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著蕭寒給她倒的白蘭地,宋香凝的心情不禁也放鬆了下來,於是她的話也多了起來。
“蕭總,你知道嗎?我好想有一個媽媽啊。”宋香凝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她的母親了。
“想要個媽媽?”蕭寒在心裡暗自吃驚。這個女人,她的背後究竟還有多少秘密啊?
他看得出來,宋香凝雖然表麵是一副對著誰都能夠笑著打交道的樣子,但是他看得出來她活得很累。可是她究竟經曆過些什麼,他又無從知曉。
宋香凝點點頭,“是啊,嗬嗬,蕭總,我沒有跟你說過吧……也對,我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宋香凝越說越激動,眼眶也不自覺地紅了起來,“我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連她長什麼樣子都沒有印象,隻是靠爸爸錢包裡麵的一張照片作為依靠。但是,我每次叫爸爸跟我說一下媽媽的事情的時候,他都好像很不耐煩地說不記得了。可是我想知道啊,我好想知道啊……”宋香凝說道最後,竟然失聲痛哭了起來。
蕭寒沒有想到笑口盈盈的宋香凝哭起來是這樣的楚楚動人,同時他也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眼前的可人兒,他隻好愣在那裡什麼都不說,狠狠地灌自己一杯又一杯的白蘭地。
宋香凝哭了一會之後發現自己有點失態了,於是停止了哭泣。不過她沒有像以往一樣笑著,她隻是繼續喝了一口酒,一口又一口地喝著,完全當蕭寒不存在。
過了一會,可能是酒精開始作祟,宋香凝開始感覺到頭暈暈的,嘴巴也開始不聽話地亂說話了。“有一次我半夜起來的時候,在客廳聽見爸爸在對著錢包的媽媽的照片在說話,我聽見爸爸說他不應該不相信媽媽的,是他害了媽媽……我不知道怎麼辦,我一直說服自己是在做夢,我不明白爸爸為什麼會說那樣的話,我真的不知道……”宋香凝說著說著,突然感到一股惡心,接著便“哇”地一聲吐了很多。
蕭寒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容易就吐,著實被嚇了一跳。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他等宋香凝吐完之後,細心地把隨身攜帶的白手帕遞給了她,“來,擦一下自己吧。”雖然還是冰冰冷冷的腔調,但是已經有一點溫度了。
宋香凝知道自己又失態了,正想婉拒蕭寒的好意的時候,看見他的手帕就擺在自己的麵前,而且沒有移走的意思,也就不好拒絕了。於是她接過蕭寒的手帕,仔細地擦乾淨了自己的嘴巴。他的手帕很乾淨,還散發著淡淡的古龍水的香味,聞起來好舒服。
“蕭總,謝謝你的手帕,等我把它洗乾淨了之後再還你吧!”宋香凝對蕭寒抱歉地說道。真是的,自己的酒量明明不好,自己乾嘛要喝酒呢?真是搞不懂自己!還有把蕭總的手帕都弄臟了,真是丟大臉了!宋香凝在心裡罵著自己。宋香凝一邊罵著自己,一邊又往自己的胃裡灌酒——這是她的習慣,隻要不高興,而且身邊又有酒的話,她一定會不自覺地喝酒,雖然她的酒量很差。
蕭寒點了點頭,像是答應了。他看著宋香凝又要喝酒,本來是打算阻止她的,不過想想,她現在心情實在不好,乾脆也就讓她喝醉了就好了。
宋香凝一直喝著白蘭地,很快,一瓶白蘭地就被她一個人灌掉了。她覺得頭好暈,不過她又好想說話,於是在一旁默默地灌掉另一瓶白蘭地的頭腦開始不是很清醒的蕭寒便成了她的最佳聽眾。
“蕭總,你知道為什麼我會天天笑得那麼開心嗎?”宋香凝睜著朦朧的雙眼,問著坐在對麵的蕭寒。
蕭寒因為喝了酒,話也多了起來。“不知道哦,不過我看你看起來是笑得很開心,可是你的內心應該不是真的開心吧?你是為什麼要這樣把自己偽裝起來呢?”蕭寒在清醒的時候就想問宋香凝這個問題的了,現在正好趁著醉意,能夠問個清楚——雖然自己事後可能會忘了。
“嗬嗬,蕭總,沒想到你是個這麼細心的人哦。”宋香凝笑得很開心,“我每天都在帶著麵具生活著,可是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揭下我的麵具。他們都以為我是真心的笑,但是……嗬嗬,算了。”宋香凝搖了搖頭,沒有意思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可是蕭寒並不打算輕易放過她。“你不是說之前沒有人能夠看穿你的偽裝嗎?現在我看穿了,你就應該給我好好解釋一下原因。”
宋香凝的腦袋進了不少水,彆人說什麼她就聽什麼。“因為我爸爸曾經說過,媽媽生前是最喜歡笑的,她對每一個人都很好,所以我希望把媽媽的這種品質繼承下去。”這也是她唯一能夠像媽媽的地方了。
蕭寒卻不以為然,他雙手撅著宋香凝的肩膀,用力地說道,“為什麼要為了彆人而偽裝自己?這樣活著會很累的不是嗎?”
“可是,我想我自己有一點地方像我媽媽啊!”宋香凝的眼眶又紅了起來。
“你就是你,不必為了彆人而去偽裝自己。”蕭寒喝完酒杯裡最後一口白蘭地,緩緩開口道,“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好的遭遇,我也是的。”
宋香凝迷茫的雙眼盯著蕭寒,“蕭總,你高高在上的總裁也會有不好的遭遇嗎?”她記得他幾乎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