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的空間裡,這扇門對我來說再也不是阻礙,頃刻間我已和北村一起站在了加藤學長的房間裡。
學長的房間很整齊,隻有廚房裡的冰箱門不同尋常的敞開著,趕過去一看,見學長半個身子都鑽進了冰箱裡。“學長——”我連忙過去扶他起來,關上冰箱門,然後就放他倚在那兒。
看著滿地的食品袋、果皮、酒瓶和飲料罐,以及學長深陷的眼窩和蒼白的臉色,還有臉上那種不管吃喝下多少東西都無法滿足的神情,我和北村對視了一眼,我們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北村看著我,似是已經讀到了我的心聲,但停了才半晌問:“您……真的要……救他嗎?”
“告訴我方法。”
“做他的飼主。”也許是在我首次命令的口吻中聽到了堅定,北村的回答裡也不再有猶豫。
本來就不該有的希望隨之破滅了,這是我第一次切實的體會到“那個人”所說的——“這是一條不歸路”的意味。
“但是……”北村再度開口,將我回到過去的思緒拉回。
“但是?”
北村深吸了口氣繼續道:“您要親自負責教導他。”
我無奈的歎了歎,問:“難道還要我親自來教他怎樣咬我嗎?那我到底要怎麼做,把手臂送到他嘴邊嗎?”
北村沒有理我的吐槽,自顧自的說道:“食、色,性也。吃和性對於任何生物都是本能,隻要會了一樣,另一樣自然也會了。”攔住正要開口的我,他接著道,“這也是我上次提到的那個可以減輕喂食的過程中疼痛的方法,辦法就隻有這一個,要不要救,請您斟酌。”
聽了他的這番話,我也隻能苦笑,“知道了”,我說,“你,回避一下吧。”
在這個隨心所欲的夜的空間裡,我用意誌屏蔽掉剛才的場景,隻留下了一張床。
以一個深深的舌吻喚醒身邊的學長,我可以感覺到他身體的戰栗,放開他的唇的瞬間,隻恢複了三成清醒的學長就把我壓在了身下。他不耐的將所有完整的布料從我的身上撕掉,就像他撕掉那些食物的包裝袋一樣,我知道他是想從我身上得到在那些食物中得不到的滿足感。而最終,我想……他一定能夠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