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林喬! 關門放喬姐(1 / 2)

幸好,這隻在摸她頭的手不是哪方野鬼的。

又閉完一個小關,神清氣爽的苟天機伸出頭:“怎麼了?”

因為太爺爺卓越的身高,乍一看,苟黃萱跟縮在母雞肚子下麵的小雞一樣,身子還在發抖。

聽到了這個宛如天籟般的聲音,苟黃萱如同找回了主心骨一般,立馬告狀道:“有鬼!好多鬼,嚇死我了!”

糯米越來越多了,密密麻麻的鋪滿了台階。那隻手的主人也現出尊容——一個身材瘦削,個子挺高,麵色蒼白,還掛著兩個黑眼圈的青年。

他兩條如同麻杆一般的腿顫顫巍巍的踏上台階,人跟腎虛一樣,口袋裡的糯米就跟著一起抖啊抖,抖了一地。

青年有氣無力的打招呼:“早啊,我剛剛下完夜班。”

緊接著,一聲鳥叫和嬰兒的啼哭聲也跟著響起。一隻五彩斑斕的鳥兒飛了上來,小爪子踏在腎虛男肩上。

苟天機目光一轉,沒理他,先問苟黃萱有鬼是怎麼回事?

苟黃萱便把剛才的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遍,捂著耳朵道:“太爺爺你聽到了嗎?剛剛又有嬰兒的哭聲。”

苟天機瞅瞅苟黃萱頭頂的發旋,又瞅瞅熬夜腎虛男。她拍拍苟黃萱,麵無表情安慰道:“你先回房間,彆怕,都是假的,傷不到你。”

千許諾,萬保證。送苟黃萱回了自己房間後,苟天機轉身帶上了客廳的門,就站在苟家門口壓低聲音道:“你們有什麼事不能回家聊嗎?非得站在樓梯口叭叭?九尾,說的就是你,藏什麼藏,還想嚇人?”

“哎呀,我這不是擔心我貿然出現,會讓你家養的那個小凡人愛上我。我是一片好心才不出現的,天狗前輩你不講理~”

腎虛男身後又出現了一道身影。那人頭上的紫色狐耳微動,九條毛茸茸的大尾巴將樓道塞得滿滿的。

和麵容雖然俊朗,但總是一副加班過度隨時猝死的腎虛男不同,九尾雖是男兒身,卻身量苗條,體格風騷,還翹著一個一點都不出戲的蘭花指。

玉麵含春多嫵媚,眼角眉梢皆風情。他紅唇一揚,宛如魅惑君王傾覆江山的妖妃。

九尾狐是和天狗齊名的大妖怪。但最強的那位九尾,幫女媧娘娘辦的那件事成後,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住在十一棟的這隻九尾狐,地位類似於苟玄雅,屬於九尾狐家的小輩。苟天機也不客氣,當即就批評上了——

“你放心,我們家小萱對妖怪很有戒心,不會那麼輕易愛上你。就算她愛上你,就衝著你故作風姿,拈花惹草的名聲,我都得親自給小萱灌一瓶忘情水。”

九尾狐傷心了,拋了個媚眼:“我才沒有拈花惹草,隻是愛情這東西來了擋都擋不住。他們愛我,我也沒辦法,炙熱的真心需要回應嘛~”

懶得和這隻狐狸扯來扯去,苟天機道:“總而言之,還是少在樓道裡聊天。你們聊開心了,不知道自己聊快了有多嚇人。”

九尾狐嘴巴一撅,差一點就要流淚:“漆吳哥哥,我說快了還會發出嬰兒哭嗎?”

漆吳山神:“…原來你不知道嗎?剛剛八卦聊的最起勁的時候,你就像那種半夜驚醒,夾著嗓子嗷嗷大哭的作精。”

九尾狐頓時發出了一陣淒厲的嬰兒哭,翻譯出來是咆哮漆吳山神說第一句就好了,說後麵的純屬多嘴。

苟天機嫌棄看了他們一眼,對蹲在漆吳山神肩膀上的鳳凰道:“五德鳥,送他們回去吧。我再強調一遍,在樓道吵吵鬨鬨會影響到附近休息的。”

在天狗的威懾下,兩妖一鳥玩命點頭,呲溜上樓了。

苟天機在門口和其他妖怪說著話。苟黃萱臉色發白,強裝鎮定地坐在自己臥室書桌前的椅子上。

苟黃萱本來想留在客廳,但是客廳的吊死鬼對她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

非要選一個地方,她寧願待在自己的房間。起碼衣櫃裡的少女有個全屍,聲音還讓她莫名有點耳熟。

“嗨,我記得你,你是苟黃萱吧。”

女孩見她去而複返,主動搭話。

瞧著這湊上來的大花臉,苟黃萱聲音都在打顫:“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為什麼會躲在我的衣櫃裡?”

女孩拍拍自己的胸脯,大聲道:“你不會忘了我吧?我跟你一個班的,就是那個坐在最後一排的林喬啊。”

林喬?熟悉的名字讓苟黃萱都顧不上害怕了,抬起頭仔細打量女孩慘白疲倦而滿是血汙的麵容。

這麼一看,好像還真是林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