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寧姝再次醒來,還是被喻青的呼喚叫醒的。
她睜開眼,對上明棣溫柔的眼神,她告訴自己可能做夢了,又閉上了眼睛。
那個凶狠地捏著自己不停耕耘的人,怎麼可能溫柔?
“姝姝?”
被他這麼一叫,喻寧姝又抖了一下。
怎麼跟巴浦洛夫的狗似的……
“她在叫你。”明棣手搭在她背上。
喻寧姝不情不願地坐起身:“喻青,幫我放門口吧,我還要泡澡。”
喻青卻是猶豫了:“小姐,你已經一整天沒出門了,需不需要找大夫來看一下?”
喻寧姝實在不想起來,可是她知道,自己再不出去喻青可能會找人來撞門。
她又一次強撐著自己爬起來,她一站起來,身邊的人也站起來。
“你乾嘛?”喻寧姝問他。
“給你穿衣服。”明棣回答,伸手從她櫃子裡拿出衣服來。
喻寧姝瞪大眼睛看向他:“你怎麼知道我的衣服放在那個櫃子裡?”
“看見你拿了。”
“小姐?”大約是聽見他們兩個在裡麵說話的窸窣聲,喻青站在門外不確定地問。
喻寧姝這才發現天色已經有些暗了,這是又鬨到了晚上?
她警告地看了明棣一眼,轉頭看向門的方向,“喻青,我還想喝豆漿,你再給我弄一大碗來。”
“好,是!”喻青提著食盒離開了。
喻寧姝正想鬆一口氣,卻因為那一點茱萸被人揉捏觸碰而倒吸了一口氣。
她聲音顫抖,還要顧忌外麵的人,隻能壓得低低的:“你,你乾嘛?”
“腫了,給你揉揉。”
喻寧姝睜大眼睛瞪了他一眼,拍開他的手,拿過自己的衣服,自己動手穿,“不了不了,不麻煩您了。我自己可以。”
明棣眼神一暗,不容拒絕地給她係上帶子,貼著她:“我給你穿。”
喻寧姝在那一瞬間感覺到他心情變得不好,難道是因為自己不讓他,揉?
我一個炮灰,為了你擋刀擋槍,雖然最後擋的是口水。
為你忍辱負重,說真的把你從山上背回來真的很重。
為你舍身取義,雖然,自己也把持不住自己……
可是,我的服務已經到了極限了!
再和你這樣下去,我會變成女主角的眼中釘肉中刺的親!
頭腦清醒一些啊親!
你明明是頭發一甩誰都不愛的男主角啊,怎麼現在變成開葷上癮的小孩子一樣?
她無語地看了明棣一眼,手腳麻利地穿著衣服。
原主的身材是真的不錯,但有的地方確實會給心臟帶來難以承受的負荷。
為了方便穿勁裝,且保護自己的心臟,喻寧姝在貼身的衣服上做了一點點小小的改變。
明棣非要伸手來幫她,一邊幫一邊問:“昨天幫我上藥的時候就用這衣服塞我的嘴?”
喻寧姝一愣,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當時情況緊急,自己也不記得到底拿的什麼東西塞進他嘴裡。
她正想否認,男人又說:“上麵的香味,和這裡一樣。”
喻寧姝深吸一口氣,拍開他點過來的手指,飛快地穿上衣服,想逃離這個尷尬的場麵。
可一轉身,明棣卻拿了那件昨天的銀狐鬥篷給她披上,“彆著涼。”
喻寧姝鼓著嘴,看了他一眼,係上鬥篷的係帶,推了他一把,讓他躲起來,自己再到門口去拿東西。
喻青已經回來了,提著食盒站在門口,喻寧姝打開門的時候,她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
喻寧姝朝她笑了一下,“乾嘛呀,愁眉苦臉的。”
“小姐,您怎麼成這樣了?”喻青聲音裡帶了點哭腔。
連喻言也聞言跑過來看了一眼,看到喻寧姝臉的時候,喻言臉上也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喻寧姝心想,我倒是沒有見到自己的樣子,她們這幅表情自己大抵和被吸乾了血的人差不多形容枯槁吧?
她笑了一下,讓自己顯得陽光一些,“昨天熬夜看話本,一晚上沒睡,今天想睡,又想看話本,就……”
她接過食盒,看了喻言一眼,然後對喻青說:“你再給我備些糕餅,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吃。”
屋子裡的人不知道還要待多久,這點飯怕是不夠兩個人吃,還得想辦法騙點彆的東西來。
喻青點點頭,“是!”
她卻不走,“小姐,真的不需要請大夫來看一下嗎?”小姐這次回來都是堅持運動的,這一整天沒出來,還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怎麼能讓人不擔心?
喻寧姝搖頭:“不用,就是困,睡夠了就行,你們先去休息吧,有事叫你們。明天,明天給我弄些烤肉吃吧……”
她最後可憐兮兮的語氣引得喻青笑了,“誒,好!明天吃烤肉!”
關門前,喻寧姝又看了一眼喻言,喻言了然,雖然回了自己的房間,但是還關注著喻寧姝這邊的情況。
喻寧姝拎著食盒進來,走到吃飯的桌子旁邊,放下食盒,又找了一圈。
書房和臥室裡都沒見到明棣。
她到浴室,卻發現明棣在收拾一地亂七八糟的衣物。
喻寧姝一怔,看著他沒穿衣服的背影,上麵還有斑斑點點的紅痕。
這下該怎麼辦?
也不知道明家和文家有沒有定親,要是沒定親,自己還不算小三,要是定親了……
煩死了!
還有,他這麼著急收拾,胸口的傷疤不痛嗎?