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星期的住院生活,對於宋香凝來說,簡直是煎熬。醫院的消毒水味道讓她不舒服是一個重要的因素,另外一個讓她更加不舒服的原因是,她在住院的兩個星期裡麵,除了蕭寒來過兩次之外,沒有一個人來看過她!
蕭寒來的時候雖然都說兩位長輩不是很用空,或者說他們等一下會過來,但是宋香凝知道,他們是不會來的了,因為她的“不忠”,讓她成為眾矢之的,蕭母不老看她是正常的,自己的父親不來看她,也是正常的。
她去過看小川幾次,有好幾次都聽護士說,兩位長輩剛來過。之後,她便知道他們是說什麼都不會去看她的了,於是她也就慢慢地適應了沒有人來看望的生活了。
今天是宋香凝的出院的前一天,蕭寒來看她,並且幫她整理回去的東西,這讓宋香凝好生感動。
“謝謝你,我出院你還來幫忙。”宋香凝說的是真心話,如果今天沒有蕭寒的話,她收東西一定要收很久。
蕭寒難得地給了宋香凝一個笑容,“你出院,當然要來幫忙啦。”
其實東西也沒有很多,隻是要收起來的話,比較麻煩。
“還有,等一下我們直接回家,有什麼話回去再說。”蕭寒又說道,他擔心宋香凝不肯跟他回家,但是又想不出什麼好方法讓她一定跟他回去。
意外的,宋香凝很順從地就聽了蕭寒的話,“嗯。離婚協議書你準備好了吧?”
蕭寒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
回去蕭家的路上一直都是靜悄悄的,誰也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連回到蕭家也是這樣的沉寂。蕭寒在客廳裡麵默默地抽煙,宋香凝走向房間,收拾她在這裡為數不多的行李。
蕭宇川一早就已經被蕭母接回來了,下了樓的宋香凝想去看看他,但是被蕭寒拒絕了。“不要去了,我媽不會讓你去看的。”
“但是——”宋香凝還是想去看一下可能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再見到的兒子。
蕭寒打斷了她的話,“不要但是了,你怎麼但是結果都是一樣的了。”說完便拿起放在桌案上的文件,“這是離婚協議書,你看過如果沒有意見的話就簽了吧!”他儘量不去看宋香凝,因為他知道,他隻要多看她一眼,他對她的不舍便會多增加一分。
宋香凝聽到蕭寒的話,又看了看他手裡的離婚協議書,隻好收回看向嬰兒房的目光,結果協議書,連看也沒有看,便在上麵簽了字。
見她簽得那麼乾脆,毫無留戀似的,蕭寒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是覺得還是有必要跟她解釋一下協議的內容,“我媽說,因為是因為你有外遇才導致離婚,所以我們蕭家沒有必要付給你贍養費,而且,你沒有權利看望小川。”
聽到自己再也不能夠看到自己心愛的孩子,宋香凝心裡十分不是滋味,但是她在之前已經料想到這個結果,所以心裡的震驚沒有持續很久,“嗯,我知道了。”說完她便拿著行李往門外走去。
“等等!”蕭寒叫住了她。
“嗯?”宋香凝停下腳步,但是沒有回頭。
蕭寒見宋香凝沒有回頭的意思,便追上去。“以後我帶小川出門的時候,會通知你的。”雖然蕭母不想讓宋香凝看蕭宇川,但是蕭寒還是希望蕭宇川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並且能夠記著她。
宋香凝這才直麵蕭寒,她的眼底裡閃過一絲興奮,但是很快就被掩蓋掉。“不用了,那樣的話,多麻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