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寧姝快步上前,壓低聲音叫他:“明相?”
“嗯……”明棣低聲應了,那聲音好像在壓抑著什麼。
喻寧姝皺著眉頭,看著他胸前大片大片深色的印記,這麼多血,誰敢把主角傷成這樣?不要命了?不怕他的金手指給你弄廢?
她輕輕拉下明棣臉上的麵罩,發現他麵色不正常的潮紅,不斷地穿著粗氣。
喻寧姝到底是看過好多狗血電視劇的人,“你中毒了?”
“嗯……”
不知為什麼,喻寧姝從明棣的回答中聽出了饑渴難耐的感覺。
這麼……惡毒的嗎?
不管怎麼說,隻能先把人弄到私院才行,她問他:“你自己能走嗎?”
明棣緊抿著唇,搖搖頭。
他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地順著他的鼻梁流下來,有的都流進他的眼睛裡。
喻寧姝看著他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和汗津津的額頭,不愧是美男啊,不愧是主角啊,這麼狼狽了還這麼好看,這一番風情萬種的樣子彆說是女人了,男人看了也得把持不住啊!
她甚至伸手在明棣的臉上偷偷摸了一把,絕了!皮膚比她一個女人還好。
她身上沒有帶金瘡藥,隻能先拿出手帕在他胸口按壓止血,等天色完全暗下來再把人弄回去。
希望喻言能多拖飛龍衛一段時間,讓她順利把人給弄到自己的私院裡去。
她對自己說,喻寧姝,這潑天的富貴終於也有我們的一份了,今天把主角撿回家,以後我要是被人弄死了他高低得救救我吧?
這麼一想,喻寧姝的心情更好了。
她一隻手把明棣摟在自己懷裡,讓他背靠著自己,另一隻手按壓著他胸前的傷口,腦袋裡又開始合計該怎麼弄藥進來,如果情況嚴重了,該怎麼把大夫請進來。
沒過多長時間,天完全黑了。
喻寧姝拉著明棣的手按在他胸口的手帕上,“你自己按好,我背你下去。”
“自己走。”
喻寧姝深吸一口氣:“我欣賞你自立自強的自尊心,可我的人拖不了飛龍衛多久,得先把你弄下去才是,彆囉嗦了,上來。”
說完,她拉著明棣的另一隻手,把人拉在了自己的背上。
明棣實在沒有力氣再同她爭辯,隻能依言靠在她肩膀上,屏住呼吸希望能通過這樣來減輕她身上的負擔。
雖然明棣身上的傷口一直在流血,但好在是喻寧姝把他被進院子的,所以惡犬隻是低低地從喉嚨裡發出威脅的聲音,並沒有狂叫。
而明棣傷口上流出來的血被喻寧姝的手帕擋了一些,又被喻寧姝背上的衣服吸收了一些,所以下山的路上也沒有血滴在地上。
至於山上的血,喻寧姝已經想好了,有人問起的話,她就說自己癸水來了,用這個搪塞過去。
她三下五除二把人弄進自己的房間,現在就顯現出這種房間的好處了,你就是拉著一個男人在裡麵洗鴛鴦浴,隻要你不出聲,外麵的人也看不見。
她把明棣放在湯池旁邊的躺椅上,把房間裡所有的房間門和窗都鎖上了,然後到櫃子裡拿出了之前備好的藥,找出金創藥,又撈出一小罐白酒,才跑回明棣身邊。
情況緊急,她拉了一旁架子上的一塊白布折起來塞進明棣的嘴裡,壓低聲音對他說:“明相,您忍住,我得給您傷口消毒,然後再抹藥包紮。”
“嗯……”明棣隱忍著哼出一聲。
喻寧姝又說了一句:“得罪了!”
她伸手把明棣身上的衣服脫掉,傷口倒是不深,大概是割破了血管,所以流血很多。
她放心了些,這種傷應該沒有必要找大夫上來了,畢竟她手裡的金創藥可是神醫特地給她留下的,效果應該很好,雖然她並沒有實驗過。
心裡的負擔少了些,喻寧姝把白酒倒在明棣的傷口上,肉眼可見明棣在一瞬間繃緊了全身的肌肉。
喻寧姝這才來得及看明棣鼓囊囊的胸肌,倒是比一般將士的還強壯些,想到剛才的手感,還真的不是一個小弱雞誒……
她見明棣緊緊咬著那塊帕子,目眥欲裂,大滴大滴的汗珠掉下來,一時間也有些慌,下意識地摸了摸明棣的頭:“彆怕啊,我在呢!”
明棣眼神有些迷茫地看著她,似乎在印證她說的話。
他深吸了幾口氣,熬過了那一陣疼痛,人都有些脫力了,怔怔地看著喻寧姝。
喻寧姝見他胸口的酒乾得差不多了,伸手把金創藥粉倒在他胸口上,滿滿地鋪了一層。
然後她小心翼翼地把金創藥收好,又伸手拿了一塊白布,把明棣胸口上傷口旁邊的血水給擦乾淨。
不愧是神醫給的金創藥,效果真的好,一瞬間血就止住了,隻冒出一點點紅色的小血包來。
喻寧姝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才意識到自己還穿著滿身是血的衣服,她看了明棣一眼,“那個,明相,血已經止住了,我去換個衣服。”
她轉身離開,沒看到男人掀開的眼簾下都是壓抑不住的情欲和渴望。
喻寧姝換好衣服,又拿了止血的藥丸,倒了一杯水端在手裡到浴房去找明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