的有些差。白歡居然是白家的獨生子,雖然比不上他,但讓兒子在娛樂圈混還是完全沒問題的,根本不缺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