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包含幾分他看不懂的歉意和可憐。
應雲星摸不著頭腦,內心暗暗起了警惕心,難道白歡發現了什麼,或者又要做什麼?
但一天下來平安度過,無事發生。但應雲星總感覺放心不下。
在下午白歡的戲份結束後,他一個人穿著厚厚的長款羽絨服跑到明天他們要拍戲的湖。
在係統外掛的幫助下,白歡順利找到劇組踩點好的地點。
湖邊種著一排柳樹,葉子已經全部掉落,光禿禿的細長枝條垂著,底下有一個略顯寂寥的長椅。
白歡蹲在長椅旁歪著腦袋預測到時候的站位,然後一個人走來走去,手裡不斷比劃著手勢。
係統61小心翼翼上線:“宿主,你知道你從遠處看像是個小偷嗎?”
鬼鬼祟祟的,其實比起小偷更像是個精神失常的病人,讓人懷疑他到底在乾什麼。
白歡全神貫注地觀察動線,聞言不滿翻了個白眼:“你懂什麼。”他這是為了任務。
直到在湖邊呆了半個小時凍得瑟瑟發抖,白歡才終於大功告成站起身,把自己站的這個位置牢牢記住,“我終於找到一個能讓他落水但又不會讓自己被發現的角度。”
本來就白皙的小臉被風吹得更加透明,整個人透露著一種脆弱感。
係統61在腦海裡智能地發出鼓掌聲。
回到酒店後,白歡衝進洗浴間舒服地泡了一個熱水澡,出來後躺在床上,一手摁下旁邊柔和的台燈,手裡捧著劇本研究。
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振動起來,白歡拿起手機,屏幕顯示是謝景淵的電話。
這段時間謝景淵不知道哪裡不對勁,總是時不時找他,短信和電話經常發送,竟然有點粘人。
白歡接起電話已經波瀾不驚,聲音軟綿綿地問:“怎麼了,有什麼事?”
“我明天會過去橫城。”謝景淵的聲音通過手機傳出來,可能是太累的原因意外地有些低沉。
“好,我知道了。”白歡敷衍地應了一聲,視線依舊停留在劇本上沒離開。
謝景淵對他這冷淡的態度有些不知所措,沉默了幾十秒,以往都是對麵的人各種想方設法要和他多說幾句話。
他找不到話題,隻得乾巴巴地問:“你在乾什麼?”
“看劇本。”白歡沒察覺到剛才冷場了一瞬間。
謝景淵“嗯”了一聲,隻好說:“那再見,我不打擾你了。”
白歡毫無察覺,聲音歡快地向他道彆,主動掛斷了電話,“好,拜拜。”
謝景淵望著已經被掛斷的通話頁麵沉思,然後扭頭讓曹林去給他買一本《溝通的技巧》。
曹林一邊在心裡吐槽謝總又發的哪門子瘋,一邊在網站下了單。
白歡捧著劇本,腦袋裡不斷回想白天探索好的路線,認真琢磨怎麼把他推下水。
帶著這次任務一定會成功的念頭信心滿滿地進入夢鄉。
第二天白歡意料內地起晚了,醒來洗漱後便被高舟急匆匆拽出了門,迷迷糊糊換上衣服讓化妝師化好妝,接著又上了車去往片場。
等白歡再打起精神睜開眼一看,他已經到了片場,車窗外工作人員來來往往,忙碌布置場景。
白歡拿過身旁的長款羽絨服磨磨蹭蹭套在身上,打開車門下了車。
冬日吹來的風寒氣驚人,讓人的臉生疼。
他不禁狠狠打了個哆嗦,吸了吸鼻子,把領口往上提遮住精致的下巴,嘴裡嘟囔著:“今天怎麼這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