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剛把酒瓶蓋放上去還沒想好藏哪兒時,門一下子就被打開。
白歡無處可躲,把拿著酒瓶的手背在身後企圖藏一下,進門查寢這家夥他並不陌生,是以嚴格不近人情有名的學生會長。
他可算是栽了。要是萬一學生會長告訴老師叫家長,他不但要被扣零花錢,屁股也得開花。
應雲星一眼就看出他的隱藏什麼,冷著臉問道:“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我沒拿什麼。”白歡一邊裝傻一邊朝旁邊的宗琰使眼色,示意幫幫他。
可惜宗琰就站在一旁玩著手裡不知從哪兒拿的筆,絲毫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
眼看應雲星要伸手搶,白歡不得不將藏在身後的酒瓶拿出來,一隻手倔強地遮住了英文酒名,“沒什……什麼啊。”
然而應雲星一眼便看穿了,他拿出記錄本就要往上寫,“這位同學,你不但逃課,而且還把校規禁止的酒偷帶進宿舍。我要扣分並且上報給教導處。”
白歡一聽這話一下子就急了,他伸手攔住應雲星,“你彆啊,你彆告老師。”
“我這不是酒。”白歡睜大眼睛說道,“這裡麵是水,我看這個瓶子好看才用的。”
應雲星顯然不信他的解釋,無動於衷要繼續往上寫。
“不信你看,”白歡急得把瓶蓋往地麵一扔,接著就把酒對嘴往裡一灌。
由於喝得急,不少酒撒了出來,順著瘦削白皙的下巴劃到鮮明的鎖骨,在白襯衫的胸口處留下一小片濕潤痕跡。
一直當監工盯著顯示器的謝景淵自然也不可避免地看見這一幕,他的眼神不易察覺暗了一瞬。
酒隻是很小一瓶,白歡咕咚咕咚很快就喝完了,不可避免打了個酒嗝得意地說道:“這下就算是酒,你也沒證據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應雲星被他這個操作震驚了,竟然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沒說台詞。
“cut!”林和宇在遠處喊道,“這條從小歡喝酒那塊再來一遍啊,雲星你是不是忘詞了?”
“對不起,”應雲星立刻道歉,“是我有些晃神了。”
“沒事沒事。”林和宇連忙說道。
胸口的襯衫濕了,白歡不得不再去待機室換一件新的,回來時路過道具組正好看見道具老師在給他準備新的酒瓶。
白歡走了過去,“除了水,有沒有彆的飲料呀?”光喝水他有點喝不下去。
道具老師指了指腳邊的筐,“你看看你想喝什麼。”
“就這個吧。”白歡一眼看中了畫著桃子包裝的那瓶。
“好的。”道具老師沒多說什麼,按照白歡的要求把這瓶飲料灌了進去。
誰也沒注意到這並不是單純一瓶飲料,而是有著酒精度數的果酒。
開拍後白歡像剛才那樣瀟灑把瓶蓋一扔,拿起酒瓶就往嘴裡灌。桃子味的還不錯,挺好喝。
但喝完後白歡抹了一把嘴,覺得隱隱有些不對勁但具體又說不上來,他忽略這種感受等著應雲星說台詞。
應雲星平淡地說:“你這招不管用。老師不會信的。”
“停,”遠處林和宇又喊道,“雲星你這表情不對啊,不應該這麼平靜,得帶點震驚和不敢置信。”
“好的林導我知道了。”應雲星迅速應下,他又看向白歡,“不好意思,又要再來一條。”
“沒事,”白歡揮了揮手,他走到一旁抽了張紙巾擦擦脖頸,這次比剛才好多了,好歹不用再去換衣服。
這場戲第三次開拍,這次道具師給他換了個口味,換成了葡萄味。
喝完後白歡一邊說著台詞一邊感覺自己腦袋怎麼有些暈暈乎乎的。
“你這招不管用,老師是不會信的。”應雲星這次嘴唇微張,一副吃驚的模樣,“把酒瓶交出來。我現在……”
說到這兒應雲星卡殼了,頓了那麼兩分鐘都沒說上來。
“cut!這場再來一遍。”林和宇按下對講機。
應雲星悄悄看向一旁的白歡,白歡正乖乖地讓化妝師補妝。
他垂下眼暗自覺得奇怪,因為他的原因才NG了三次,換成以往的白歡早就開始在片場大發脾氣,甩臉子了。現在怎麼一點反應沒有?
難道是因為有謝景淵在,白歡特意壓住了自己的脾氣?
他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你今天狀態不好?”就在應雲星思索的時候,宗琰靠近他問道。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回事。”應雲星抿了抿唇,抬眼向宗琰道歉。
“我倒沒事。”宗琰擺了擺手,他朝不遠處白歡的方向挑了挑眉,“這祖宗說不定壓著火呢,一會兒彆大鬨片場,投資人謝總可還在這兒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白歡的少爺脾氣一上來誰也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