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IH決賽,和之前打三局的比賽不同,這次要打上五局,先勝三局的勝利,如果在前四局未能分出勝負,要進入第五局的話,第五局隻需要打15分,在對方進入平分前先拿下15分,或者雙方都進入平分的時候超越對方2分勝利。
這場比賽宮治沒出場,因為狀態不好,不是首發。
距離賽場有點遠,她看不清選手們的臉,隻能看見他們的背號,稻荷崎的11號不在場上。
不過7號,宮侑是真的很囂張啊,他在開局發球的時候就直接拿下發球得分。大力跳發和跳飄的二刀流果然是無往不利的鋒刃,直接在井闥山的接球上撕開了一個大口。
要知道,那可是井闥山啊!接發水平和音駒不相上下的井闥山!
當然王者井闥山也不遑多讓,井闥山的10號,佐久早聖臣儘顯全國前三主攻手的氣概,無論什麼樣的球都能得分!
完美貫徹王牌的意義。
比賽在激烈的你來我往後最終落下帷幕,比分定格3-1,井闥山在第四局的時候結束了比賽,贏得了IH冠軍,而挑戰者依舊保持挑戰者的身份,準備下一次再對王者身份發起衝鋒。
決賽結束了,大會還沒有結束,還要頒獎,除了大賽優勝,亞軍,季軍都會頒獎,以及最佳球員啊,最佳發球啊,高中第一二傳什麼的都是這個時候評的。
作為優勝隊伍的王牌,很多記者圍著佐久早聖臣采訪,而這位王牌還僅僅隻有二年級!
他雖然很不喜歡,隊長飯綱還在旁邊惡狠狠地瞪著他,要是敢跑回去指定沒他好果子吃。隻能耐著性子,對記者的問題隨口回幾個,嗯嗯啊啊。
竹中六花還沒走,留在看台上準備看閉幕式。遠遠地看著佐久早被一大群記者包圍,忍俊不禁,又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感覺,他離自己好遠啊。
和之前她遇見的能隨意說笑的佐久早前輩不同,站在那的佐久早聖臣是本場比賽的mvp,也是本屆大賽的最佳球員,是眾人關注的焦點。
就像她和佐久早聖臣之間隔著的萬千為他歡呼的人海一樣。
佐久早聖臣站在聚光燈下,無數讚譽都朝他奔去,他是勝利冠冕上鑲嵌的最璀璨的寶石。
而竹中六花,隻是為他喝彩的千萬分之一。
她捂著胸口,那裡有些難受。
閉幕式結束後,她沒有立刻離開,懶得和那麼多人擠,就在座位上多坐了會。
等到她打算走的時候,會場已經不剩什麼人了。
竹中先生提前去取車了,竹中六花和竹中夫人就慢慢悠在後麵。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竹中六花瞪大了雙眼,看著等在麵前的來人。
“誒,誒?誒?!”竹中夫人指著他,一會看看竹中六花,一會看向來人,驚訝地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你,你不是那誰?對!佐久早君嗎?!”
佐久早聖臣朝竹中夫人點點頭,禮貌打招呼,“阿姨好,我是佐久早聖臣。”
“今天冠軍那個?”竹中夫人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是的吧。”
這算什麼回答啊!竹中六花在一旁聽著超級尷尬,她推著竹中夫人,“誒呀!媽!你彆再問啦!是他!”
“等等,你讓我再問最後一句,他跟你什麼關係?他是不是就是之前我看見那個?”
“這都問多少句了!”
“真是的,這才多大就不讓說了,媽媽也是關心你呀。”竹中夫人不滿抱怨,隨後再次恢複優雅,朝佐久早聖臣禮貌一笑,“我是六花醬的母親,一直以來六花麻煩你了,既然你們有話要說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先行一步。”
說完,儀態萬千地離開這裡。
佐久早聖臣看了看竹中夫人,再看看麵前一臉不自在的竹中六花,恍然大悟,“阿姨和你真的好像。”
“所以呢,為什麼佐久早前輩會在這裡?”竹中六花低頭盯著腳尖,不複以往的囂張。
佐久早聖臣盯著她的頭頂,過了一會,才說,“我在等你。”
“等,等我?!”竹中六花猛地抬頭,詫異看向佐久早,在對上他的視線後又悄悄移開。
他應該是在這裡等了很久,可能比賽一結束就在這邊候著。他身上還穿著比賽時的球服,還沒來得及套上他從不離身的外套。
“為什麼要等我啊......”竹中六花忍不住吐槽。
佐久早聖臣想了想,回答,“第一天明明看見你了,結果之後卻沒看見你來看比賽,本來還以為你先回去了,直到剛剛又看見你。”
“你看見我?你從那麼多人中看見我?”
這也太離譜了吧!她坐得根本不靠前啊!
佐久早聖臣點點頭,“我視力還不錯。”你也很好找。
這何止是不錯!但竹中六花還是要找茬,“原來佐久早前輩比賽的時候還有心情四處看嗎?”
有些陰陽怪氣。
佐久早聖臣仿佛沒聽出有什麼不對,解釋,“我在賽前就看見你了,但當時沒時間來找你,隻能等比賽結束。”
“......所以說,為什麼要找我啦。”竹中六花小聲嘀咕。
“因為想見你。”
竹中六花一愣,迅速恢複正常,好險,她差點又把這個當告白了。自作多情實在是太尷尬了,她不想再社死第二次。
果不其然,佐久早繼續說,“謝謝你為我加油。”
“畢竟音駒和井闥山都在東京嘛,而且井闥山越強才不至於讓音駒的實力被人小瞧呀。”
“而且佐久早前輩今天的表現真的非常棒!”竹中六花激動地看著他,“發球狀態也超好!”
“啊,謝謝。”佐久早聖臣理所當然地接受了她的讚美。
突然,竹中六花腦海中有靈光閃過。
“我知道了!”
佐久早聖臣看向她。
竹中六花有些激動,像是終於解決了壓在心上的巨石。
也算是吧,至少得到答案後,她的心不再難過地跳個不停。
“那種感覺是羨慕啊!”
“嗯?”佐久早聖臣一頭霧水,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我說,當我看到所有人都在為佐久早前輩喝彩的時候,湧上心頭的那種感情,原來是羨慕啊。”
竹中六花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